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霍謹宵是真的不太舒服,腺體時常有種燒灼的痛感,但這個月不是他的易感期,易感期的症狀也不是這樣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沒心思去醫院,昨天晚上死馬當活馬醫,給自己打了一針抑制劑,總算睡了個好覺,結果第二天抑制劑就失效了。
霍謹宵渾身發熱,謝南青自從打完上個電話後,再沒來信,搞得他愈發焦躁,脾氣也跟着暴躁起來,甚至在學校裡和學生會的一個部長打了起來。
部長雖然也是Alpha,但他隻是B級,和S級的霍謹宵一比,簡直沒眼看,更何況霍謹宵練了這麼多年的散打。
部長也是點背,在霍謹宵心情最不好的這幾天招惹他。
明明是大家都應該幹的活,部長仗着自己的年級和職位,指使十個新生去搬圖書館一層的書籍,還不給他們借推車。
新生知道這是部長在立威,怕被穿小鞋,認命地彎腰搬書。
霍謹宵不屑搭理這種人,直接給圖書館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要他們找專職人員來處理。
部長當即就不樂意了,他之所以來這麼一出,就是故意為難這個S級Alpha。
霍謹宵才剛入學,他的身份、等級和這張英俊的臉讓他瞬間成為學校炙手可熱的人物,部長看他不順眼,畢竟雄競是刻在Alpha基因裡的劣根性。
“這點小活都不願意幹,你為什麼要加入學生會呢?”部長裝模作樣道。
新生翻了個白眼,小聲和同伴議論道:“這也叫小活?”
另一個人瞥了一眼霍謹宵,見他臉色難看,就知道今天勢必有一場惡戰。
霍謹宵半個字都欠奉,剛撥通号碼,部長見他對自己不理不睬,竟然來搶他的手機。
霍謹宵眼睛都不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直接扭轉了一百八十度,疼得部長半個身子都彎下了,當即大喊大叫。
霍謹宵居高臨下地盯着他,警告道:“别惹我。”
部長也不是個善茬,兩人當時就打了起來,最後鬧到了輔導員那裡。
正在上班的謝南青突然接到了一個A市的陌生電話,A市是霍謹宵大學所在的城市,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果然是霍謹宵的老師。
“什麼!霍謹宵被人打了?”謝南青從椅子上站起來。
“他人怎麼樣了?去醫院了嗎?能不能讓他接電話?”
過了一會兒,電話裡響起霍謹宵悶悶的聲音:“青青……我想回家。”
謝南青一瞬間喪失理智,什麼都顧不得了。
“等我。”
謝南青拿上車鑰匙就往外走,在電梯間裡跟主管請了假,把四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縮短到三個小時,推開了輔導員辦公室的門。
霍謹宵低頭坐在沙發上,覓聲望去,臉上頓時流露出錯愕。
謝南青氣勢洶洶地推開門,眼睛落在霍謹宵嘴角的傷上,“誰打的!”
霍謹宵第一次看見謝南青這副兇巴巴的樣子,他事先準備好的滿腔委屈戛然而止,摸了摸鼻子道:“沒什麼大事……”
謝南青捏住他的下巴道:“我問你誰打的!”
霍謹宵眨眨眼:“學生會的一個部長。”
謝南青問:“他人呢?”
輔導員被這一來一回的問答給弄蒙了,心想這人到底聽沒聽懂他在電話裡講的事情經過,明明是霍謹宵先動的手,他怎麼一上來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這個Omega到底是霍謹宵什麼人?還挺兇。
輔導員不得不插話:“這位先生,您是?”
霍謹宵道:“是我嫂子。”
謝南青的目光終于落在了輔導員身上,“老師,很抱歉給您添了麻煩,但是我們家孩子絕對不是惹事的人,他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更何況那個學生把小宵打成這樣,臉都傷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身為學生會幹部,故意折騰新生,針對霍謹宵,我想見一見他。”
輔導員歎了口氣道:“見面是有點費勁了,那個同學被霍謹宵打進醫院了。”
謝南青:“?”
霍謹宵心虛地低下頭,不敢面對謝南青的眼神。
這麼嚴重?
謝南青猶疑道:“那我們……”
輔導員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那位同學确實居心不良,霍謹宵也不該先動手,我們的意思是讓他給霍謹宵道歉,你們負責他的醫藥費。”
霍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這跟沒罰有什麼區别。
謝南青看了看霍謹宵,霍謹宵點頭示意他同意了,謝南青謝過老師,帶着霍謹宵離開了辦公室。
霍謹宵偷偷窺探謝南青的側顔,印象裡謝南青一直是個軟性子,從來沒如此強勢過,更别提發怒了。
他今天二話不說就護着自己,霍謹宵心裡甜滋滋的,忍不住去挎謝南青的胳膊。
謝南青白了他一眼,坐進駕駛位,道:“你可真敢下手,電話裡你也沒說你動手了啊,你也沒說你把人打進醫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