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回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出發點,指出事實,“事實上我們才沒走幾步。”
望月海鬥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淡定地收回視線繼續抱怨,“可我感覺已經走了好久。”
“請稍微再堅持一下吧。”
降谷零握住望月海鬥的手腕,帶着些不允許拒絕的氣勢拽着人往上走。
望月海鬥垂下頭,呆毛也拉攏了下來,不情不願地擡步跟着降谷零一起繼續往上走。
“要不是看在零醬的份上,我現在就找人帶我去别的地方玩了,那種人迹罕至的地方一定很無趣。”
降谷零現在完全掌握了和望月海鬥的交流方式,順毛就行,用一些他感興趣的事情很容易獲得一個非常好說話的海鬥,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傲嬌嘴硬的人。
“多謝海鬥大人遷就我了,那麼海鬥是否願意繼續陪我去探索一下山上的東西,不過需要在訓練營的範圍以内。”
望月海鬥的呆毛瞬間豎起晃了兩下,“那就勉為其難陪你一起吧。”
接下來的一段路程望月海鬥十分安分,當然這是指除了因為發現監控突然往樹上爬,然後撿到受傷的小貓,被路過的松鼠碰瓷等一系列意外。
黑部由紀夫見到人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兩個少年牽着手走過來,其中黑發的那個肩上站着松鼠,頭上趴着一隻貓,兩個人身上都帶着不少灰塵。
望月海鬥擡頭看見黑部由紀夫松了一大口氣,可算到了,“黑部先生麻煩您來接我們了。”
“沒什麼,裕和他也和照顧我們。”可能這就是現在孩子的愛好吧,黑部由紀夫貼心的沒有去問怎麼回事,“我先帶你們去寝室吧。”
望月海鬥一臉我懂的模樣,不就是大人們之間的表面功夫嗎,“應該是辛苦你們照顧我那個不靠譜的父親了,他肯定天天想逃班去約會,比如這次直接把我們扔過來自己出國去約會。”
黑部由紀夫摸了摸腦袋,将話題轉移到對于基地的介紹上面。
“……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球場上挑戰一下,作為特權你們可以無視球場随意挑選對手。”
降谷零看着雖然神情沒有變事實上已經開始走神的望月海鬥,默不作聲拿下了下面談話的主權,“如果能有感興趣的話,我們會的。”
黑部由紀夫看出了兩個人的心不在焉,将人送到寝室以後就直接離開。
房間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望月海鬥徑直倒在床上,“好累,完全沒有電了。”
降谷零見怪不怪任由望月海鬥倒在床上,先去觀察了一下房間内的環境。
作為家屬的兩個人是直接到了教練這邊的宿舍,也許是因為望月裕和之前叮囑過不能讓望月海鬥單獨一個人,所以隻安排了一間單人宿舍,基地也不會虧待教練,屋内甚至還有一間小廚房。
“回頭我看看可不可以拿些材料回來給海鬥做蛋糕。”
聽到蛋糕這兩個字,床上的那一攤勉強有了些動作,艱難而又緩慢地擡起手,聲音堅定,“要兩塊。”
“海鬥你的體力怎麼能這麼差。”
家政小能手降谷零開始将行李一件件拿出來。
望月海鬥安詳地閉上眼将雙手搭在小腹上,“沒有這個必要,我隻是一個柔弱的腦力工作者。”
降谷零将望月海鬥移動到沙發上開始鋪床,“開學以後幸村君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吧。”
即便被搬動,望月海鬥也一動不動,“沒關系,鬥智鬥勇也是生活中的一種樂趣。”
降谷零難得又感覺到苦惱,國中生活會比國小更加雞飛狗跳吧,“那麼隻能拜托海鬥稍微收斂一點了,再怎麼樣幸村君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而已。”
望月海鬥睜開眼睛,側頭看着忙碌的降谷零,“既然是零醬的拜托我會盡量控制一下的。”
陽光正好,從窗戶中落到房間内,降谷零的金發顯得格外耀眼,琥珀色的眼瞳在陽光的刺激下不自覺浮上淚花,眼底的柔光更加明顯。
降谷零回眸看了一眼望月海鬥,随後将窗簾拉上,“既然刺眼就應該早點叫我。”
望月海鬥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因為這樣的零醬很好看呢,唔更加像焦糖蛋糕了。”
降谷零挑眉,“我看海鬥你是又饞了吧。”
望月海鬥随手抓住一個抱枕,在沙發上小弧度地翻滾着,“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蛋糕了,我的生命,我的靈魂都變得不完美了。”
降谷零環胸靠在一旁的牆上,淡定地看着望月海鬥,“過兩天吧,海鬥前段時間才偷吃到牙疼。”
望月海鬥止住了動作,整個人更加無精打采了,“憑什麼吃蛋糕會牙疼啊,就不能給我一個怎麼吃都不會牙疼的異能嗎?”
“這種東西隻能存在于海鬥你的幻想了,還是乖乖聽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