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你不會留下,那就構建個你為我留下的虛幻,為我們的故事畫一個完美的句号吧。
我想下輩子,我依舊會義無反顧愛上你。
——暮惜視角——
我是從福利院逃出來的,那晚死了很多人,不止和我同樣大的孩子,還有照顧我們的大人。
不知道是福還是不幸,那天晚上我因為一個離奇的夢偷偷跑了出去,等我再次回來福利院早已變成屠宰場。
我唯一的好朋友也死在了那個凄涼的夜晚。
找到了,我找到了那個夢中出現的男孩,因為他的一句話我逃過一劫,可我并不是很想活着。
得知他有一個哥哥,将人看的很緊,我歎了口氣,踩滅煙頭轉身回到拳館,當下活着都費勁,哪還有多餘的心思去探究那些陳年往事。
這天如往常一般結束了最後一位學員教學,想去找負責人提前預支工資,我卻在辦公室看見了一位本不該出現的人,他的哥哥。
聊了幾句他就離開了,到嘴邊預支工資的事轉成别的,旁敲側擊的問負責人剛剛那個人來做什麼。
是上天眷顧我嗎?他要給自己弟弟找一個保镖,但不需要時刻都在身邊,在背地裡保護就好,我懇求負責人給我這個機會,最後負責人松了口,說将我的簡曆先給那位大老闆看看再說,最後結果怎樣他不管。
林一言,我找到你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後默默的覆蓋住你的腳印,每當你喊我的名字時我都會有種恍若隔世,因為我的名字另一半是你賦予給我的,可你好似不記得了。
林一言,飯桌上他們說你的話我都聽到了,一字不落,憑什麼他們要将你說的不堪,明明你很好,沒關系的林一言,我替你教訓過他們了,他們還沒抓住我嘻嘻。
怎麼辦,小老闆生病了。
我給于助理發消息,說我可以暫時不要工資,先治好小老闆的病,為什麼于助理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小老闆的老相好跑到柏林來找人,心裡莫名有些酸澀,是因為林一言終于真心的笑了,我感到的高興嗎?
偷偷的跟着林一言來到了紐約,最後還是不放心彙報給了老闆。
林一言你為什麼要帶他回家?是誰都可以嗎?
上一個還沒送走,下一個就來了,他該慶幸林一言拒絕了。
見林一言走遠我才從角落走出,看向夏。
“你們說的我都轉述了,記得打尾款。”
“少不了你的,我走了。”我并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應了句就準備離開。
夏卻喊住了我,“你喜歡為什麼不說?”
奇怪的轉頭看了眼夏,“聽不懂。”
第二天我就從于助理口中得知林一言和老闆在一起的事情,挺好的。
我以為事情到這就已經是結局,沒想到一年後的某一天,小老闆曾經的朋友來了。
原本跟着老闆收拾雜物的我又被叫去,說讓我繼續保護林一言。
我們回到舊城後的幾個星期,我曾好幾次感覺到不止我一個人跟在小老闆身後。
轉折發生在雨夜,我蹲在平時的位置,突然腳步聲在耳邊回蕩,全身都冰冷,指尖開始顫抖。
那個殺了福利院大部分人還活的好好的人,就這麼措不及防回到我的視線,如同那年深夜的背影,隻是蒼老了許多,不可能認錯的,不會的。
小老闆也注意到了他,他垂下的手敲了兩下玻璃,在提醒我不要打草驚蛇。
等人離開走遠,我悄悄的跟在他身後,很遠,但足夠了。
我将部分情況彙報給了老闆,隐瞞了極小一部分,那就是我的過去,無足輕重的痛苦的回憶。
林一言身邊出了叛徒,我上秒還在錯愕下秒消息就已經發送給老闆,他讓我先不要告訴小老闆。
小老闆我會保護好你,不會讓類似悲劇再次發生,哪怕犧牲自己。
——餘楓視角——
我沒有想到醫院那一面竟是我與他的最後一面,平時工作忙,很少有時間将關注點放在私生活上,等當我去找甯祁的時候,得到的隻有出國的消息。
甯祁帶着小言離開了舊城,當我問原因的時候總是被避開重要的點,草草了結這個話題,很明顯于助理不想多說這件事情。
算了怕是有緣無份,那就祝小言長命百歲,健健康康的。
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事業上,那時候的我并不知道多年後的一通電話,會輕而易舉将一切粉飾的太平打的稀碎。
天氣不是很好,仿佛随時會下暴雨,我坐在化妝室裡等待小助理,急促的手機鈴聲驟的響起,拿起手機看了眼,是甯祁。
“喲,稀客。”
“拜托你一件事餘楓。”我聽出了電話另一端的甯祁沉重,便收斂了些。
“怎麼了?”
