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江衍抱到床上，林素才開始後悔。

不過他不是後悔撩撥了江衍，而是後悔撩得太早了，沒有吃到心心念念的檸檬手撕雞。

于是在第一次親吻結束時，林素躺在江衍懷裡，學着江衍的模樣，擠出幾滴眼淚：“你最近，是不是摸魚太久，導緻水平下降了？你能五分鐘敲出Hello World嗎？”

當然，江衍不可能敲不出Hello World，而這話的重點也不在程序上，而在五分鐘上。

這話的潛台詞是，你太慢了。

林素說得委婉，他認為江衍能夠聽懂。

可惜，江衍聽不懂。江衍眼底的水色消失，手足無措：“對不起……我……”

他左右掃視，看到書桌上的電腦，要下床打開軟件。

他剛起身，就被林素按了回來。

“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林素用一個吻打斷他，右手順着他的脊背往上爬，來到江衍頭上，手動把這顆金色的腦袋扭過來。

江衍猝不及防地對上林素的眼睛，他看到林素眼角有些泛紅，那是先前留下的痕迹。

除此之外，林素的嘴唇也很紅腫。

江衍咽下唾沫，他明白林素的意思了。

林素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伸手勾住他的脖頸，重複道：“所以，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我……”江衍點點頭，他喉嚨幹澀，欲望占據大腦即将壓過理智，他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那我們玩個遊戲吧。”林素勾住江衍的手往上移了點，按住他的後腦勺，身體緩緩前傾，直至整個人貼在江衍身上。

他把下巴放在江衍的肩膀上，整個人跨坐在江衍身上。他吐出一口氣，用隻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寶貝，你去把手撕雞拿進來好不好？你可以在我吃手撕雞的時候抱着我，說些情話什麼的，而我也會盡量保持理智，不搭理你，除非……”

林素意味深長地一笑：“除非你讓我失去理智，讓我情不自禁地吻你。”

江衍的身體又僵硬了，林素見此，把手移到江衍脖頸。

他壓低聲音，又叫了聲：“寶貝。”

“我……”江衍再次出聲，聲音沙啞得好似三天沒喝過水，他努力克制着自己。

他抓住林素的手，眼裡是快要溢出來的情愫：“我可以嗎？”

“可以。”

江衍又說：“寶貝。”

林素抓緊他的襯衣：“嗯。”

話雖如此，江衍卻還是那麼的溫柔，林素抱緊他，有那麼一瞬間想，自己上輩子肯定是拯救了宇宙，否則怎麼能遇到這麼可愛的伴侶。

他希望江衍永遠平安健康，永遠陪着自己。

.

第二天早上，依然是江衍先醒過來。

才七點鐘，太陽就已升到天空，江衍輕手輕腳下床，拉過窗簾把陽光擋在外面，回到床頭，看還在睡眠中的林素。

林素身上隻蓋了條薄毯，大片肌膚裸露在外，上面的紅痕格外刺眼。

他打開床頭櫃，拿出藥膏，将其塗抹在林素胸前的傷口上。

林素不舒服地悶哼一聲，翻身，手打到床頭櫃上的手機。

恰好手機屏亮起，有人打來電話。

江衍把人抱回床中央，見來電人是姜裸，他伸手将綠色的電話圖标往上滑。

電話接通，姜裸急不可耐地開口：“快點回來，出大事了，你媽派了個什麼總監過來，我們去接機，快點來！”

“Salt不舒服。”江衍說着，拿起手機來到門外，“出什麼事了？”

電話那邊安靜了三秒，随後更加嘈雜的商讨聲音響起，幾乎要把姜裸淹沒。

姜裸滿頭大汗，關上會議室的門，靠着牆壁喘息：“一夜間，網上冒出好多人說《啟明星》抄襲《不可名狀的賽博遊戲》。”

又是抄襲。

江衍蹙眉，又問：“熱度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