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漠塵坐在傅洛旁邊,他看着明顯憔悴下來的傅洛,好奇道,“我很好奇,你不是與他分道揚镳了嗎,你此刻不該出現在這裡吧!”
傅洛瞪他一眼,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于是他問,“你找到他了?”
并沒有找到人的漠塵難得有些消沉,他趴在傅洛前面,“我以為我來曲蘭禁就可以見到他了。”
此刻的漠塵竟意外的平和,并沒有對傅洛喊打喊殺。
說到這裡,他越想越氣,他看着傅洛,“你不是說你可以幫我找到他嗎,現在他人呢?”
見漠塵隻是抱怨,并沒有攻擊的意圖,傅洛放松下來,他将背往後一靠,舒适的癱在上面,“當時你都要殺人了,我自然要先忽悠過去,不過他的确還在曲蘭禁這裡,我沒有騙你!”
“我不是無所不能的,又不能算到他在曲蘭禁的哪個地方!”
因為傅洛看起來總是勝券在握的樣子,還真的以為他什麼都知道的漠塵,“……”
傅洛開口,“況且葉将軍不是在幫你找的嗎?”
漠塵:“……你覺得他如果找到了我還會在這裡受這個鳥氣嗎?”
自從來了這裡,他沒有一刻不是活在監視下的,去哪裡都有人守着,走到哪裡行蹤都會報給葉容殊,最讓他難以忍受的是,這些人竟然還想跟着他去如廁,他真的受夠了。
漠塵憂傷開口,“他到底在哪裡啊?”
傅洛;"……"
說實話,自從漠塵找到他在這裡後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老是隔三差五的就來找他了不算,還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表情與行為,就比如現在,這個人竟然可以做到一邊撐着臉,一邊還面無表情的發出憂傷感歎。
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的割裂?
傅洛看不下去了,他移開眼睛,把手裡面的書擋着臉,不想說話。
偏偏這個人看起來并沒有看出他有逐客的意思,一點也沒有眼力見似得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傅洛手裡面拿着的兵書,他好奇道:“你還真的要給葉容殊守城啊?”
見傅洛立刻變得戒備起來的眼神,他坐直身體,“我現在自然希望曲蘭禁能夠安穩一些,所以,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自然可以守住曲蘭禁……”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就往傅洛那邊看。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傅洛“啪!”的一下吧書放到離漠塵比較遠的地方,像是怕他學到一招半式似的。
被傅洛的舉動弄得有些疑惑,并且他忘記了剛才要與傅洛說的事,想了半天後他麻木的開口。
漠塵:“……你不知道兵書這東西,很多漠達與南國的都一樣嗎?”
他無語的看了一眼傅洛,已經不想做任何評價了。
傅洛面不改色,毫不留情的把兵書往旁邊一推,他說,“波嗒大概不知道,我這個人,很記仇,你上次說要讓我體驗你的手段的事我記着呢,我就不想給你看!”
覺得傅洛有些幼稚的漠塵翻了一個白眼,他開口,“你還真的是……半點都不願意吃虧啊!”
見漠塵并沒有表現出對剛才他拿的兵書有興趣,傅洛舒了一口氣,這個兵書是南國曆代将軍與漠達人交戰的具體細節。
還包含了對各位漠達作戰指揮的人的分析以及漠達内部的一些機密。
這個書還真的不能給漠塵曲看,不然以他的智商,很快他就能猜出來,漠達裡面有南國人,并且這個人還在漠達地位不低。
如果漠塵把消息傳過去,漠達高層很快就會猜到這個人是誰。
像是想到了什麼,漠塵突然反應過來,“喂,你還真的願意留下來給葉容殊守城嗎?”
他想到這些天在這裡面聽到的那些閑言碎語,笑得有些過于嘲諷,“你不知道那些南國士兵對你可是很不滿啊!”
他說,“你如果真的留在這裡,我估計他們也不會服你的命令。”
傅洛并沒有說話,于是漠塵繼續再接再厲,“你不知道他們在背後怎麼編排你,罵你嗎,如果你知道了……”
傅洛擡頭看他,“我知道了又怎麼樣?”
漠塵一怔,于是他聽傅洛繼續開口,“他們軍師是一個很優秀的智者,所以他們對于我的上任,自然也會不服。”
雖然他并不是自願的,但這些對于那些士兵來說,他們不知道,他們隻知道有人要取代軍師的位置。
但是那又怎樣,葉容殊帶的兵最大的特點就是服從命令,葉容殊既然讓他們聽他的,那自然就算在心裡面罵他罵的狗血零頭,表面上依舊會執行他的行動。
他與這些人并沒有任何關系,唯一的聯系便是葉容殊,隻要葉容殊把人帶回來之後,他與這些人最大的交集估計也就是萍水相逢見面打個招呼的程度。
“漠塵,你說這些……”傅洛看着他,“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漠塵現在的舉動向是想将他推向那個位置,又像是不想他在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