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已經超過了周邊國家貧民的生活質量。
這就更沒有讓思考奴隸制到底是不是會錯的土壤了。
甚至不少奴隸們都感恩戴德。
在須彌的子民看來,什麼?
你的神明不是你的主人?這就像天空和大地的位置交換了一樣顯得荒謬。
也顯得很可悲,你的神明根本不在意你,你連對自己神明獻上一切的機會都沒有。
太可悲了。
但雷穆利亞不是。
他們是民主的國度,他們是自由的國度,他們是正義的,律法的國度。
他們信奉音樂,理性,以及自由和藝術。
他們的王是共治者,他們的神與王共治。
他們是海風與浪花,音律與藝術之中新生的民族。
雖非初民,無以用道德自持,但在雷穆斯王的調律下,那音律的和諧,依然能夠讓他們走向光明的未來。
他們的法律由音律傳遞到帝國的各個角落,他們的力量征服高海,使周邊的所有蠻族都心生向往。
甚至還有民間諺語。
條條水道通雷穆利亞。
可見其驕傲。
而這些,都是需要平等,理性,以及自由的土壤的。
沒有雷穆利亞人能夠忍受自己成為奴隸。
一個都沒有。
甚至就連那些被雷穆利亞帝國征服的蠻子們,也一個個都對自己奴隸的身份感到恥辱,感到卑賤。
然後一個個努力卷成了雷穆利亞的普通公民,并以此為驕傲。
所以雷穆斯王根本不可能同意阿蒙的計劃和理念。
他無法接受,雷穆利亞的人為了逃避未來的末日,而全體淪為異國的奴隸。
且不說他早已經做了解決末日的計劃且已經付諸實踐,他的計劃雖然沒有阿蒙宏大。
但阿蒙那是妄想,根本就不理性,是自取滅亡的道路。
竊取高天知識,創造新世界,妄圖成為新的造物主。
現在還忽悠到他這裡來了,開什麼玩笑?!
雷穆斯承認阿蒙的智慧和力量,那怕遠在雷穆利亞,他也對這位橫掃須彌大地四方,以絕對力量鎮壓諸神的暴力家夥有些發怵。
但他并不懼怕阿蒙。
雷穆利亞人也不會懼怕一個還信奉奴隸制的蠻族帝國!
且阿蒙,也不敢這事鬧大。
否則,第一個等他的,就是高天的判罰之釘。
反叛天理,僭越妄想,完全不認可原初規劃。
甚至和前朝餘孽攪和到一起。
這一莊莊的罪行,可不是一個死就能解決的。
阿蒙理解雷穆斯的理念。
畢竟他完全知道,雷穆利亞就是以羅馬為原型的帝國。
沒有驕傲的還能叫羅馬嗎?
這可是西方曆史上最偉大的帝國!
完全繼承希臘遺産,征服地中海,就算分裂到隻剩下一半,都活躍兩千多年。
一直到東羅馬帝國也就是拜占庭帝國被野蠻人摧毀。
但他們的精神意志,早就已經奴役了征服他們的野蠻人,以讓他們自稱羅馬的繼承者,甚至正統自居。
更直接導緻原來基督教的分裂,分成了蠻族的天主教和羅馬的東正教。
但是,雷穆斯的驕傲,雷穆利亞的驕傲。
還是有些出乎阿蒙的意料。
但是,作為威權的神,阿蒙很欣賞雷穆斯。
他這樣說。
“我願意與你共享王權,因我們有同樣的敵人。你或許恐懼天上的有翼者,但你必須要解決那逐漸淹沒你帝國的胎海。”
“隻要你的子民升入阿如,脫離了提瓦特,胎海就永遠不在是你們的問題;我不會統治你的子民,我的摯友們也不會。我願意與你共享王權,就像我的摯友們一樣。邀你一并成為阿如的王,新世界的造物主。”
雷穆斯不為所動。
他說。
“胎海的宿命是我所能解決的,因我的黃金律章會為我的帝國帶來永恒的繁榮;而高天的主,那是不可戰勝的;那怕我曾領悟原初的規劃。你這是自取滅亡的道路,我永遠不會讓帝國加入。”
“相反,隻要向高天告發你的妄想,胎海就必然無法淹沒我的雷穆利亞,因那是高天必會對我許諾的獎賞,是我踐行原初規劃的功勞。”
阿蒙點點頭,他也很驕傲。
“多說無益,我的阿如已經建好,我會帶你親自去觀看阿如的現狀;去看看我們戰勝有翼者的可能,畢竟阿佩普的演示,到底不能顯露我的真實。你縱然能夠解決胎海的危機,也無法違背有翼者的原初規劃,你永遠要警惕你的子民輸給欲望。”
“而你的子民,又必然會接觸欲望,因為你的黃金樂章必然會帶着你的子民勇往直前,除非,你不在是現在的你。”
“所以。你要怎麼,解決高天對我們的神聖規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