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将樹葉吹的沙沙作響,地上的光影斑駁陸離。
樹下一個身穿墨綠色制服的人雙腳懸空,唯有一根繩子連接在頸處與樹幹之間。
垂下去的雙手手腕與脖頸處纏着繃帶。
頭低垂着,整個人一動不動。
仁王雅治手搭在丸井文太肩上,伸手打了個哈欠,餘光瞟過樹林裡的人影,瞳孔瞬間放大,“這是自殺?”
“死狐狸要是讓我發現你又騙我你就完蛋了。”
丸井文太一臉不耐地轉過頭,原本還有些困倦的眼神瞬間清醒起來,“快去救人。”
望月海鬥睡眼惺忪地被降谷零拖着行走。
聽到動靜以後漫不經心掀起眼睑,看清是誰以後慢悠悠又合上。
聲音裡帶着些許疲憊,“是治啦,他才不會因為自殺死掉,不用急。”
“真過分啊海鬥。”剛被解救下來的太宰治略帶抱怨地說道,“居然詛咒我死不掉诶。”
原本擔憂的丸井文太目瞪口呆,不是這是正常的交流嗎?
太宰治一臉喪氣,“真是的自殺又失敗了。”
望月海鬥是個冷漠的資本家,“就算成功了也得去工作。”
太宰治眼神飄忽,“我都答應幫你拐人回來了,還有蘭波呢。”
前期工作雖然簡單,但是好浪費時間且無聊。
望月海鬥挑眉反問,“那隻是個餅,還有你居然指望一個法國人認真工作?”
“可是我也不會認真工作。”
太宰治态度認真誠懇。
望月海鬥眨了眨眼,“織田作同意了。”
太宰治鼓起臉頰,“可惡。”
織田作雖然不會拒絕自己那些奇怪的要求,但是工作會完全逃不掉了。
“我也是未成年。”
小蛞蝓都不用工作。
望月海鬥嘴角勾起,露出虎牙,“隻是我不給工資而已,怎麼用人是你的事情。哦對了,你記得拯救他們的學業,畢竟治你也不想之後的學生和搭檔傳出什麼因為考不上國中……的傳言吧。”
“啧。”
太宰治突然想把這些人全部扔回去。
望月海鬥換了個姿勢挂在降谷零身上,“自己撿回來的,不要随随便便推脫責任,起碼要對他們負責。”
太宰治輕笑,裸露在外的那隻鸢眸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需要我幫忙揭開?”
望月海鬥嘴角拉直,神情冷了下來,“不要打擾我的遊戲,治。”
太宰治攤了攤手,“好吧,那麼祝你遊戲愉快,不過注意分寸。”
要是太過火可就不好收場了。
望月海鬥用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降谷零,“知道了。”
降谷零捏住望月海鬥後頸,“準備做壞事的話,祈禱别讓我發現,不然海鬥你的甜點會被取消。”
“這麼早就威脅我啊,明明我還什麼都沒做诶。”
望月海鬥睜着無辜的圓眼睛,微微歪了歪頭,渾身上下就散發着單純無辜的氣息。
降谷零微微眯了眯眼,“不早點等發現的時候海鬥都能把天捅破吧。”
“才沒有捅破天。”望月海鬥小聲嘀咕着,随後親昵地貼着降谷零的臉頰,“這是和零醬你的遊戲,所以結局需要看你哦~”
降谷零垂下眼眸,随後了然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不過全部交給我海鬥能放心?”
“我當然可以插手,但是我想看看順其自然的結局。”
望月海鬥環着降谷零脖頸的手不自覺攥緊,看看結局會讓我失望嗎?
還是說所有人都一樣。
零醬,請不要讓我失望。
望月海鬥将頭埋在降谷零頸窩處,閉上了眼睛。
太宰治收回餘光,将雙手背在頭後,望月海鬥你将一切壓在一個人身上,他又能承擔的起嗎?
不過再來一次也不是不行。
太宰治心情愉悅地想着。
丸井文太迷茫地将視線在三個人之間來回交換着,“仁王我們兩好像有點多餘。”
“笨太我們要遲到了,puri~”
仁王雅治将手表在丸井文太面前晃了晃。
丸井文太拽着仁王雅治就往前直沖沖跑,“什麼居然已經這個點了!今天我還有比賽。”
仁王雅治張嘴就喝了一口風,“慢點,時間足夠。”
如果剛才沒有看錯樹下的是網球包,以剛才那種氛圍,網球部會變得更熱鬧吧。
仁王雅治邊跑邊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