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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以眼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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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改變石田三成命運的if線,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1-30章戰國無雙,30-60章信長野望,現在縫合各種狗血……原創部分腦洞真的挺難,還能擠出來真的要感謝太太們陪我一起腦。本來沒想寫長篇……這玩意能成長篇真的感謝大家……本集的筆頭和小十郎有點借鑒戰無劇情,由于某些人已經進化成大善人2.0了,所以……這集是小十政的刀,慎入……

“梵天丸,聽我說……接下來不論發生何事,都請保持冷靜,絕不要貿然回到大阪。”

五郎八姬出事後,小十郎興夜寫了封信給伊達政宗。仿佛是早已預料到接下來的事,他并沒有稱政宗為主公,而是稱他為梵天丸(伊達政宗小時候的名字)。

用這個名字喚他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小十郎原本以小姓的身份效忠于伊達徽宗,在政宗少時成為他的近侍,梵天丸與他十分親近。

梵天丸年幼之時險些被疱瘡奪去性命。疱瘡不僅侵蝕了他的眼睛,還漸漸蠶食了他的意志。他面容枯槁地躺在病榻上,渾身無力,四肢顫抖,醫師們都覺得他已經無藥可救。

幾乎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放棄了。他甚至開始自暴自棄,覺得不如就這樣一死了之。

隻有一個人還沒有放棄。

連日的高燒讓他半昏半醒,但梵天丸依舊記得映入自己左眼的那張堅定的面孔。

小十郎俯下身,替他輕輕擦去汗珠,随後若有所思地望着梵天丸早已渾濁的右眼——那隻化膿的右眼已經保不住,如果繼續留着,梵天丸也會沒命……既然如此,唯有一條路可走。

“梵天丸,聽我說……”

他捧着梵天丸的臉,如同誓言一般鄭重許諾道:“我會代替你的右眼。所以……接下來無需害怕。”

當小十郎拿出匕首的時候,梵天丸并沒有眨眼,他注視着小十郎強忍着心痛,将那顆已經化膿的眼球挑出……

恍惚中,梵天丸感覺小十郎抱住了他,溫暖的身軀不知為何在戰栗。

“梵天丸,你會好起來的……”

在那之後,梵天丸果然奇迹般活了下來。而小十郎也真的像他的眼睛一樣,成了他的一部分。

人們将他和直江兼續并稱為“天下第一陪臣”。但政宗心中,自己的右眼從不是什麼陪臣。

“主公,當務之急,您隻需旁敲側擊,讓公主為您向秀賴公争取大老之位即可。至于剩下兩個奉行之位,就讓澱殿的親信拿去吧。就算石田右府和關白秀家已經垮台,我們畢竟不是豐臣的譜代,根基不穩,不宜立刻暴露野心。”

政宗向來聽從小十郎的建議。就算是讓他為了保住奧羽,在表面上向那隻猴子卑躬屈膝,他也會照做。

然而……表面功夫終究是表面功夫。這世上哪有屈服于猴子的龍。

“小十郎……這個奉行位如果連你也配不上,那麼澱殿手下那些土雞瓦狗又算得了什麼?”

“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你我畢竟不是豐臣譜代,這種時候應該小心一些。”

“你也知道我不是豐臣譜代,根基不穩。大阪城的水很深,處處都是魑魅魍魉……”

在小十郎面前,政宗總會有意無意地暴露出稚氣未退的一面,他捏住小十郎按在文書上的手,笑眯眯地湊上前去,

“要是沒有我的右眼幫我觀察,你讓我又如何小心呢?”

伊達政宗以為,老猴子死後自己可以任性一些。

但正是這唯一的一次任性讓他付出了血的代價。

失而複得的右眼……終将再一次失去。

五郎八姬是伊達政宗和愛姬夫人的長女,從小随母親一同過着人質的生活,直至關原之戰才得以回到奧羽。和女兒團聚後,伊達政宗就像是為了補償她前幾年所遭受的委屈一般,對她萬般呵護。

公主就像梵天丸的翻版,冰雪聰明,學什麼都快,又帶着點桀骜不馴的性子。小十郎知道,這位公主并沒有她看上去的那麼刁蠻,她雖然并非男子,但卻有不亞于男子的器量,一心想要為父母分憂。

帶着這樣的心情,公主嫁到了大阪。

“我要奔赴自己的戰場了,父親。”

離開奧羽前,五郎八姬如此對伊達政宗說道。

她從小就以人質的身份在那裡長大,對于那個金色的牢籠并沒有任何幻想……因此,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

