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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番外十 相見七夕時,人約中元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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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宿命回響篇

番外十 相見七夕時,人約中元後

天才微微亮,府内一角的廚房已經飄出袅袅炊煙。藥材與食材混合而成的香氣傳遍了整個後院,吸引來一個抱着菜籃的嬌小身影。

女子留着一頭齊劉海齊腰黑色長發,身形嬌小瘦弱,看起來有點弱不禁風。紮着兩個麻花發髻,着一身神宵襦裙,與那娴靜的氣質,雖然容貌算不得大美人,但也像個大家閨秀。

待她小跑進門,在偌大的廚房内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有些呆萌的臉上便揚起了笑容,甜甜的喊道:“紙鸢姐姐,花園裡的秋季彼岸花開了呢。”

站在竈台前的身影早就不是曾經那玲珑活潑的少女了,而是一位身段苗條,面容秀麗的美人。同樣黑亮的頭發不再紮成兩個丸子,而是編成麻花辮盤在了腦後,系上一根紅色的絲帶,也頗為好看。

給小爐子扇火的手一頓,那細細的手腕上,一個鑲嵌着紅色水晶的镯子便跟着晃了晃,随即又不緊不慢的繼續搖擺起了小蒲扇。

“……是嗎?算起來馬上就是七夕了……這個時候應該也沒什麼人有心情過節吧,唉……”紙鸢盯着砂鍋上升騰的熱氣,心情低落的歎了一聲。

随後回過神來,回頭看向那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笑道:“風花明天是有約會嗎?可以哦,姐姐允許你請假。”

“才、才沒有啦!風花隻是、隻是打算去探望一下早紀姐姐。聽說她在上次那場獸災中受了傷,都已經是個高齡孕婦了,怎麼還跑去戰場,她到底在想什麼呀!”

說到這三重風花忍不住握緊了小拳頭,跺着腳吐槽那個腦袋已經壞掉的姐姐。經曆了那麼坎坷的前半生,好不容易有了一個真心相愛的人,組建了幸福的家庭,孩子都有兩個了,怎麼還如此亂來。

聞言紙鸢想起了教會那群狂熱教徒,或者說一群瘋子,普通信衆都已經有點癫了,更别提那個已經成為主教級别的橙色短發女子。

“哈哈,早紀大概隻是想為大家出一份力,用來報答無哀哥哥的恩情吧。”一想到橫須賀早紀每次談到大魔王,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狂熱模樣,紙鸢也隻能發出一聲幹笑。

“我知道的呀,神明大人的恩情怎麼可能會忘呢?隻是,希望她能為肚子裡的寶寶考慮一下。”三重風花也無奈的擡起了一隻手捧住臉側,歎道:“真為我那可憐的無能者姐夫感到抱歉。”

在那感歎了一會姐姐的人生,風花被鼻間越來越濃郁的香味勾起了饞蟲,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竈台,出聲問道:“紙鸢姐姐在做什麼好吃的呀,好香!”

伸手在妹妹的額頭上彈了一指,紙鸢插着腰告誡道:“這是給甯雪哥哥的藥膳,你可不能偷吃!”

提到那位病重的谪仙人,三重風花也不再嬉笑,方才高漲的情緒低落了下去,雙手合十的祈禱着:“這樣啊,希望甯雪叔叔快點好起來呢。”

“嗯!這次的藥膳我可是很有信心的!”紙鸢大聲肯定了自己的努力,打起了精神,等會去送飯可不能用那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接着道:“對了,風花幫姐姐去花園摘幾支彼岸花好不好?無哀哥哥的術法就是彼岸序列的,明天就是七夕了,讓它代替無哀哥哥跟甯雪哥哥過個節吧。”

三重風花的眼神一亮,爽快的應道:“好主意!我這就去。”

“啊,彼岸花本身是有毒的,記得包裝好了之後洗手!”看着風花扔下菜籃跑了出去,紙鸢連忙叮囑道:

“還有,明天晚點回來也可以,但是不可以偷吃禁果哦!沒有把那個男人帶回來讓哥哥姐姐們确認之前,我們是不會把風花妹妹讓出去的!”

已經到了門口的三重風花聞言一慌,差點左腳絆右腳摔倒,捂着紅彤彤的臉邊逃邊叫,母語都被逼了出來:

“わかってるよ!紙鳶姉さんはバカ!大ばか!(我知道的啦!紙鸢姐姐是笨蛋!大笨蛋!)”

