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完兩篇詭異的日志有些沉默,林一言的手指摩梭着泛黃的紙張。
“這兩個人現在在哪兒?”沈叙開口打破沉寂問。
墨淺擡眸回應,“13号前兩天出車禍去世了,21号不知所蹤。”
“那酒店以前的相關工作人員問過了?”白嘢背靠在椅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洋洋?”溯卿嘴上嘟囔着。
老陳微眯起眼,眉心微皺,“因為時間趕,我們就隻問了與13号平時相處較好的編号員工,但都不知道21号有孩子這件事,而且因為酒店想要省錢,就沒有給不重要的員工拍攝員工照片,現在還不清楚21号的外貌。”
林一言看向老陳, “師父,筒樓案的受害者有查到什麼嗎?”
老陳放下手裡的文件,起身拿過身後推車上方的資料遞給林一言,“旭陽,母親意外墜樓後被隔壁樓的阿婆收留過幾個星期,緊接着被以前的鄰居勸說送進福利院,18歲以前都待在福利院,18歲後獨自一人辦理好手續離開福利院,在這一大段期間,曾有幾對夫婦想要領養,可旭陽一直都保持逃避和裝瘋賣傻的态度。”
溯卿補充,“母親出事那年是83年旭陽才6歲,同年到福利院,18歲時是1995年,95年離開福利院,在那之後銷聲匿迹,直至2005年,28歲的旭陽屍體被發現。”
墨淺湊到林一言身側看向林一言手裡的資料,是連夜排查搜找到的旭陽目前住所,在城南巷子裡的舊屋,下半年即将拆遷的區域,房租很低,翻看着老屋裡的照片,在場的看過資料的幾人眼神對視上,不言而喻間達成共識。
林一言歎了口氣,和老陳打了個招呼,和甯昭坐上甯祁的車,墨淺等四人坐的車開在前面帶路開往旭陽租住的老屋。
甯祁将裝有熱茶的保溫杯轉開,倒了杯茶遞給林一言暖暖身體,“會不會太累了乖寶寶。”
林一言接過擡起手臂喝了幾口熱茶,靠在甯祁的肩上沒有回應甯祁的問題,問道,“哥哥要不先回去休息?”
“還在生哥哥的氣。”甯祁說完歎口氣,拿過林一言手裡的玻璃杯,抱起些林一言側坐到自己腿上,圈住腰的那隻手力度在漸漸收緊,空餘的那隻手拿過一旁毛茸茸的抱枕塞進林一言的懷裡,試探的握住手。
甯祁垂眸靠近,哄着,“怎樣才能原諒哥哥?”
林一言微微别開臉,“沒有。”
甯昭不動聲色側頭看向窗外,耳朵卻豎起仔細聽着車内的對話,緊繃了一天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笑意。
甯祁捧住林一言的臉龐轉回面對自己,輕啄了下臉頰,退開些看了眼懷裡人的反應,再次靠近輕碰了下唇瓣。
林一言看了眼甯祁,疲憊的垂下眸子,悶悶道,“真沒有生氣。”
“好,哥哥知道了,休息會,到了叫你寶貝。”甯祁看着靠在自己胸膛前的林一言臉頰蹭過發絲。
林一言閉上眼,很快就入睡,夢裡是在陽光明媚的酷暑午後,蹲在牆角悄悄哭鼻子的林一言遇見了與自己相同歲數的徐然,可他卻像大哥哥一樣永遠都在自己的身前,是什麼時候呢...兩個人之間悄悄變了一些東西,林一言也無法說清。
耳邊甯祁溫柔的聲音愈來愈清晰,睜開眼看着面前替自己擦眼淚的甯祁有些失神,“哥哥...”
“嗯?到了乖寶寶,哥哥在車裡等你。”甯祁整理好林一言的外套,扣好紐扣。
林一言點點頭,甯昭下車等着林一言,而林一言在下車前看了甯祁眼離開與墨淺幾人彙合。
“寶寶冷不冷?”白嘢湊近拉住林一言的手關心的問道。
林一言搖搖頭,擡頭看着面前陰郁籠罩破敗的老屋,墨淺從背包裡拿出古銅發鏽的小鑰匙,“走吧言哥。”
“嗯。”林一言白嘢跟在墨淺身後,溯卿和沈叙走在最後側觀察着四周的情況,甯昭墊後。
耳垂的耳環晃動,發出微弱不輕易察覺的清脆碰撞聲響,林一言順着白嘢手中的電筒光線看向鏽迹斑斑的鎖孔及在努力開門的墨淺。
墨淺努力擰動鑰匙,卻因年代的久遠,鏽迹的斑駁卡住鑰匙。
墨淺手心沾染濃重的鐵鏽味,蹲下身用力拔出鑰匙仔細觀察着鎖孔,“這老鎖...”
林一言熟練的從口袋裡拿出鐵絲拉開些墨淺撬鎖,不出所料,沒幾分鐘就傳來一聲"咔哒"聲響,林一言收好鐵絲轉動門把手推開鐵門,刺耳的刮蹭聲在夜的襯托下顯得幾分可怖。
側頭示意挑了下眉,“這樣省時間。”
墨淺笑笑,收好鑰匙走在林一言的前面,屋子裡彌漫着極其濃郁的黴潮與腐爛混合的氣味,溯卿從口袋裡拿出口罩替林一言戴好後,又将口罩遞給剩餘的三人。
沈叙虛掩上門,拿出手機打開電筒在牆壁四周搜尋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