然而,對于她這個年紀的女孩來說,明白這份使命的本質是一回事,能否承受又是另一回事。

梵天丸為此吃過不少苦頭。小十郎知道,公主的處境比梵天丸年輕的時候好不到哪去。

他暗自發誓,會像當年保護梵天丸那樣保護好這位公主。

嫁到大阪的公主很快就憑借知識與才智俘獲了秀賴的心……但是,過早向秀賴展示自己的聰明或許并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過早暴露自己的野心必然會遭受忌憚一樣。

失去石田右府這個共同目标後,豐臣家開始忌憚伊達家,因此……政宗并沒有得到大老之位,公主漸漸失寵。

庸碌而多疑的秀賴并不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因為他害怕被比自己聰明的人擺布。

公主從未愛過秀賴,因此,比起感情上的挫敗,小十郎更擔心的,是公主在自己的手段失靈後自尊上遭受到的打擊。

他告訴公主,這一切都沒什麼,人生不如意之事太多,起起落落乃是常事,重要的是如何撐過去。她的父親伊達政宗就是一直在得意與失意中挺到現在的。

然而……涉世尚淺的公主終究還是沒能沉住氣。就像人取橋之戰時以寡擊衆的梵天丸一樣……正因為公主十分聰明,她對自己的能力也太過自信。

可惜這一次,公主卻沒有梵天丸當年的強運。

五郎八姬毒害秀賴側室的事被發現後,大阪上演了一出名為《美出亜姬(みであひめ)》的能劇,将公主置于極其不利的位置。

誰又能想到……演出結束之時,正劇方才開幕。

“諸位可知,在這大阪城中,有一位女子,比這位因為嫉妒心謀害丈夫側室與孩子的美出亜姬還要可怕。”

扮演美出亜姬的仕手緩緩揚起右手,那把畫着傘松的折扇指向前方,狂言般的語調仿佛是戲曲的延續,諷刺的是,現實卻比這個虛構的故事還要戲劇。

“此人不僅利用茶會上的南蠻糕點毒害秀賴公所有的側室,還試圖謀殺秀賴公未出世的兒子,導緻阿竹夫人難産,秀賴公的骨肉國松丸險些夭折。一個仍在娘胎中的嬰孩犯了什麼錯,要遭受這樣的苦難……”

随着仕手的詠唱,那把折扇啪的一聲被驟然收緊……他撇了台下的片倉小十郎一眼,冷冽的目光如同鬼魅般令人窒息。

“該不會真的有人以為,天下人的子嗣也是可以任意擺弄的吧?謀害天下人的骨肉血親……可是死罪。”

這審判般的狂言令小十郎面色鐵青——備前宰相今日将話說得這麼絕,想必根本已經不打算給他回去的機會了。在一切結束前,他必須做些什麼……至少要先保住公主。

“我本以為備前宰相乃當世之英雄,行事光明磊落,不想竟會如此大費周章地刁難一個年紀尚幼的少女。”

“年紀尚幼的少女?”

身着紅衣的複仇者臉上如同戴着面具一般不起波瀾,然而,從小十郎的角度看,他竟像是在笑……

“國松丸隻是一個尚在娘胎中的嬰孩,您口中這位年紀尚幼的少女可曾對他有半點慈悲?她已經和秀賴公成婚,并且很清楚那些藥的後果。難道因為年紀尚幼就可以肆無忌憚草菅人命嗎?”

秀家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緩緩起身,那把被他握在手中的折扇在猩紅的衣袖下仿佛是一把沾血的匕首。面對那雙咄咄逼人的眼睛,小十郎用沉穩的聲音不卑不亢地答道:

“管教不力,是我這個太傅的失職,非公主之責。要死,也是我來以死謝罪。”

小十郎的覺悟赢得了所有人的敬意……然而秀家對于這個答案似乎并沒有意外。他帶着一種難以捉摸的神情走向了正襟危坐的小十郎,将那把折扇扣在了小十郎的肩背上。

這個似曾相識的場景讓所有人都回想起了小田原城的往事……太閣将手杖按在伊達政宗脖子上的場面仿佛猶在眼前。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秀家會像當年的太閣一樣,因為小十郎的覺悟而放他一條生路的時候,秀家卻做出了和義父截然不同的選擇……

“義父臨終之時,我曾立下誓言,會用生命保護我的弟弟。為了我的家人……我可以做出任何事。”

秀家的聲音無比陰冷,如同剔骨的刀刃,小十郎隻覺那把壓在自己肩上的折扇仿佛要嵌進他的血肉,割斷他的筋……

“教五郎八姬做卡斯特拉的南蠻老師,便是您這位太傅聘請,并且送進宮中的吧?你說我為難一名年紀尚幼的少女……那麼利用無知女子行惡的你就好得到哪去嗎?”

耳邊的低語令小十郎陷入了震驚——他之前都太小看秀家了。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秀家在這場鴻門宴上針對的從一開始就不是公主,而是身為龍之右眼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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