……

地下的世界是沒有陽光的,即使如今地面上的陽光也很微弱,也好過無止境的黑暗,與那沒有生機的人造光。

偏偏就是在火核燈的照耀下,放在門口的那束新鮮的彼岸花,卻有了一種沐浴在夕陽下的感覺。

房門前的地面上,放着一個漆木餐盤,餐盤内是一鍋熱氣騰騰的藥膳粥,香味撲鼻色澤誘人。而在那砂鍋旁邊,是一束包裝精美的彼岸花。

美食加毒花,若是不明其意者,大概會以為這是給哪位罪犯的最後一餐吧。透過不到一掌寬的門縫間,看着那紅色蜿蜒的花瓣反射着橙色的微光,屋裡的人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孩子……真是費心了。”

一隻蒼白幹瘦的手伸出了房間,有些費力的将餐盤端入了屋内。他解釋過很多次,也拒絕過很多次了,但是紙鸢那個孩子仍舊擔心他餓壞了身子。

這次本來也是想拒絕的,可看到紙鸢那失落的神情,還有那束花之後,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居然要吃這個嗎?你餓了?不可能吧。”

“明明每天都有喂你,怎麼會呢?”

“沒錯,就算真的缺乏營養,也應該讓他們奉獻血肉,這種東西對你可沒有幫助。”

“甯雪,别吃這個了,你要是覺得饑渴,來吃我吧。”

在那隻手舀起一勺參雜着各種藥材的粥時,昏暗的屋内數道虛妄的幻影,紛紛湊上前來用各種古怪的語氣勸道。

聽着那些陰陽怪氣,甚至還有些粗俗不堪的話,即使已經逐漸習慣了這些幻影,顔甯雪也感到一陣羞惱。

“都閉嘴!”冷聲将那些幻聽都壓下,顔甯雪沒有好氣的道:“他才不會說那些粗俗之語,也不會那般對我。你們如此想阻止我,不就是因為粥裡有克制你們的能量嗎?”

雖然很微弱,但被神性侵蝕到如此地步的顔甯雪,也對那相反的能量敏感了起來。他方才感歎紙鸢費心,可不是單指那束花。

那一聲反問讓房間裡安靜了下來,幻影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其中那隻海妖形的幻影貼緊了些,頗為妩媚的摸了摸顔甯雪消瘦的臉,那妖異的臉上盡是委屈。

祂道:“甯雪,你可真是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的内心渴望着我這般對你,到頭來怎麼又怪我粗俗?”

另一隻惡魔形的幻影站後面冷笑一聲,也開口道:“你要是喜歡,那就把那髒東西吃幹淨,到時難受起來,可不要忘記求我救你。”

“你大可放心,就算疼死我也不會求你的。”無視了幻影們的嬉笑,顔甯雪将那勺粥送進了嘴裡。

舌尖久違的品嘗到食物的美味,他有些慶幸自己還沒有徹底失去味覺,哪怕口腔中充斥的香甜很是寡淡,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也是奢侈的享受。

“呵,甯雪啊,你全身上下也就那張嘴硬一點。”

随着顔甯雪感到口腔中的那股熱流流向胃裡,那惡魔幻影笑評一聲後,帶着其他一起嬉笑的幻影很快消失不見,房間裡也久違的恢複了甯靜。

平靜的将粥喝完,預想中的能量相沖,經脈盡斷血肉崩壞的情況并沒有發生,隻是有種吃飽喝足的犯困。

對此,顔甯雪感到有些驚訝,暗藏的緊張逐漸消散了。那些幻影果然隻是想吓唬他,才那般危言聳聽。

“白無哀,你可真幼稚。”自言自語念叨一聲,顔甯雪拿起了那束彼岸花,有些艱難的撐起了行動不便的身軀,一步一挪,躺倒在空出來的床上。

今天應該能久違的睡個安穩覺了吧?這麼想着,他閉上了雙眼,意識逐漸渙散,很快就陷入了夢鄉。

……

“……雪……”

“……甯雪,該起來了……”

有誰在喚他,很熟悉的聲音由遠而近。他像是枕在誰的腿上,能感受到那微涼的體溫。他還聽到了鳥叫蟲鳴,聞到了森林中獨特的清新,還有濕潤的空氣。

有發絲不斷撩在他臉上與鼻尖,讓他不太情願的睜開了眼。入目是一片被翠綠枝葉切碎的藍色天空,還有一張如冬日陽光般燦爛的笑臉。

“白無哀?你怎麼在這?”驚訝的疑問脫口而出,顔甯雪有些迷糊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身在一處有點眼熟的山林。

高大筆直的杉樹錯落有緻的排列着,平整的山地鋪着厚厚的苔藓與茂密的野花,生長着紅色紫色果子的灌木叢郁郁蔥蔥。空氣很是清新,晨間的薄霧缭繞在林子裡,像是無人抵達的仙境。

