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奧利安看着我。
“就像我會産生的疑慮一樣。”奧利安在表示,自己接受了這個概念。
“沒錯,就是這樣。你的疑慮,這就代表現存在的制度并不合理。你的疑慮告訴着你自己,你并不滿意現在的生活。别人很容易被你的樣子欺騙過去了,但我不一樣。我知道你有這個想法很久了,早在我們見面的時候之前。”
“你知道……”
“是,我知道你和那個誰的關系。所以我也在問你。你真的确信你知道你所支持的那個人的面容是什麼?”
這時候,奧利安又表達出了很濃厚的信任。“是的,我确信。我們共同的理想。他們并不隻站立在哲學的理念上。我想要改變一些事情,我和我的朋友正在緻力于這樣的事情。我們是平等的。衆生應當追求個體的自主權。”
“所以我猜這就是汽車人存在的理由。”他握着我的手緊了一些,直起了身子。在燈光的映照之下,我竟然恍惚之中把他看成了擎天柱的模樣。但其實我并不喜歡那樣。我應該停下了,我不應該對他說關于威震天的一切的事情。可是一些模糊的對立的場面又告訴我,我應該告訴他這些事情。
真奇怪啊,我居然在參與這些事情。即使我還沒能碰到權力的最中央,但我也清楚威震天這種人是怎麼想的,因為在某種意義上,我和威震天其實沒差多少。
我想他這種人一定多關注利益。這讓我的眉眼變得很冷淡。
“就我自己看見的,聽着,我不是讓你自己和他反目成仇,你的判斷還是你自己的,你要做的事情還是你自己的。我隻告訴你,你在外人眼裡看着的是什麼樣。你說你們是平等的。”
沒有權利的大黃蜂。無能為力的小滾珠。成熟穩重的通天曉。稱作殘廢的我。在最近成為了塞伯坦首席醫官的救護車。我們每一個人的社會地位都不平等。那些等等等等的事情都凝聚在我的腦海之中。從我的角度來看,奧利安所說的都有些理想化主義。我清楚,我不應該把人當傻瓜,更不應該認為人不知道我所知道的事情。可我從小到大都能知道的就是人性也是賭不起的。我見過最泥濘的小巷,我也見過繁華的大廈。我見過空無一人的房間,我也見過什麼是家。
“可從我的目光來看,你從一開始就被人牽着鼻子走。”奧利安似乎在思考什麼是鼻子——不是我在犯蠢,他是在思考這句話的含義。如果是威震天,敢在我面前做這樣的舉動,隻能讓我感覺遍體深寒。可是奧利安,他做這個動作,隻能讓我意識到他在認真的思考,因為我從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以代詞概括他,我支持你的行動,因為這顆星球如果沒有你,也會有别人去做這件事情。也許或早或晚。我也不問你之前過的什麼生活,因為我想象的到。”
“你的地位非常的特殊,你不屬于那種在高高的雲頂上待着,看不清自己的地位的人。但同時你也不是那種需要為了自己的生存拼死拼活的人。也許是威震天給你揭開了這樣異常的畫面,但那同時也是在籠絡你,也許他表現的不需要你但是我要告訴你你但那同時也是在籠絡你,也許他表現的不需要你,但沒有了你,其他人未必有這個膽子去做這樣的事情。”
如果他們一直在進行地下活動……
“身為朋友,如果你把我當做朋友,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的是,軍隊早就有注意你們的行為了。”之前的一幕幕都回閃進我的腦海之中。軍隊裡後面是沒有那種明面上參與了汽車人和霸天虎的人的。這就已經代表了他們的态度。
我說這個是因為我對奧利安比對威震天更加信任也是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奧利安拿出來的誠意比威震天要多。但假如我真的要幫助一個理想主義者的話,那麼我還是沒有那個信心的。當然,奧利安不是。謝天謝地。
我說的這些話隻能讓他進行思考,也許在判斷一些對我的想法。我在等的是奧利安開口。有關于計劃的事,我們不會在這裡談,但他手寫了一份信,這其實讓我蠻痛苦的,因為雖然我現在拼寫有了進步,但是,其實塞伯坦的文字分類有總共三套。我需要再找到一份對照表,然後進行翻譯。但我不打算繼續問奧裡安要了。
通過這次會面,我想我們都有了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就是多了一種信任。某種程度上,我們似乎站在了同一戰線,但我清楚,奧利安不會逼迫我。
我當着他的面做賊一樣,塞進了自己的艙口。餘下的這幾天我都在翻譯那封信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