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此處不适合修養,城外雲蘭寺雲蒸霧繞,景色秀美,是最好的去處。”
“既然空覺師傅都這樣說了,那便去那裡吧。”
“你走了我怎麼辦?”楊旭聽這話頭趙望旭是不在這裡住了,他走了自己怎麼辦?鸠占鵲巢?
“你自然是要一同前去的。”
說話的是正覺師傅,趙望軒詫異的看了過去。
“莫非望軒的病需要我才能治愈?”楊旭莫名的又幽默了起來。
“正是。”
楊旭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楊施主的心願不日就可達成,隻是這其中的抉擇不知你心中是否想明白了。”
這個和尚絕對知道什麼,隻是這模棱兩可的話,又讓他抓不到實處。
“那空覺師傅覺得我該怎麼選?”
“遵循本心。”
“好。”
趙望軒聽到這兩個人又在打啞謎,隻是沒有休息好的腦子跟不上了,疲憊的閉了閉眼。
楊旭看見他的動作,熟練的把放置在一側的小榻拉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把趙望軒扶到了上面躺着。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
“這還沒開始......”
“這位施主說的對,施主思慮過甚太過費神。”
趙望軒無奈,拉上楊旭遞來的毯子,一閉眼竟然就睡了過去,隻是夢中也不能安穩,總覺有一團迷霧遮擋在眼前,讓他看不清楚。
雲蘭寺中極其清幽,确實适合病人在此調理,自從趙望軒同楊旭住進來已經過了七日,這七日趙望軒每日都要喝一碗極苦的湯藥,且不允許他看書,隻能在寺中稍作走動,連同楊旭說話的時間都被嚴格把控,這些日子下來,趙望軒覺得自己都要長毛了。
“空覺師傅,我現在還沒有到合适的時機嗎?”
“未曾。”
又是這樣的回答,趙望軒失落的坐回到了院中巨大的銀杏樹下,望着山下的蔥綠景色,确是怎麼都靜不下心來。
原來這幾天趙望軒表面上是在雲蘭寺靜養,其實都是楊旭在外替他奔波,每天為數不多的閑聊時機幾乎都是在悄悄調查這前世趙将軍被誣陷一事,而空覺也是看破不說破,就讓他們兩個這樣陽奉陰違,隻是身體不會說謊,連日思慮過甚總是不能開始治病。
“空覺師傅,這都七日了,望軒怎麼還是不能達到要求。”
“這就要問小施主本人了。”
趙望軒回避着趙擎峰的視線,趙擎峰秒懂,肯定是自家弟弟不聽話,隻是一看到他消瘦的身型,瘦削的臉蛋,又說不出什麼苛責的話。
“望軒啊,你要聽空覺師傅的話,這樣才能好得快。”
“我明白的兄長。”
趙望軒仍是嘴上答應,但是不打算執行。
“唉,”趙擎峰也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無奈的歎氣,“今日來還有一事要同你說,今日呂太尉的小女兒終于被找回來了,明日呂太尉要大擺宴席,由于父親在外,需要你我共同出席。”
“這樣不好吧?”趙望軒想去,但是又擔心空覺反對,低頭悄悄看了一眼他。
“施主想去便去,隻不過是七日的藥白喝罷了。”
聽見這句,趙望軒表情一皺,藥難喝,但是機會不可失,最種還是決定去。
“都是我不好,不能替你擋下這關。”趙擎峰愁苦的表情看的趙望軒心疼。
“兄長這不怪你。”趙望軒忙去安慰。
“明日我來接你,你收拾好自己。”
“對了,楊旭也一起吧,我怕席間有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倒是我不一定能護你周全。”
“怎麼說的跟鴻門宴似的。”楊旭感覺明日這頓飯絕對不簡單,“大公子放心,我肯定不讓别人動望軒一根毫毛。”
趙擎峰欣慰,起身離去。
“對了呂太尉為什麼非要你也去啊?”後知後覺,楊旭才發覺不對勁。
“我曾同呂太尉之女訂過娃娃親,隻是我出生之時便病弱,兩家再也沒有提起過此事,現下呂穎對司徒明揚這個纨绔一見鐘情,怕是又打上了我的主意吧。”
“哪有這樣的,說不要就要,現在又想拿你當擋箭牌?”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反應,趙望軒心想,然後忽然一驚,那他想看到的是什麼反應?難道是為他争風吃醋嗎?
這個想法更是讓他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