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曾經的輝煌啊~雖然現在基本是查無此人了。”
法理很是遺憾地說着。她的語氣,就好像她是從遠古時代一直看着這些遊戲王的卡發展過來的一樣。
然後他們又開始按照時間順序往下說。好像是說,到了後來,我開始玩别的卡組——其中時間很長的一套,是名為【龍輝巧】。據說曾經血洗過一段時間的環境。
“那可真是先手無敵的卡組啊,手上的康比對手的手卡都多……”
“那是因為龍輝巧嗎?你們龍輝巧的大哥為什麼是宣告者啊?”
“哎呀,這就是儀式卡組的魅力啦,小理?隻要系統契合,我們儀式卡組不都是一家人嗎?”
就像他們這套【肅聲】——也會用宣告者一家的【宣告者的神巫】一樣。雖然我現在沒見過他們說的這個孩子,但從薩菲拉描述的效果來看,我感覺可能她說的完全是對的。
……這種被儀式解放了還能從卡組裡叫法理的孩子,不是本家是什麼?
“但在那之後……”
突然,薩菲拉鼓起嘴巴。好像是在生悶氣。薩烏拉又摸了摸胡子,也歎了口氣。
“——律丫頭是太喜歡藍色的卡啦。”
“鍊接怪獸也就算了,難道融合也算?!那些家夥可都是紫色的诶!!”
氣到爆炸的金色女人把那個叫做【黑暗時期】。
因為在那個時候,我大約兩年,沒有玩過一次儀式卡組。
據說我第一套儀式卡組以外的系列的卡組,是和【鍊接】相關的。雖然和儀式一樣都是藍色的邊框,但玩法和運轉模式基本是天差地别。
“……直到你離開那個世界之前,你都還一直很喜歡那張卡呢。”
薩菲拉氣呼呼地說。明明是看起來和母親一樣包容的美麗神明,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卻看起來很幼稚、
好吧。看起來這份【移情别戀】确實很對不起屬于【儀式】的他們。我也無奈地撓了撓頭。
——既然我最喜歡的鍊接卡組是這個。那另一套又是怎麼回事呢?
被我提問的幾人又沉默了。
……我是不是眼花了。好像看到法理在抱着胳膊發抖。
“……那個……卡組……好可怕……我不要記起來……”
啊?
我又被整不會了。
按理來說,我這個審美應該不至于會喜歡不好看的怪獸才對。到底是怎樣的審美突變,才會讓他們如此噤若寒蟬?
“……說是可怕,并不是說那些卡的樣子。”
在一邊向來話不多,隻在偶爾,薩菲拉和薩烏拉都說不出話的時候,守護者才會作為補充。
悶在盔甲下的守護者暫時放下刀,拿起了一邊的拖把……在我不明覺厲的眼神裡,用沾濕的拖把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圓,然後從中分割開來。
“最強的時候,大概這一大半——都是你喜歡的那個藍色人魚的全身像。正是因為有這種強度,你才會立刻把儀式丢到一邊,選擇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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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後來呢?
好不容易,等到法理他們的PTSD發作好點了。我睜着已經有點撐不住的眼皮,繼續問道。
看我的這些卡片精靈們反應這麼大,估計我曾經在那個世界,應該也和他們一樣,對那個所謂的【藍色人魚】卡組有很深刻的執念吧……雖然說不上到底是好還是壞就是了。
但我既然現在身邊的是他們,那我肯定是最後還是放棄了那套卡組的吧?
“……大概是一段時間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你棄坑了。”
?
這故事發展完全想不到。玩着能在地上那個餅裡面畫全身像的卡組的我還會棄坑?滿頭問号的我,又聽到薩烏拉老頭子這麼說:
“名為【水仙女人魚】的卡片禁止之後,你就放棄了這個遊戲了……暫時。”
哇,還有這種好事?
雖然我現在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但我感覺,曾經的那個我做出決定的那一刻。一定有一種【解脫感】……
怎麼說呢,有點像那種心愛的人死去之後萬念俱灰,選擇看淡紅塵的超脫。
反正這遊戲玩起來好像是一直在被主流折磨,現在難得有喜歡的主流也死了……那可不就是退坑的好時機嗎?
“……可是後來我又回來了啊。”
帶着困惑不解,我還是開口問道。
“是啊,因為你還是很喜歡儀式卡組。看到出了新卡,你最後還是回來了。但是那個時候——你已經收到了,你的主治醫師給你的絕症證明。”
——這個故事,好像最後結束的有點倉促。
我看着紅帽子的小女孩吸了吸鼻子,苦笑着走過來,牽住了愣在嘎吱響的舊椅子上的我的手。
“當時,你曾經對我們這麼祈禱了——如果人生的時間能再長一點的話。”
【我希望——還能和你們在一起。】
那個女孩,在人生最後的階段,對還隻是【卡片】的他們,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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