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殊走的第一個時辰,想他。
葉容殊走的第五個時辰,好想他。
葉容殊走的這六個時辰裡,傅洛很想他!
傅洛非常擔驚受怕,生怕葉容殊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就悄悄沒了。
不知道為什麼,距離葉容殊離開不到一天的時間,傅洛忍不住有些心慌,總是有些心神不甯。
這就是他一直在這裡寫東西的原因,傅洛遇到煩心事會坐下來寫字。
以前救葉容殊時并沒有這個條件,再加上他要費盡心思去謀劃如何從漠達逃脫,自然沒有時間緩解他但是焦慮。
雖然此刻他需要守城,但是既然有條件,他自然也就不會虧待自己。
而且……這三天不一定漠顔會攻城。
傅洛這樣想着,手裡面又寫了一個回字。
就在這時,葉玄關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他看着拿着紙不知道在寫些什麼的傅洛,張口,欲言又止。
傅洛;“你想做些什麼?”
葉玄關不想做什麼,他就想知道傅洛給将軍灌了什麼東西,竟然讓将軍如此袒護着這個人。
前些日子将軍在,所以他并沒有找傅洛的麻煩,但是這不代表他可以任由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壓在他頭上,雖然這個人确實得到軍師的賞識,但是這個人并沒有經曆過戰争,他不信這個小子。
“我不管你是從哪裡來的,将軍雖然信任你,但你并沒有帶兵打仗的經驗,所以我勸你安分點,别給我添煩惱!”
葉玄關看着還在寫東西的傅洛,警告他,“雖然将軍說了你可以指揮守城,但是你……”
他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傅洛卻不想與他辦扯,他直接将葉容殊給他的東西拿了出來,就亮在葉玄關的眼皮子底下,于是葉玄關隻好将後面的“并沒有實權,你最好識相點!”給咽了回去。
傅洛站了起來,他看着葉玄關,表情漠然,“我知道你不服氣,但是葉容殊既然選擇了我,那就說明我比你适合守城,雖然留下來非我所願!”
他本來是打算跟着葉容殊走的,雖然葉容殊讓人看着他,但是他也不是沒有辦法脫身,真正讓他改變主意的是他甩掉人後,跟着葉容殊走出去,然後看着那些看起來過得幸福的百姓,他突然又不想走了。
于是他目送着葉容殊的離開,真就讓葉容殊這樣走了。
然後他就回到了葉軍這裡,然後在葉容殊離開的幾個時辰裡面,他開始後悔了。
傅洛不喜歡事情超出掌控,這會讓他有很大的不安。
他所知道的劇情已經跑完,葉容殊的命運也偏離了既定的結局,接下來葉容殊會不會在出去遇到什麼危險他也不清楚。
就不該讓人一個人走的,他跟着人或許還能幫一下。
傅洛完全忘記了他是一個不會武功,隻是一個宅男的事實,要是遇到什麼危險還會變成人家累贅的事。
見着長着一張值得信賴的俊臉的葉玄關臭着一張臉,脾氣有些暴躁的葉玄關。
他不得不承認,他不是每次都料事如神,短短一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這個人就是長着一張睿智的臉,幹的事卻是與睿智不搭邊。
算起來,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找麻煩了,所以他這次打算一勞永逸,直接排除後患,讓葉玄關收斂一點,然後各自安好。
他望着葉玄關,慢慢地靠近,“初見你時,我覺得你比葉容殊也差不了多少,但是現在……”
他看着葉玄關,“與你相處的這些時日,我覺得你性格過于沖動,并不适合擔任指揮守城之職!”
“你放心,這三天一過,你大概不需要再服從我的命令,這對你我……都好!”
傅洛越過他,準備往外走。完全沒有與他交談的意思。
被甩在身後的葉玄關還沒有來得及發火,一個急匆匆趕來的腳步聲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腳步聲非常急促,像是遇到什麼大事似的,葉玄關條件反射的看向門外。
由于傅洛并不會武功,所以他比葉玄關晚一步發現來人。
那人跑到他目光所及之處時,他才發現這個人。
不明就裡的傅洛一怔,他看着士兵臉上的恐慌之色有些疑惑。
下一刻,他就知道為什麼這士兵臉上為什麼會有這種神色了。
“關将軍,漠達大軍已兵臨城外!”士兵跪了下來,“葉将軍和免陽軍師都不在城内,請你定奪!”
葉玄關一怔,随後他迅速的繞開傅洛,開口,“傳我命令,從此刻起立刻戒嚴,開城門,出城迎敵!”
“不準去!”
傅洛的聲音從他的後面傳來,他的聲音溫柔低啞,“我們的目的是守城,不是與他們決戰,關将軍,請你冷靜!”
葉玄關轉頭,惱怒非常,“他們已經到城外了,馬上就會攻打這裡,不迎敵,怎麼守?”
傅洛也皺着眉,他問那個士兵,“确定是漠顔帶的兵?”
這個士兵屬于葉軍的一個,葉軍常年與漠達人打交道,所以他認得領頭的那個人,正是漠顔。
于是他點了點頭,傅洛見他點頭,心裡暗罵一聲,葉容殊就是個災難體質,走了還能帶給他災難。
葉玄關才不管傅洛在想什麼,他說,“你如果害怕那就趕緊離開曲蘭禁,我如果守住城了,會與将軍請罪,就說是我放你離開的,如果守不住……”
葉玄關大步走出去,“我會與曲蘭禁共存亡!”
“關将軍!”傅洛開口,“請等一下,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