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他的能耐。
兩人定親之後,第三天晚上,杜七兒和辛瑞之間的交鋒,以杜七兒失去了家裡調料的控制權落幕。
而杜七兒想讓辛瑞去上工的目的還沒有達到,這讓自诩自己能夠制服辛瑞的杜七兒有些撓頭,要知道自己可是跟村裡人誇下了海口。
自己一個大力士,對自己那小家雀似的上門女婿說的話還不管用了?這對杜七兒來說,那不就是失敗麼?
于是,杜七兒吃過了晚飯後就坐在炕上凝眉苦思,想着該怎麼讓辛瑞去上工。
而辛瑞這邊在吃飽喝足後也開始考慮起自己的生活了,他作為下鄉的知青,短時間内想要回城那是不可能了,現在也沒有回城的政策。
前世雖然是孤兒,但是辛瑞其實也沒有受多大的苦,一個原因是十八歲之前有國家補助,二則是辛瑞學習成績好,能拿着國家獎學金和助學金,所以日子也不算過的太差。
學校的宿舍也都安裝了空調,冬暖夏冷自然是不在話下。
而現在住的房子,可以說比牛棚還不如,這一不小心靠在牆壁上,就會簌簌掉土,别說刮大白了,牆體都是裸/露的黃泥混着稻草。
作為一個助理工程師,謙虛的說,對建築的了解那還是有些的,就算是閉着眼睛,他都能知道這個房子的結構。
人都說吃飽之後就會想要一個更好的生活,所謂吃飽穿暖住得好,有一個舒适的住所可謂是每一個人刻在骨子裡的追求。
所以,辛瑞吃飽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把自己住的這個房子好好收拾一下,畢竟對他來說,還不知道要在這裡住幾年呢。
這麼想着,辛瑞就想找紙筆畫一下圖紙,所謂欲要成其事,必先利其器,面包雖然還沒有,但是胚子可以先做出來。
隻是這一找之下,辛瑞恨不得拍一下原身,作為一個知識青年,包裹裡别說是筆,就連紙也沒有。
說到紙,辛瑞心裡也是一把辛酸淚啊,他去過工棚那邊的旱廁,但是那旱廁也沒有現在他這裡的旱廁吓人啊。
可能是為了杜七兒一個姑娘家居住,她家的旱廁是修在在院子當中的,用幾塊闆子四周合了一下,四根橫木豎立起來。
每次想要上廁所,都要走一個斜闆,這白天還好,晚上一不小心就容易摔下去。
對于辛瑞來說,這就是一個危險建築,所以辛瑞看着既沒有紙也沒有筆,隻能去隔壁找杜七兒借。
本來已經準備躺着睡眠的杜七兒被一陣敲門聲驚醒,這讓杜七兒一愣,要知道這個時候沒有什麼娛樂設施,除了睡覺就是睡覺,要不然農村燒煤油也得多燒二兩才是。
“是我。”辛瑞在門外回了她一句。
“幹什麼這麼晚了不睡覺,你就算明天不上工,我還要上工呢!”說到這個杜七兒就一肚子氣。
“你那裡有筆和紙麼?我借來用一下。”
辛瑞想想,确實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前世,睡覺前習慣刷刷短視頻看看書,到真正睡覺的時候也就一二點了。
但是這個時候的杜七兒人家可沒有這個習慣,這麼一想,辛瑞确實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我找找啊。”
杜七兒本來想直接說沒有,但是想想晚上辛瑞給自己留的食物,起碼還有半條魚呢。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所以杜七兒想了想,還是去翻找了起來。
一個已經寫過一半的本子,一個鉛筆頭,就這麼出現在辛瑞面前。
“好久沒,沒寫東西了,就這些了,你拿去用吧,再多就沒有了。”杜七兒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畢竟對她來說,能找到就不錯了。
辛瑞看着這兩樣東西,不由得一笑,“能有就不錯了,我還沒有呢。”
想到以後還要借用杜七兒的一些東西,辛瑞顯得很好說話。
兩人之間似乎變得平和起來。
看着辛瑞不再跟自己針鋒相對,杜七兒眼珠子轉了起來,說道:“你老這樣也不是事啊,口糧是按照記工分來的,你也知道我胃口大,我這邊可是沒有你的口糧的!”
辛瑞一聽,眉頭一挑,“怎麼?肚臍眼,你還沒有放棄讓我上工啊?”
聽着又叫自己肚臍眼,杜七兒瞬間生氣,“讓你上工怎麼了?你們就算是知青,掙自己的工分不過分吧?口糧還要白給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