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一萬裡,是什麼意思?”遊文祈笑着盯着他。
“是我們學校到塞爾維亞的距離,”談競淡定的扯着謊,一如當初的遊文祈:“正好一萬裡。”
泡了兩個鐘的溫泉,兩人做了spa後,穿戴整齊的坐車去了茲拉蒂博爾山頂滑雪場。
談競并不會滑雪,佩塔爾給他穿好護具,他就不知該怎麼動了,求助的眼神看向遊文祈,就發現遊文祈也笨拙的往他這邊走。
談競噗呲的笑了聲,指着他:“哥,你不會是不會滑雪吧?”
遊文祈也笑,加快了步伐朝他走過來:“你會?”
“不會啊!”談競理直氣壯着。
遊文祈攬住他,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那你還笑我呢?”
“哈哈哈哈哈我不會,但不妨礙我嘲笑你。”談競彎着眼睛:“哥,這可是繼台球之後,又一個你不會的項目了。”
遊文祈松開他,檢查談競身上的護具有沒有戴緊:“你看着吧,這次咱倆都不會,我學的肯定比你快。”
“這麼自信?那我們比比?”談競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雪仗。
“比就比。”遊文祈直起身子。
佩塔爾顯然是會滑雪的,他來到兩人身邊,開了句玩笑:“先學會再說吧。”
談競看向他,注意到他拿着相機:“你拍什麼呢?”
佩塔爾沖他揚眉:“錄像,記錄你們學滑雪的樣子。”
“有這個當證據,”遊文祈道:“到時候輸了别不認賬。”
“行啊!”談競一口應下:“有沒有賭注?”
遊文祈想了一下:“你先說。”
“我赢了的話……”談競嘿嘿笑着:“你叫我一聲爸爸。”
遊文祈沒想到居然是這個賭注:“行,那你輸了就喊我爸爸。”
“成交!”
敲定之後,佩塔爾為他們各自找了一個老師,進行臨時的教學。
教談競的是個長相英氣的女人,約莫三十四五的樣子,她說她叫莫娜,是塞爾維亞人,不過英語很好,交流起來完全沒問題。
“談,你的身體應該往前傾,重心不要向後。”莫娜演示着。
談競學着她的姿勢:“這樣嗎?”
“是的,你很聰明。”莫娜豎着大拇指誇贊,接着道:“你需要先嘗試單腳穿闆爬坡,找到平衡感。”
莫娜帶着談競練了好一會兒,談競逐漸找到感覺,心中一喜,忍不住将視線投向遊文祈那邊。
卻見遊文祈還站在原地和他的老師交流,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時不時看向談競,嘴角一直帶着笑,看到談競看他,遊文祈還伸出手晃了晃。
看到他們交流友好的樣子,談競撇撇嘴,不去看他:“還不學,等着輸吧。”
“遊,所以你們已經見過家長了?”
教遊文祈滑雪的是個年輕男人,他好奇的問。
“是的,我們将會結婚,一直在一起。”遊文祈語氣肯定。
“恭喜你們!”年輕男人笑着,他轉頭看了一眼正在笨拙學滑雪的談競:“你的男孩肯定不知道你會滑雪,你看他學的很努力。”
遊文祈輕笑,也盯着談競的背影:“我男朋友好勝心挺強的,我逗逗他。”
“那你之後會讓他嗎?”年輕男人問。
“肯定讓啊,如果可以,我還想讓他教我。”遊文祈語氣坦然道。
年輕男人十分佩服:“你的男孩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進你設下的圈套的。”
“是啊,”遊文祈眼眸幽深:“他總以為是他追的我。”
年輕男人搖搖頭,笑着開玩笑:“可憐的男孩,被一位如此高明的獵人蒙在鼓裡。”
“我不高明,是他自投羅網。”遊文祈笑着。
過去了大概半個小時,談競終于能平穩的在緩坡上進行直滑,莫娜為他歡呼:“談,你學會了。”
談競也眼睛一亮,停下後舉起雪仗:“謝謝莫娜老師!”
“不客氣,快去和你的男朋友比拼吧!”莫娜沖他眨眼。
談競往回走,發現遊文祈居然還在原地說話,磨了磨後槽牙,沖過去:“你幹嘛呢,不練是等着喊我爸爸嗎?”
遊文祈伸手抓住他手臂,穩住他身形,往自己旁邊帶:“怎麼過來了?學會了?”
談競瞪着他:“學不會就不能過來了?”
遊文祈一愣,随後笑了,直勾勾的盯着談競剔透的雙眸:“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被戳中心思,談競面上一紅,飛速眨了兩下眼睛,嘴硬道:“我吃什麼醋?我就是擔心有些人學不會沒什麼遊玩體驗。”
遊文祈隔着頭盔拍拍他的腦袋:“别擔心我,我也是練了的,你沒看到而已。”
談競試探着問:“那你學會了嗎?”
遊文祈點點頭:“緩坡直滑肯定是學會了。”
談競感覺自己被内涵了,哼着道:“現在是檢驗學習成果的時候了,光嘴說是沒用的。”
年輕男人沖兩人擺手:“教完了,我就先走了。”
“再見。”兩人先後道。
年輕男人正要轉身,忽然又回頭笑着道:“Пустьвы двоебудетевместеденьиночь
Доконцавремен.”
說完就走了。
談競沒聽懂,反應了一會兒:“這是……什麼語言?”
遊文祈道:“是俄語。”
“你能聽懂?”談競問。
“沒聽懂,不過他說過他是俄羅斯人,剛剛說的聽起來也像俄語,”遊文祈猜道:“應該是一句祝福。”
“祝福?祝福什麼?”談競好奇。
“祝福我們兩個,”遊文祈表情不變道:“剛剛我跟他說,我們兩個會結婚,會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