我當我在那裡停下的時候,爵士對我笑了笑。他似乎沒有做什麼特别的事情,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是給鐵保檔案館的某個人傳達了指令,當然,現在我知道那個人是奧利安。然後他就把我猛地一推,雖然我早有準備,但打在爵士身上的手最終還是被他輕巧的勾開了。
我在這人的密謀之下成功的進入了賽博坦的鐵堡檔案館,隻能默默的把慌亂壓進骨子裡。
奧利安派克斯正在那裡等着我。我揚起眉毛,我當然可以轉發内線,但是,我内心有種淡淡的不爽。于是我抓過奧利安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先是畫了一個不爽的闆着臉的黃豆表情包。又寫了一些塞伯坦文字,感謝我最近因為擔心這,隻好安心在那邊學習塞伯坦文字終于有所進步吧。
【我會記住這個的。所以這就是你的神秘朋友,這裡安全嗎?】
奧利安平穩的掌心一直到我在他手掌心裡面寫完字的時候才反過來包住了我的。這應該是在安撫我。我理解,接下來就是要談話的傾向了,于是朝他走近幾步。
奧利安讓我坐在他的椅子上。這似乎是他辦公的區域,但我沒有看那些工作的内容。因為我覺得他不是一個笨笨的人。有些事情我知道的太多,反而對我來說是種危害。
奧利安在我的手心用拇指按了按。我想這是回答:是的。這是一種很大膽的選擇,在他的工作區域。但我在這個時候選擇相信他。奧利安開口:“不用擔心。這個區域不能進行錄音。也不能錄制視頻。這是一項非常秘密的工作。”也就是說,他選擇在他工作的時候利用這些便利逃過一些纰漏。我想這讓他有一定的不自在。但他們眉眼之間顯得很堅定。
在我們說一些别的的事情之前,他問我對于塞伯坦是怎麼想的。
我想這是為了評估有些事情能不能對我說吧。這恐怕才是最大的挑戰。
奧利安想的永遠比說的要多,這讓我有時候忽略了,其實他并不是一個沒有膽子的人,反而有的時候他的膽子很大。比如說在誤以為我是小滾珠的警察搭檔的時候,他就敢于去試探。我那時候隻能用簡單的有意二字概括他和威震天的關系,但如果他們早在那個時候就一起謀劃了一些事情的話,我想那是因為他也有自己的考究。
“塞伯坦嗎?”我不是在問這個簡單的問題,我是在斟酌語句。奧利安的目光沒有移開,他很認真。
“你得給我提供一個方面的提示,不然我空白的大腦想不出來一些什麼事情。”
“…你覺得塞伯坦的人文環境怎麼樣?”這個場面竟然有點像是論文答辯。不過我想這應該是個嚴肅的時候。奧利安站着的時候把我整個人都籠進了他的影子底下。但我并不害怕。
“所有人都很冷漠,所有人都隻顧着自己。但這與個人沒有關系,這是大環境的趨勢所向。我覺得塞伯坦是一個功利性極強的社會。不是說所有人都沒有性格,相反,所有人的性格都不一樣,并且有的人十分可愛,有的人十分混賬。但那些都是被規定在一定範圍内的,你很難看到有人幹着自己熱愛的事情。”然後我又想到了在末日大街的救護車。
“然後你又看到有一些人做着自己熱愛的工作卻無能為力……這裡的權力隻在少數人的手裡。并且為了那些少數人服務。這必定會激起一些怨念。”
“聽着,我不是什麼曆史學家。我就假設你知道我在幹什麼事情,那你一定知道我每天接觸的能是什麼樣的人。”這句話是假的。我在試探他的工作内容。奧利安沒點頭,也沒搖頭。
“比如你為什麼會是在這裡工作的,我一點也不知道,因為我天生就不屬于你們這些天生就有活幹的人,而這一點是别人告訴我的,我從他們的眼睛裡看見的。”
“塞伯坦的功利性強到了一種壓制了人性的程度。 ”于是,奧利安露出了有點疑惑的表情。
“人性?”
我恍然大悟,因此知道塞伯坦可能沒有這概念。我挫敗的下意識拽了拽奧利安的手。奧利安十分乖巧的彎下腰,為了讓它能更方便理解這一點,我幹脆又做了個前些天我剛對他做過的動作,那就是親親他的臉頰,這一次不是因為我的心情很好,而他也剛好碰上我,這一次是我主觀的想要證明一些事情。
“這叫做親吻。是我自己想要對你做的動作。這就是人性。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不可能永遠的當一個工具,他們會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