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卿視角——
不知道自己是懷着怎樣的心情來到的紐約,隻知道當腳下有了實感的時候,心髒早已不受控的劇烈跳動。
見到心心念念的人那刻我什麼也沒有想,隻是鼻尖有些發酸。
當白嘢說這件事情完全結束後連同着我也一起消失在一言的世界時,我慌亂撇清,我隻是想還死者真相,可我并不想将自己存在過你生活中的痕迹完全抹除,原諒我的自私一言。
好幾次欲言又止,到底我還是怕悲劇重演,坦白了一部分給師父。
那日的午後,師父的眼神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緒,許久的對視沉默後,師父說。
"徒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理解,自己注意安全,上面我來解釋。"
林一言你可以考慮留下的選項嗎?
我知道不可以,我是懷着答案寫下的這行字,可...如果呢。
夜晚我從交錯的紙張中,聽到熟悉的鈴聲響起。
意料之中也是之外,他們發現一言的時間太快了,我想應該提前将林一言帶回身邊。
——墨淺視角——
自從言哥出國後,我一直都在背地裡偷偷調查當年的事情。
從杏花案到最後一起案子,我翻了不下百次報道,找了無數次溯卿詢問細節。
我想到言哥一開始加入案件的原因,被鬼面盯上。
面具...
随着案件的增加,大家的注意力似乎都被受害者身上出現的雕刻花印吸引走,而兇手作案時所佩戴的面具被漸漸忽略,到最後甚至報案人也沒有提起兇手,隻說沒有看見過可疑的人。
言哥,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不要回來,我不想再一次抓空你的手。
時至今日,痛苦早已結痂,留下盤亘的深不見底的痕迹,仍在刺痛着我的心。
李法醫早在言哥正式歸隊前就告訴了我們,可當你完整的出現在視線中時,我隻想落淚。
我的言哥,你會不會在心裡怨我那時沒能抓住你。
言哥,自你回來以後每天都是倒計時,一切結束之後,我們會再次分别。
指尖的觸碰在我心底燙出個洞,我那隐晦的愛意在這一刻才得以窺見一角,幸好,你沒看見。
——白嘢視角——
我帶着擁有着共同回憶的物品回到柏林去找林一言,得到的卻是一場空,打他電話一直是關機,我到從前他住的地方找他,問保安,說人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又是這樣林一言,這是你第幾次抛下我,我讨厭騙子。
沒有想過再次見面,他身邊的人又多了一個,煩躁的挪開視線盯着桌面上的煙盒。
賭氣的說出那句話,林一言沒有一點反應,騙子。
該死的,溯卿這家夥純報複,找的什麼鳥不拉屎地方。
冬天還有一堆蟲子從窗台爬進,吃不飽還睡不暖。
看着鏡中瘦一圈的自己,好像也不是全壞處,犧牲這麼大,博一點同情不過分吧?
信?寶寶沒有将話說完,可我好似猜到了,在走之前給我留了信,我走出浴室并沒有立刻調查寶寶交給我的事情,而是給母親在柏林找的定期保潔發了消息詢問。
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在互相怨彼此嗎?
原來寶寶你也在等我的來電嗎?
——沈叙視角——
沒有想過這家夥會和那位我自認為生命中的一段小插曲認識,并且這家夥喜歡他。
2005年1月
最近白嘢變得更神經兮兮,放着好好的房子不去住,非得要去擠那老舊,采光很差,布滿苔藓的出租屋。
看着他那滿臉的嫌棄,我知道,他有事情在瞞着我,懶得管,隻要不闖大禍就行。
我站在狹小冰冷冷的客廳中央,身前是被鐵欄圍住的淡藍色窗戶,站在這裡看着窗外,好似籠中鳥。
可這隻笨鳥現在心甘情願的被圈養。
轉身看向在廚房轉悠的白嘢,目光不自覺被門口幾盆精心照料的盆栽吸引,沒有過問,我給這家夥點了最後一頓好的就離開了。
2005年2月
最近在找精神病院,我覺得白嘢腦子有點不正常,不對,他沒正常過。
這一天如往常一般,向爺爺彙報完情況準備休息,白嘢突然來一句要和我談談,他終于要承認自己腦袋不太正常了嗎。
?
