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旭跟司徒明揚一起站在後面,看着衆人吃着美味佳肴隻不過他心中想的卻是趙望軒能不能喝酒,會不會跟藥性相沖,後悔下山的時候沒有問問空覺師傅。
司徒明揚則是作為呂太尉心中的罪魁禍首被剝奪了落座的權利,隻能在一邊幹看着,司徒秋餘也沒辦法,這次來他還備了厚禮打算給呂清風賠個不是,都是在朝為官,他可不能把呂清風得罪死了,雖說兩人是同期入朝為官,但是這些年下來他也看清了現世,在皇帝面前做個對皇帝好的官可是比做個好官更有用。
趙望軒到時沒想太多,酒他半喝半灑,還算做的隐蔽。
百無聊賴的楊旭掃試了一圈席上的人,突然發現有一個遲到的,正感興趣就多看了兩眼,正巧這人坐在了最尾,面朝着呂清風,還朝前舉杯示意,隻是隔着長桌兩人相隔太遠,楊旭也不能确定這個人是不是在敬呂清風。
隻是這人一擡頭,他才發覺這個人很像那個黃大人,以他超絕的視力看到了那顆眉毛之間的米粒大紅痣,痣上還長了一根長毛!
就是這個人!
楊旭精神一振,悄悄關注着他,待他離席的時候跟了上去,他到要看這個人到底是誰的手下。
黃立一路輕車熟路來到了後院,後院原本就是不對外人開放的,裡面是呂太尉家屬的家宴,他的四房夫人還有三個女兒都在後面笑鬧着吃席,楊旭跟在他身後,之間黃立從袖子中掏出來個什麼東西放在嘴邊一吹,吹出了一聲鳥叫聲,混在人群嘈雜的聲音裡很不起眼。
黃立躲在牆後看着席間的某個女人說了什麼然後離開了,他也跟着朝另外一個方向走了去。
七拐八拐之下黃立進了一個房間,楊旭蹲在門口聽到裡面有女人的嬌笑聲,這才恍然,原來這個人是來會相好呢,還搞得這麼偷偷摸摸的。
“立郎,你怎的過來的這麼早,不怕老爺發現嗎?”
衣料摩挲還有人的喘息聲響起,聽得楊旭面紅耳赤。
“老爺喝的盡興着呢,哪有時間管咱們,來讓我親親。昨晚老爺有沒有親你這裡啊?”接着響起了水聲,讓楊旭渾身不自在。
但是他抓住了重點,這個人把呂太尉綠了!感覺這是個很重要的消息,他得趕快把這件事告訴趙望軒。
一頓觥籌交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呂清風在針對他灌酒,就算是每次都能少喝一些但也抵不住次數多,趙擎峰坐的遠擋了兩次之後便也沒了辦法,隻能思考怎麼找個借口帶着趙望軒先走,但是這呂太尉一向難纏,始終沒能找到機會。
就在這時,楊旭去而複返,看到的就是趙望軒喝的面色通紅的樣子,他不清楚趙望軒的酒量深淺,但是想來以他這幅身子平日裡也接觸不到酒,乍然間喝這麼多也得醉。
“趙少卿,多年之前我夫人懷着穎兒的時候曾經跟你定下過娃娃親,不過當時你還小,可能不記得了。”呂清風手裡拿着半杯酒,給下人使眼色給趙望軒滿上。
趙望軒醉了,但腦袋還算清醒,“這麼些年過去了,肯定是不作數的。”先一步把路斷了。
司徒秋餘這個位置剛好卡在了兩人之間,自家兒子又是......這樣,搞得他尴尬極了,隻能不斷喝茶來掩飾自己神色的異樣。
司徒明揚在後面更是懊悔不已,覺得自己真是不應該,不該沾上呂穎的!
司徒明揚作為司徒家的獨苗從小受盡寵愛,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隻是表面聽話背地裡吊兒郎當什麼都不進腦子,倒是在書院裡結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平日裡在母親面前哭窮耍賴,得一些錢就去跟朋友們到花樓裡面潇灑,也不做别的出格的事,因為怕被老爹打死,聽聽曲子,看看舞姬,出手又闊綽,早早就被認了出來,最終還是沒能瞞住被捅到了司徒秋餘面前。
這樣下來他的月銀沒了,書院也不讓去了,司徒秋餘直接找了個先生在自家院子裡教他。
可是司徒明揚對這些之乎者也不感興趣,隻對那些歌兒啊曲兒啊什麼的甚是喜歡,甚至能過耳不忘。
教書先生換了一個又一個,到最後聽見要去司徒家都要退避三舍,怕成為自己教學生涯的污點。
到這裡司徒秋餘才真正的死了要司徒明揚去科考的這條心,隻是看管的嚴了,指望他做個好人就行了。
哪知這安生日子沒過多久,司徒明揚就又給他惹了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