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見葉容殊的路上,傅洛已經套出包括但不限于軍師失蹤後,葉容殊如何生氣,說抓他時的憤怒。
套出這些話的時候,傅洛心裡面拔涼拔涼的。
傅洛想罵人,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白眼狼的人,他救了他那麼多次,結果一出事就覺得是他做的。
葉容殊這小子白救了!
沒救了的小子在看到傅洛被葉玄關幾個人五花大綁的押着來見他,闆着的冷臉眉頭一蹙。
這看起來要生氣的樣子把傅洛眼底最後一絲僥幸給打得消失不見,他不在抱有或許這些人聽錯了命令的錯覺。
“軍師的失蹤是否與你有關?”葉容殊蹙着眉問。
傅洛眉頭一壓,冷聲嘲道,“就是我做的,将軍待如何?”
葉容殊沒說什麼,但是他從旁邊的座椅拔出了一把劍。
那劍鋒利非常,看情況削人非常幹脆利落。
傅洛:“……不是我!”
能屈能伸,該慫得慫!
葉容殊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他朝着傅洛走了過來。
一瞬間,傅洛連呼吸都忘記了,他直直的盯着葉容殊,害怕到極緻反而失望更明顯,他死死的盯着葉容殊不求饒也不說話。
像是要把人記到心裡面。
葉容殊神情不變,他走到傅洛面前,舉劍,迅速一劈。
傅洛身上的繩子應聲而斷,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葉容殊開口,“我相信你!”
葉玄關不服了,他忍不住開口,“将軍,這個人來曆不明,軍師的名字向來隻有少數幾個知道真名,而這個人在我抓他的時候就明确地叫出軍師的名字。”
他說,“免小六說你此前并沒有向他提過軍師的事,他……”
葉容殊蹙眉,打斷他,“我知道,但軍師失蹤時,這個人與我在一處,他沒有時間去害軍師,而且……”
葉容殊看着體型消廋,相當文人的傅洛,開口,“他不會武功,也不懂如何傳遞情報,不可能是他。”
“将軍,那你讓我們把他……”
“——帶過來!”葉容殊問,“有問題?”
葉玄關:“……”,好像并沒有讓他們把人綁過來!
他看了看傅洛,發現即使差點死在劍下,這個人依舊沒有半點動靜,隻是看着葉容殊。
葉容殊卻沒有再管先入為主的副将在想什麼,他看着與他眼神對視的傅洛,“你現在在想什麼?”
傅洛笑了笑,說,“将軍可真是吓人,剛才我連自己遺言都想好了!”
葉容殊追問,“那你遺言打算留些什麼?”
并沒有想遺言的傅洛,他轉移話題,“不知道将軍請我來有什麼貴幹,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道揚镳了!”
“我知道!”葉容殊看着他,“但是我想請你幫我,我回來之後,隻要不是危害到南國的,什麼要求你都可以提!”
傅洛:“你要出城,因為免陽?”
葉容殊點了點頭,他也沒有計較傅洛對軍師的稱呼,說,“我在軍師住所找到了一封信,上面雖然沒有說他去哪裡,但我大概能猜到他的位置。”
“你要把他帶回來?”傅洛開口,“小将軍,不是我說,你上次被抓,他……”
話還沒有說完,葉容殊已經開口,“我知道,他也在信裡面說過,但是他對于我來說是家人……”
他頓了頓,說,“他也不是有意的,是我太過于自信,以至于失了自己的判斷,傅洛,請你替我守城,我知道你可以做到!”
知道葉容殊不想讓他多說他被俘的事,傅洛沉默了一下,沒有再繼續糾纏,他好脾氣的開口,“我隻是一個普通人,真的沒你想象的那麼厲害,或許你剛走,後腳城門就破了。”
“你說你熟讀三十六計,區區一個漠達困不住你,你會帶我出去。”葉容殊補刀,“想必守城不在話下!”
傅洛:“……”
他一瞬間臉都紅了,羞的,他沒想到,葉容殊傷成那樣,都昏迷不醒了還記得他哄他的話。
那時葉容殊昏迷,他想着葉容殊或許會撐不過去,所以想給人增加點活下去的念頭,萬萬沒想到,葉容殊居然人昏迷了,卻還保留意識,還把這話給記下來了……
“你還說過,你無所……”葉容殊繼續開口。
傅洛:“……别說了,我幫你!”
無所不能這個中二台詞絕對不能讓葉容殊說出來,他真的會忍不住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