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會準時開始。
謝南青的目光若即若離地跟着霍謹宵。
霍謹宵卻像打了抑制劑似的,愣是不給他一丁點兒機會單獨接觸。
居然還在生氣。
謝南青手指一蜷,不動聲色地走到他的對面。
他們隔着香槟塔,在人群中一眼捕捉到對方。
對視時,謝南青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瞬間凝住了霍謹宵地視線。
接着,謝南青在他的注視下,将一顆椰子糖緩緩放進了嘴裡。
乳白色的椰子糖被銜在唇齒之間,舌尖一勾,活色生香。
霍謹宵眯了眯眼,氣定神閑的目光登時火熱起來。
他猛地攥緊酒杯,剛要移動步伐,謝南青卻率先躲開他的目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既然霍謹宵不讓他靠近,那謝南青就要讓霍謹宵主動走過來。
霍謹宵面上的疑惑一閃而過,難耐的心被吊得不上不下。
他低頭,頭疼似的用指骨敲了敲眉心。
下一秒,他放下酒杯,大步流星地跟着謝南青離開的方向走去。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會場,走到人迹罕至的樓上。
霍謹宵看着謝南青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的洗手間,他疾步走到,忽視門口“正在維修”的牌子就進去了。
他腳步不停地走到最裡面的隔門,一拉開,就被裡面的人抓住領帶,扯了進去。
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唇齒相接,熱烈地吻在一起。
别的不說,霍謹宵今天這身西裝實在是太對謝南青的胃口了。
椰子糖的香甜在彼此的呼吸間蔓延,瞬間點燃了他們亢奮的神經。
“給我,”謝南青軟了聲調誘哄道:“給我吧,小宵。”
Omega每一根骨頭都像酥了似的挂在他身上,霍謹宵攬住他的腰,把人抵在門闆上抱起來。
謝南青的腳就再也沒有着過地。
兩人在洗手間神魂颠倒。
末了,Omega無力地躺在Alpha地臂彎裡,他嘴角紅腫,卻仍去親吻Alpha抿成一條直線地嘴唇。
霍謹宵用腿重重地颠了一下Omega,沉聲問:“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謝南青摟住他的脖子晃了晃:“那你還生氣嗎?”
霍謹宵賭氣不答話,胳膊卻抱得很緊。
謝南青得寸進尺地去摸他的臉,道:“我錯了,别生氣了好不好,你都好幾天沒理我了。”
霍謹宵被他撩撥的早就沒了脾氣,他隻是想讓Omega長個記性。
Omega再哄兩句,Alpha的尾巴就要翹到天上去了。
霍謹宵捏住謝南青的臉:“以後還敢不敢了?”
謝南青态度端正:“不敢了不敢了,以後我有什麼事都先找你。”
霍謹宵得意地輕哼一聲。
謝南青道:“我現在就有個事。”
霍謹宵道:“什麼事。”
謝南青咬了咬嘴唇,幽怨道:“今晚我不想一個人睡覺。”
霍謹宵故作冷酷的面容頓時四分五裂。
宴會結束,霍言川第二天還要去醫院,他不想讓霍父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便說今晚要回家。
謝南青站在他身旁,瞥了一眼霍謹宵。
霍謹宵還沒開口,淩歐的好朋友先朝着謝南青招了招手。
她也是位親切的Omega,是淩歐曾經的閨中密友,兩人許久未見,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她拉着謝南青的手:“我還從沒見過青青呢,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謝南青求之不得。
從Omega家裡出來,霍家派來的司機沒有送他回别墅,反而徑直開往長青灣。
謝南青被霍謹宵壓在身下,戲谑道:“今晚你不去樓下睡了?”
霍謹宵道:“留着你的嘴,做點别的事吧。”
一次過後,謝南青去浴室洗澡,打算睡個好覺。
沒過二十分鐘,霍謹宵就打開了浴室門。
謝南青正往胸前打泡泡。
霍謹宵眉梢一挑:“你在對我的夜宵做什麼?”
後半夜,謝南青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淚:“我說今晚我不想一個人睡覺,不是今晚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