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葉容殊直白的開口,“你臉上的笑容很虛假,以後在曲蘭禁,你不需要虛假的應付任何人,不喜歡的可以直接拒絕!”
傅洛沒想到葉容殊對人臉上的情緒如此敏銳,他啞然,揉了揉額頭,“有點不适應罷了,我沒事!”
他是個宅男,還是個社恐宅男,人多會讓他下意識的提起警惕,露出得體不失禮貌的微笑,以免遭人口舌。
看他揉着額頭,葉容殊開口問,“頭疼?”
傅洛點了點頭,然後說,“我沒事!”
葉容殊聲音卻不像剛才那樣柔和,他沒好氣的道,“熬了一夜,你不頭疼才不正常,自己作的,忍着!”
傅洛:“……”
他隻不過犯了每一個年輕人都會犯的錯誤,他有早睡恐懼症!
在現代的時候不到十點半都不睡覺的,要是早起,他會熬到十點……
葉容殊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動作一點都不慢,端杯倒水,将手裡面冒着熱氣的水杯遞給傅洛。
傅洛接着水杯,還是第一次接到來自葉容殊如此直白的關心,他默了默,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葉容殊卻不覺得這有什麼,他說,“你救了我,還幫了我很多的忙,我做的這些并不算什麼,以後你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都可以找我幫忙!”
有了這句話,傅洛心裡明白,葉容殊已經将他劃進自己人範圍,把他當兄弟了。
然後這個兄弟就開始問他,願不願意當曲蘭禁的軍師,傅洛懷疑他的耳朵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看起來不對味的話呢?
葉容殊卻表示,他并沒有開玩笑。
看着葉容殊嚴肅的神情,傅洛開口,“你認真的?”
葉容殊沉默了一會,開口,“免叔叔的意思是讓你當這個軍師,繼承他的遺志,但是我尊重你的決定!”
聽到葉容殊的稱呼,傅洛就知道,葉容殊已經放下了對免陽的憤怒,同時他也有點新奇,他筆下的人帶着古代的通病,一個職位的任免向來不容拒絕,葉容殊居然還說會尊重他的決定,他真的覺得有些意外了。
傅洛這樣想着,葉容殊開口,“你先考慮,三個時辰後我再來問你!”
葉容殊站了起來,還沒有等他走出去,傅洛開口,“可以,但是我要可以随意在曲蘭禁裡面走動!”
上次葉容殊不在,他被拘着,除了街道與葉容殊的府邸,哪裡都不能去。
“可以!”葉容殊點了點頭,“你哪裡都可以去!”
他想了想,添加了一句,“但是不建議出城!”
傅洛自然不可能出城,畢竟現在特殊時刻,他出城說不定會遇到漠達人,他還想多活兩年呢。
葉容殊走了出去,開門時,聽到傅洛開口,“你把他葬在了哪裡?”
見葉容殊一身素服回來,他當時就已經猜到免陽大概沒活。
葉容殊看起來也很難過,所以他并沒有開口問,這些天他想了想,覺得還是想去看看他筆下,葉容殊最信任的人。
“他想留在那裡!”葉容殊開口,“我把他葬在了院子裡面!”
曲蘭禁是責任,于是免陽跟着他父親,把這個責任一直扛着,直到他能卸下這個責任。
傅洛默了默,“……節哀!”
“後山有一個衣冠冢,等你能下床了,我會帶你去看他!”葉容殊開口,“既然你現在是軍師,理應去見一下他!”
傅洛點了點頭,不過葉容殊并沒有看,經過相處,他知道傅洛一定會去的。
傅洛之所以說想自由走動,他隻是不想被人監視,走到哪裡都有人看着。
等身後的人跟了兩天,傅洛忍不了了,他去校場找葉容殊,準備讓葉容殊把他身後的那些影子給撤了。
他不能走到哪裡這些人就跟到哪裡!
這真的讓他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軍師!”
“軍師!”
傅洛每一次走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士兵就會用那雙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喊這個稱呼,傅洛從一開始的拘謹到後面的從容,他無奈的發現,不管多少次,他依舊還是習慣不了這個稱呼。
校場裡面有不少的人在訓練,在傅洛看來,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在訓練體能。
他看了看,與現代的訓練也相差不大,畢竟他寫的時候參考了大量的現代化知識,這很正常。
傅洛走着,前方的呼聲很高,他下意識的去看,巨大的演武場上有兩個人影。
在傅洛擡頭的瞬間,葉容殊正抓着演武場上的柱子,雙腿一屈,修長筆直的雙腿蹬在了一個人的胸口,将人踹退了兩三米遠。
葉容殊開口,眉眼間滿是自信,“我說了,你赢不了我!”
葉玄關服了,這個人被關三年,怎麼還是這麼難打!
雖然如此想,但是他臉上的高興卻不是作假,他真的希望葉容殊能夠回來,否則不會那麼不遺餘力的去救人。
傅洛被震撼到了,他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看起來像是翺翔在空志得意滿的青年。
他想,原著的結局的确配不上葉容殊,他就該像現在這樣,意氣風發得像個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