他好像來過這裡。

四周的一切都有點眼熟,有點懷念,讓他感到喜悅又有點悲傷。可破碎的記憶無論怎麼拼湊,都無法恢複原貌,想了好久顔甯雪才記起一個地方。

垂下的目光看見了一身月白大袖,還有那帶有甯靜色彩的長發,這些原本早已與形容枯槁的他無關,現在又恢複成了記憶中的模樣。

這大概是一場美夢吧,暗想着,他有些傷感的向身邊人确認道:“這裡是……妄界山脈?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地方是他與白無哀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冒險之地,足以讓他銘記一生,但神性的侵蝕仍舊奪走了他視如珍寶的回憶。原本清晰如昨日的畫面,現在要努力拼湊才能回想起一點點,如何不讓他感到痛苦。

一個親吻落在顔甯雪微皺的眉心,那清朗的聲音溫柔的笑道:“今天不是七夕嗎?我們當初到這裡也差不多是七夕,所以就帶你回來看看。”

緊接着那聲音又道:“想來你是城裡長大的,末世後也在城裡工作,也沒什麼機會親近大自然,那次看你玩得挺開心的。怎麼樣,這次沒人打攪了,一起去逛山吧?”

被牽着從地上爬起來,也沒等他答應,那隻修長的手就拉着他往山林深處走去。顔甯雪看着眼前那個高挑的背影,盯着那一頭黑色瀑布般的長發,心神飄忽。

“你還記得?”

“當然記得,有關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曾忘記。”

“可我忘記了好多跟你有關的記憶,現在能清晰記起來的,隻有屋裡那些……龌龊……”

“哦?甯雪是覺得我們的夫妻生活很龌龊嗎?”

顔甯雪對于那像是背叛的行為一直感到羞愧與痛苦,即使難以啟齒,他還是不願隐瞞的說了出來,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調笑。

他惱怒的擡頭看向前面的人,隻看到白無哀那有些壞壞的笑臉,滿心的愧疚頓時全化作了羞恥,臉上一下子燒了起來。

不敢直視那調笑他的目光,顔甯雪掩着臉偏過頭,羞怒道:“那種事你還能原諒我?我可是……跟……跟那麼多個你做了……”

聽到顔甯雪那羞恥到爆炸的語調,白無哀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傻瓜,你自己都在說是跟我了,我還要怎麼原諒?”

顔甯雪被問的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解釋。但不說清楚的話,他又不知道怎麼面對白無哀。

快走幾步跟上前方的身影,顔甯雪盯着那張熟悉的側臉,急切的道:“那些事怎麼可以簡單的一筆帶過?你如此輕易的原諒了我,是不是代表着我跟别的人歡好也無所謂?!”

那不緊不慢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四周的薄霧好像也跟着停止了,天色驟然陰沉像是暴風雨的前兆。顔甯雪隻感到牽着他的手突然力氣好大,一下子将他拽了過去。

“你在瞎說什麼?甯雪,你的一根指頭我都不願意讓别人碰!”

這耳熟的語調,讓顔甯雪想起第一次遭難時,白無哀又氣又心疼的模樣。他擡頭對上那雙黑夜般的眼眸,果然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明明白無哀在生他的氣,他卻為此感到開心,果然是因為跟那些幻影待久了,自己也越發變态了嗎?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

歎了口氣,白無哀揉捏着顔甯雪那如軟玉的手,無奈的道:“你的情況我再清楚不過。神性的侵蝕在你放松的某一刻,抓住你内心的一點欲望與恐懼無限放大。以此為突破口,在你徹底回歸之前會永無止境的折磨你。”

“這個我能理解,但是與我想說的有什麼關系?”顔甯雪有些不解,白無哀既然那般介意他的清白,為何又不聽他繼續解釋。

這個耿直的谪仙人總是在一些旁枝末節上追根究底,讓白無哀一時間火氣全消,隻剩無力的感歎:“你這傻瓜,我要怎麼計較你自己幻想出來的事,然後顱内高朝的自我安慰?”

他本不想戳破,畢竟顔甯雪的臉皮薄,對于夫妻生活雖然要的多,但向來都羞于提及的,直接說出來怕不是會讓顔甯雪原地升天。

這不,話都還沒落音呢,原本清風霁月的谪仙人,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頭紅到腳,直接化身蒸汽仙人了。

那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現在誰再提,顔甯雪就要跟誰急。

刻意回避着那些能讓人聯想到情情愛愛的說辭,兩人深入了林中,将注意力放在了腳邊的野果叢,與林地上的蘑菇中。

末世前登州的山林資源就很豐富,野花野果自不必多說,更是菌子的天堂。末世後,這些資源不減反增,異變的更多了。

“甯雪,這種像藍莓的野果多摘點,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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