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松就站在傅洛旁邊,摸着他選定的馬,低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容殊與傅洛也各自選了一匹馬,傅洛剛擡頭,想看看皇帝此刻的表情,但眼前映出的是一片大紅,漠塵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他的前面,遮擋住了他看向皇帝的目光,并且表情不愉。
他不明所以,“你怎麼了?”
漠塵沒理他,他眼神一直看向一個地方,傅洛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沉默了。
不知道這兩人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但傅洛并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除了葉容殊,他對其他的提不上興趣,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拉着馬,繞過兩人去了葉容殊身邊,然後轉頭看皇帝。
趙肅已經在營帳旁邊落了座,看樣子也沒打算參加狩獵,他旁邊不遠處是已經坐了下來的漠顔,他望着傅洛他們這邊,目光卻隻看見了漠塵一個人,面上卻沒什麼表情。
傅洛皺了皺眉,總覺得漠顔對漠塵不該是這種表情,漠塵參加狩獵,作為寵妹狂魔的哥哥,漠顔應該是鼓勵且高興的态度,不該是這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這是這也與他沒有太大的關系,傅洛隻疑惑了一下就将之抛之腦後。
他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都要跟着葉容殊,隻要度過了皇城這次危機,以後葉容殊就能平安順遂,再也不會突然意外身死。
他也就完成了任務,他也就……傅洛忽略心裡面的一絲難受,擡頭看葉容殊。
此刻葉容殊正安撫着馬,仔細檢查馬的狀态,像是上戰場前檢查兵器一樣,他對待每一件事都那麼認真。
傅洛突然有一些不确定,若是他突然間離開了,葉容殊能不能放下他,過好自己的生活,這個人總是那麼認真,這是很容易受傷的!
就在這時,傅洛突然注意到,遠處的玉長陵突然朝着他們走了過來,他臉上笑意明顯。
眼神有些變幻莫測,他莫名其妙的壓低聲音,确保隻有傅洛與葉容殊兩個人能聽得到。
“你們陛下的那條命令後,南國此次的狩獵場這下子可要熱鬧了。”玉長陵意味不明,“就是不知道,誰是獵人,誰是獵物,本皇子也很期待!”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也知道玉長陵所說的是什麼意思,那條命令是指哪一條。
無非就是将禁衛與守衛軍巡邏的場地擴大,巡邏場地一大,難免照顧不到某些角落,場地的安全更是難以保證。
趙肅并不是蠢人,他這樣做,肯定别有深意,而且……傅洛敢肯定,肯定會有人趁機渾水摸魚。
他突然想起,九皇子酒樓與他們見面時說的話,若是九皇子想要兵行險招,還真的有可能會在這次狩獵日動手。
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傅洛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打算請君入甕,所以才放松了防衛。
他忍不住擡頭去看,就見南國皇帝此刻正盯着他們這邊,目光就沒從沈钰松身上移開過……
傅洛:“……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小皇帝與沈钰松關系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