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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玉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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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自從裴谞上了賽台,他身上佩戴着的那隻玉笛之上的氣息就讓溫卓有些不受控地焦躁,實在是很難不在意。

溫卓的目光在那玉笛上停留了許久。

比試正式開始。

裴谞不敢和溫卓對視,于是顫巍巍地鞠了個躬,然後弱柳扶風哆哆嗦嗦地把玉笛從背後抽了出來,“前……前輩先出招吧。”

自從見到了這個玉笛,溫卓的太陽穴就脹脹地跳。他抽出了一隻手揉了揉眉心。

最好是速戰速決。

溫卓回一禮,“那便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溫卓便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離開了原地,像劍一樣朝裴谞襲去。

體術。

一絲一毫靈力和法術都沒有的體術。

裴谞的驚恐溢于言表。

他細胳膊細腿,年年體術不及格,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在太陽底下紮馬步,在一片塵土飛揚裡大展拳腳。渾身是汗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溫卓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這人不善體術,他這次選擇用體術,雖然偏激,但倘若能成,那自然是最快的方式了。

裴谞哆嗦着直往後躲,“不要,不要過來……”

他嗚咽着幾乎有了哭聲,無助地胡亂擺着手,那玉笛在他手裡幾乎要被甩出殘影。

那玉笛一動起來的瞬間,溫卓就覺得自己的心髒随着那搖晃的節奏咚咚跳,其力之大仿佛就要撐破他的胸腔。

略微出神之時,他手下一時沒收住力,幾乎是全力一肘朝裴谞胸口襲去。

台下的鏡遙随着所有觀賽者一同倒吸了一口氣:“嘶——”

原佰也愣愣轉頭向克古魯問道:“溫兄這力是不是沒收住?這一胳膊下去對面的小兄弟可如何能受得住?”

克古魯沒回答,隻看着台上的溫卓。

别人或許是不了解,但是他可是很清楚。溫卓平日就是個很克制的收斂的人,動起手來更是十二分的有數,修練之時的控制力可謂是精準得讓人毛骨悚然。靈氣大肆卷過卻連小花小草的葉片都能穩穩避開的人,斷不應該有動動拳腳之時“沒收住力”的時候。

克古魯看着顯然有些不對勁的溫卓,眉頭皺得很緊。

哪知台上,那畏畏縮縮可憐得和隻被欺負的小狗似的裴谞并沒有大家擔憂的“非死即傷”。隻見他手裡搖得要起飛了的玉笛忽然閃出了一道白光和氣浪,高約十尺,沖擊力直接頂得溫卓後撤了兩步。

溫卓腳下運氣緩和了後坐力,堪堪站穩身形。

那氣浪爆出的一瞬間,溫卓的頭“嗡”得空白了一瞬,驟然的撕裂般的疼痛叫他險些要站不住。

溫卓耳邊一時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隻有自己沉悶的呼吸和如雷的心跳。

台下忽然響起一陣驚呼。

“大哥!”克古魯朝着台上大喊一聲。

鏡遙終于是察覺到了不對,問克古魯:“溫兄今日是不是身體有不适?”

“方才與他說話他的狀态并無異樣,”原佰卻搖搖頭,“更像是那玉笛有古怪。”

“這玉笛是怨生笛,厭族之氣煉化而成的仙門法器。”

這三人身旁的戴着鬥笠和鬼似的秋風冷不丁地開了口。

這聲音一出直接是把他身邊離得最近的克古魯吓了一跳,“誰,誰在說話?”

三人齊齊把目光投向了這個人高馬大的異邦神秘人。

鏡遙倒是沒顧及他是人是鬼,很快就接上了話茬,“我倒确實聽說過不少門派會做這種厭族法器,可這種法器不是對使用者的能力要求極高麼?這裴谞……他用得起麼?”

“比賽一開始我察覺到怨聲笛上的厭族氣息,不過又礙于對面小兄弟修為似乎極低,我便以為是自己太過草木皆兵。”秋風道,“這法器之氣不源于雲州天地,實乃一把雙刃劍,力無窮卻又極易失控,若是用得多更是會損人心性。”

秋風頓了一頓,他的中原話依舊蹩腳,但卻已經足夠在場的人聽的一清二楚,“可若對面這位小修士修為如此之低,這怨生笛在他手中……恐怕是要損人不利己,百害無一利了。他控不住的。”

幾人臉色紛紛一變。

長老們中最先注意到溫卓比試賽台異樣的自然是元宿央、善玄和掌門秦鶴生,他們仨的眼睛簡直和站在溫卓身上沒區别。

元宿央的眉頭皺得能夾元寶,脖子往那看台上抻得像一隻大鵝。

善玄更是直接站了起來就想往看台上沖去。

秦鶴生說時遲那時快,在善玄巴不得化成光影起飛的瞬間伸手堪堪拉住了善玄。

善玄被這麼拉住心裡猴急得不行,“掌門?”

秦鶴生隻是搖搖頭。

善玄使了點力氣掙脫秦鶴生的手。他原本就束發松松散散,現在一作大動作更是秀發亂飛,領口也扯開不小,活像個被怎麼着了的小媳婦,“掌門,那是一支怨生笛,你明知道溫卓他……”

“善玄。”

善玄幾乎是立刻冷靜清明了些,發覺自己險些是說了些不該說的,連忙住了口。

元宿央此刻也瞧向秦鶴生。

秦鶴生敲了敲拐杖,“我知道你惦記,但……若這種程度都能将他……”

他沒再繼續說下去,可眼神卻和平日那好好先生完全不同,像獵鷹一般銳利起來。

“我定不會心慈手軟。”

溫卓此時兩耳嗡嗡作響,渾身的冷汗浸濕了衣衫。

胸腔裡的火似乎越燒越旺,宛如有一雙灼燒着的熔岩之手正在劃開他的胸膛破體而出。腦海中忽然響起尖銳的嘶喊,叫他腳下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

這種感覺溫卓并不陌生,甚至是十分熟悉。

這是他在閉關的百年之中曾經曆過無數次的,吞沒理智的窒息和撕裂。

那叫嚣着的嘶鳴他同樣不陌生。

它同樣已經嚎叫了閉關的百年之久,是那北塞松林撕破天際的、在無數噩夢中纏繞着他的:厭族。

溫卓一直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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