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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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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是十二萬分真心實意地想用這種方式來解決眼前的問題,不管是出于報答三千寵愛,還是彌補虧欠的洞房花燭夜,或是安撫他的丈夫此刻暴亂的身心。

可是,這真的會是報答而不是報複,是彌補而不是索求,是安撫而不是恐吓嗎?

這半天發生的事情超出預料太多,事态也太嚴重,他早間出門前想好要跟向雲松和盤托出的決定早已土崩瓦解,不複存在。現在這個時候,他該怎麼辦?

已經沒力氣去後悔應該在昨晚,或者在更早的時候就把這件事說出口。早在他往斷頭飯裡摻第一勺沙子的時候,他就欠下了第一筆債。後來灑的每一勺糖,又成為了摻下一勺沙的引子,就這麼一勺沙子一勺糖,現在利滾利滾起來,他已經欠了向雲松一座山。

現在向雲松為了扛起這座山,罰了向雲荷,也袖手讓秦氏挨了那麼一頓罰。雖然衛甯兒不覺得她們兩人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該罰的,但的的确确,在向雲松進入秦氏房裡之後,隻要他有一刻如他們所願是向雲柳,那麼後面這些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不過隻是他衛甯兒依然做回以前的衛甯兒罷了。

現在向雲松扛住了,那麼這座山,就變成了他衛甯兒不得不還的債,要是還不了,這座山壓下來,直接就能将他壓到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對着鏡子裡那個又被淘春涮洗裝扮好的人,衛甯兒閉上了眼睛,心裡像煎着一大鐵鍋滾油,焦灼又沉重。

淘春找出用上次剩餘的幹茉莉花瓣磨成的香粉,随意地向着他頸項和手腕間淩空一灑,就搖搖他的人,“少夫人,成了。”

繞過紅木大床出内室時,衛甯兒忍不住扯住了淘春的袖子。淘春拍着他的手臂,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少夫人隻需記住,以柔克剛。”随即順手扯過他的手臂,把他推出了内室。

衛甯兒被她直接推到桌子邊。淘春沖着向南使了個眼色,向南把手中的瓶子往衛甯兒手中一遞,兩人就這麼低頭彎腰,齊齊溜之大吉。

衛甯兒聞到味才發現,手中的是個酒瓶,而一身沉默的男人面前的茶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成了酒杯。

此刻,那杯子裡是空的。

男人端坐着,雙手撐在膝蓋上,目不斜視,周身都是一股跟他面上神情一樣勿擾勿近的鐵冷氣息。

衛甯兒緊張不已,一團亂麻的腦子裡竟然不合時宜地滑過小時候向南山罰過闖禍的向雲松後氣未出盡,獨自一人坐着喝悶酒的情景,那時的他就是這樣的姿态神情。

那時候,秦氏似乎也是這樣端着個酒瓶,也不說話,就這麼一杯一杯替他倒酒。

想起來秦氏,衛甯兒滿心不舒服,他是真不想跟着她學,可是眼前這個杯子是空的,而身邊面無表情的男人,他的視線就落在空了的杯子裡。

衛甯兒沒法,隻得舉起酒瓶,斜了手腕,将酒倒進杯子裡。

倒到八分滿的時候,男人的手已經伸過來,衛甯兒連忙豎起酒瓶。男人舉起酒杯眼都不眨一下就直接倒進自己嘴裡,然後那杯子砰的一聲,又頓在桌上,這次離他的手中的酒瓶位置比之前更近。

明白無誤地表示讓他繼續倒。

衛甯兒無法,隻得又倒了一杯。這一杯依然是眼都不眨地進了泛着青色胡茬的嘴。接下來,又是一杯。

酒瓶明顯變輕,衛甯兒心焦起來,酒瓶空了,他要怎麼辦?再去打酒嗎?還是就這麼算了?怪他那時候也沒注意秦氏是怎麼應付給向南山倒酒時的這個問題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接下來該怎麼辦?

酒瓶中少了的酒好像倒進了他的心裡,把淩亂的心墜得沉重無比。手中的酒瓶又好像是個一刻不停的沙漏,等沙漏完,他這個死囚就該被斬首了。

當那隻酒杯第四次被頓在桌上的時候,衛甯兒終于忍不住了,右手把酒瓶放到桌子遠的一側,左手把酒杯也一起移了過去。

男人顯然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眼神粘在對面的酒杯和酒瓶上,死活不肯收回來,甚至眼睛都微眯了起來,很堅持的樣子。

衛甯兒的手從酒杯處收回來之後,他的鼻翼動了動,眼神才順着桌面慢慢收回來,一頓之後,爬上衛甯兒收回腰腹前的腕間。

衛甯兒順着他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聞到淡淡的茉莉花香氣,才想到男人應該也是在他剛才的動作間注意到了這個味道。

正這麼想着,便見那兩道視線已經開始從他的手腕處往上爬升,慢慢爬上腰間,肋部,之後爬過胸口,在鎖骨和頸項處打了個轉,最後複又下移,到某個高度便停住,然後左右移動,流連不已。

衛甯兒順着他的視線往自己身上一對應,發現那裡還是胸部,而且男人喉結一滑,似乎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脖子還好像被衣領卡到一樣左右動了動。