白嘢講完01年的事情後已經是深夜,我還知道了一件事,白嘢口中心心念念重要的人是自己誤打誤撞救得少年。
白嘢并沒有告知我全部的計劃,隻是拜托我在虛幻中保護好林一言,我沒答應也沒拒絕。
這一天沒有預期中來的遲,林一言果然被纏上,而且對方的目标很明顯就隻有他一個,其他人都是附帶。
第二次見到你,忍不住逗逗你,好可愛。
林一言我想留在你身邊,白嘢好似看出我的心思毫不留情的來了句,“一切結束後他就會離開。”
哦,我沒想将他困在這一方天地,我想跟他走。
你喝醉的那個夜晚,我和白嘢說的那句話,其實真正的意思是我貪婪的想把你從甯祁身邊搶走。
你問我想不想留下的時候,隻有自己知道那一刻心髒的負荷跳動,可你留下的話,是不是就看不到我了。
别躊躇,大膽的在虛幻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錯了也沒關系,我會為你兜底,我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遠都會站在你的身側。
你的目光終于聚焦在了我的臉上,我愛你,我知道你是自由的,那就祝老婆永遠熱烈自由。
——甯祁視角——
寶貝,每次遇到想給我介紹對象我都會擡起那隻帶着你給我的戒指手,笑着搖頭拒絕,“家裡有一位夫人了,我賺錢就是為了養他。”你肯定不知道。
他們都說我妻管嚴,如果是真的那該有多好。
你為了快速賺錢還清我的恩,可寶貝你知道嗎,你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掌管内,如果那位陌生的紅毛真的拉走了你,我安排跟着你的人會立刻制造混亂,帶你離開。
我當然知道是你,可我心中閃過一絲想要逗逗你的想法。
你知不知道你順從喊我主人的時候我有多興奮,我想将你困在我的身邊,眼裡隻看得到我,但我不會這麼做的,這樣子你會不高興。
寶貝,我是在做夢嗎?你親口說出你不會再丢下我一個人,你說你愛我。
好高興,我握住了你的手,抓住了我的風筝線。
真不爽,嘴上說着相反的話,可他們看自家寶貝的眼神,要忍住。
不想帶寶貝回家吃飯,不想他回去,我放不下心,我怕往事再次發生,可當想起寶貝那句說要和我好好過日子的時候,我所有的郁結都消散。
寶貝,我感受到你對我的愛,我知道我對于你是不一樣的,可我還是忍不住去看看你。
寶貝,你真的不知道嗎?沒關系,哥哥會保護好你。
下車前你吻了我唇角,和我說,“我不會選擇他們,哥哥在等我回家,我要回有哥哥在的家。”
那一刻,我都清楚了,你什麼都猜到了,也給我不安的心下了定心針,等你回家我的寶貝。
——徐然視角——
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的,盡管掩蓋的很好。
我去接林一言的那天,我能感覺到言言的抵觸,我并不在意林一言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那天傍晚林一言帶回所謂遺物的時候,我就猜到他們在做局,目的是調查幾年前的案子。
當林一言拿出手機的時候,我心中有了大概計劃。
一言上樓洗漱,我将徐秋洛的聯系方式發給一言,并解釋。
"這是我堂哥,他大學主修的是計算機。"
我沒有百分百把握一言是否會選擇徐秋洛,但好在賭對了。
徐秋洛讓我别打草驚蛇,他會想辦法透露一些信息給林一言。
幾年前的墜海給我留下不小心理陰影,我怕一言再次被害,父親公司的事務暫時交給助理,而我則是監視他們。
林一言,我被發現了,就像我之前所說的,眼神騙不了人,何況我所面對的還是學過心理學的,我沒有選擇,隻期盼能在虛幻中見你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