"可以拜托你來我公司一趟嗎?小林可能會遇到麻煩,我不方便出面,隻能來找你了。"
好久遠了,感覺上一次聽到他的稱呼是在上一輩子。
我沒有問原因,推掉行程,匆忙趕往甯祁的公司。
幸好,趕上了,瘦了好多小言,眼裡還有說不清的,似是将人溺死的死寂,無聲卻又震耳欲聾。
他們吵架了,是不是我可以靠近你了呢,哪怕一點點,隻有一絲絲。
這一次讓我好好看看你的模樣,可以嗎林一言。
偶爾會和甯祁閑聊幾句,聊天的末尾都會不經意的問小言的近況。
經紀人給我接了一個恐怖片,說什麼為了氛圍渲染更好,找了個被荒廢的酒店,還沒拍多久就出了事情。
我和小助理坐在房間内等待出去查找情況的導演回來,越等越困,眼皮不自覺合上,忽地被一句女聲驚醒。
“對不起姐姐,對不起...”
被驚吓醒身邊的聲音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身邊的小助理已經睡着,好像隻有我聽到了。
我拿出手機和甯祁吐槽自己困得出幻覺,可依稀間我聽到了那另外一道女聲喊出了一個名字,朱俞。
她說,我不怪你,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我沒有打算報警,我這樣怕說了也隻會被認為是精神病,但甯祁卻告訴我去找小言,他會解決。
稀裡糊塗的打開與小言的對話框,編輯好話猶豫幾秒還是摁下。
小言身邊的人好多,都是心懷不軌,雖然我也是,可我還是好嫉妒,我也想擁有一個身份待在小言的身邊。
我被趕到外面等待,小言給我發了條信息,兩個小時後沒出去,讓我打碎所有的玻璃。
有點奇怪,但聽小言的就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道第幾次擡頭看向大廳,時間一分不差的我站起身走進陰森的酒店。
玻璃劃過裸露在外的肌膚,刺痛使我清醒,長時間的負荷工作又讓我精神疲憊,幸好,最後都平安無事。
小言說等事情結束後會和我解釋,我追問隻有我們兩個人嗎?他奇怪的側頭看向我,“你還想要誰?”
我很期待我們的約會小言。
——小魚視角——
01年寒冬言哥墜海後,隊裡有不少質疑懷疑言哥身份的聲音,都被我嗆了回去,我心中知道,治标不治本。
我和墨哥的想法不謀而合,想要為言哥找一個真相,而那些質疑的警員最後都被陳警官申請調走。
其實大家都很傷心,痛苦就像一首曲子最後的餘韻,時常回蕩起,時常會讓我喘不過氣。
我不知道那幾年是怎麼度過的,好似變成一具提線木偶,變得不像自己。
我偷偷回過現場,走訪過受害者家屬,看過他們生前的遺物一次又一次,那密密麻麻的線索纏繞一起,直覺告訴我真相或許就藏在其中,不僅是為了給言哥一個真相,也是給受害者們及家屬一個交代。
言哥當你再次回到這片土地,我的靈魂才得以重生。
陳警官和我們說要從朱凝案子開始梳理的時候,我有些麻木,因為看過太多次,早已熟記于心,除了這次的沉屍案。
當你問我手機密碼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慌亂,可又很快壓了下去,其實密碼是我們初見的日子。
言哥我知道你會很快離開這片土地,我懇請時間慢一些,又迫不及待真相大白之日。
那就在最後送上祝福,祝言哥今後健康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