他淩亂的心裡頓時滑過一陣緊張無語,但也毫無辦法,不過總算是把男人的注意力從酒上轉開了,不然酒沒了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隻不過沒多久,衛甯兒就發現這是個前門驅狼後門進虎的問題。擺在眼前的新情況是,接下來他知道要怎麼辦,卻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真這麼辦,所以依然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為男人的一雙手直接就朝着他腰間伸過來了。

他睜大了眼睛看那兩隻手的落點,最後發現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就是奔着腰帶來的。

那兩隻手直接就去解腰帶的結。如此地直截了當,衛甯兒實在忍不住,擡手把那雙手輕輕往外推開。

當然他也沒敢推太多,因為站着的他看過去,坐着的男人視線略微向上,他可以将那雙黑眼睛中的受挫與忍耐盡收眼底。

隻是等他的手收回來之後沒兩息,那雙手就又锲而不舍地追過來了,目标依然是他的腰帶。

衛甯兒心裡一陣無奈,實在沒辦法,隻能在那雙手向腰帶下手的時候再次攔住它。這次他不敢用推的,而是像送客一樣,攔着它往外扶了一段才小心松手。

然而,等他的手一回來,那雙手就又固執無悔地追過來了。衛甯兒欲哭無淚,這次他一把把那雙作亂的手握住,也不推不送,就那麼握着擋在自己的腰帶前。

然後,兩雙手開始較起了暗勁。衛甯兒不敢去看男人的神色,隻是堅持把那雙手握擋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擡起臉來。衛甯兒一見那雙泛着酒意和不知名的暗色浪潮的眼睛,和那緊抿着好像蓄勢待發的雙唇,就一陣心虛,手上力氣去了兩分。

于是,他自己的手就先碰到了腰帶,然後又被那雙手拱到一邊。

眼見那根腰帶已經被那兩隻手捋起來,正在分辨哪根是活頭,衛甯兒越來越急,終于還是忍不住再次出手。

但是這一次,他的雙手腕一下子就被那雙大手握住并扯開,面前人刷地起身,讓他迅速從俯視變成仰視。

男人黑眼睛中一陣墨色翻湧,出口的聲音低啞,含着危險與不耐,“你什麼意思?!”

“……”衛甯兒無法回答。

是啊,他什麼意思?他特意洗漱梳妝,身上還撲了香粉,他說他的月事要十天而今天正好是第十天,最重要的是,他欠了他一座山,此刻擺出要還的姿勢卻一再拒絕真正行動,難道是想賴嗎?

衛甯兒無奈得不行,仰頭看着向雲松說不出話來。

向雲松盯着他的眼睛,好想要把他看穿一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把握着的他的兩隻手往上一拎,彎腰一把把他扛上肩,就往内室大步走去。

視野瞬間傾覆,衛甯兒吓了一大跳,扶着向雲松的肩膀才掙紮了沒幾下就被放下來。落地時腳下發出“嗵”的一聲,這才發現他被放在床前腳踏上,身後就是床。

向雲松一把他放下就開始解自己的腰帶,然後是外衣。衛甯兒眼看着他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心裡的無奈最終被恐慌和焦急代替。

向雲松伸手過來的時候,他的手終于還是按到了自己的腰帶上,摸到耳環所在的帶子那一頭握在手中,也不知道是握着根救命稻草還是炮仗撚子。

向雲松狠狠盯着他,迎着他的視線開始拉扯他的手。衛甯兒不敢出聲,隻能弓着身子,雙手死死護着腰間。兩雙手換了個地方再次推拉起來。

“把手拿開!”男人實在不耐煩了,沉聲喝令道。

終于要被嚴詞逼債了,衛甯兒急出了眼淚,側着身子仰着頭,看向雲松的眼神從他腰上轉移到他臉上,然後快速搖頭。

然而向雲松根本不理,左手抓住他的右手腕用力往外一拉。他原本就握着帶耳環的那一頭帶子,這麼一來,腰帶結直接散開。

向雲松右手一扯,衛甯兒的長裙毫無留戀地離他而去。衛甯兒兩手想去拉,沒拉住不說,上衫右肋的衣帶也迅速被向雲松左手扯開。整套動作快如閃電,讓衛甯兒不合時宜地想起向雲松練飛刀時左右開弓的樣子。

扯開了的上衫自然也沒能堅持多久就與他告了别,身上隻剩下一件中衣和肚兜,下面一條窄腳中褲,這下徹底跟向雲松扯平。衛甯兒兩手去捂右肋的衣帶,想了想又還是換了地方,改去護着腰間的褲帶。

向雲松看他這手忙腳亂的樣子,哼了一聲,左手一伸,拔下了他頭上的簪子,右手當胸一推。衛甯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側着向後推倒在床上。

隻不過,與小時候的推倒僅僅隻是推倒不同的是,這一次,向雲松一推倒他就欺身而上,直接将他壓在身下。

天旋地轉加上這樣的姿勢,衛甯兒腦子一瞬間就仿佛穿越到了五年前在向雲松房裡的那一晚。隻是那時的他緊張之中還帶着羞恥,這一次,卻是緊張之中全是不知該怎麼辦的恐懼。

而身上這個人也跟那時也完全不同。那一次,他隔着被子壓制住他然後逼問他參軍是否是他告的密;這一次,沒有隔着被子,也沒有口舌逼問,不過就是喘着粗氣老實不客氣地直接把手伸進了他的胸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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