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然舉着蠟燭,掀開擋在房間,中央的衣服:“顧長淵,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葉凝然放軟态度,語氣輕柔。
“小月是病人,總不能讓一個病人睡在地上吧。”
“好。”顧長淵答應的幹脆利落。
葉凝然将小月扶到了床上,又細心的将被子掖好,防止着涼。
顧長淵躺在地上,兩個胳膊墊在腦袋下當枕頭,破布和披風并不能阻擋所有的視線。
顧長淵可以透過兩者之間的縫隙,看到坐在床上貼心為小月擦汗的葉凝然。
方才那般緊急的情況,顧長淵在一瞬間卻被葉凝然胸前的春光,吸引了注意力。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罵自己,怎如此沒有出息。
顧長淵控制自己收回目光,緊閉雙目,再不睡,明天沒有辦法早起訓練。
經此一事,葉凝然下定決心要送小月回去。
正如大多數人所言,軍營并不适合女子。
女子在軍營裡面是要比呆在深宅大院裡面還要痛苦。
她有一定想要完成的事情,不得不在軍營裡面呆着,但小月沒有必要。
次日,小月恢複過來,葉凝然向她講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留下來照顧您。”小月淚眼婆娑,雙手扶在葉凝然的兩個胳膊上。
小月自從五六歲被管事調到葉凝然身邊做丫鬟一來兩人從未分開過,小月不是沒有幻想過有一天成婚後被放出府。丈夫,孩子一起生活,但更多時候還是希望自己能夠一直呆在葉凝然的身邊年輕時做管事丫頭,年老時做個管事婆子就心滿意足了。
葉凝然托着小月的胳膊肘。
“你乖乖聽話,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
小月是上一世陪她走到最後的人,也是最衷心的一個人。
葉凝然憑借這一點,選中了小月和她一起來經營。也是因為這一點不舍得她置身于危險。
她要守護好小月。
小月低聲啜泣:“夫人,我舍不得你。”
“别難過,我們又不是永别,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為了小月的安全,她必須趁着天亮離開,葉凝然去找侯爺要了幾個士兵,護送小月回金雲城裡,到金雲城會有幾個護衛一路将人送回京城。
小月離開後,葉凝然是徹底沒了伴。
呆在房間裡面郁郁寡歡。
到了晚上的時候,葉凝然在地上攤開被子。
隔斷對面飄出顧長淵的聲音:“你沒有必要再睡地上。”
按照常理來說,小月回去了,帳篷裡面隻剩下他們兩人的确是沒有必要打地鋪。
可誰讓他們兩個夫妻關系不和呢?
“沒關系,我繼續睡地上就行。”
話音剛落,中間的隔斷被拉開。
“在床上吧。”
顧長淵意識到自己的态度太強硬,随後又補充道:“地上太涼,一直睡地上,你身體會受不住。”
葉凝然:“……”
“你不是在軍營裡生了病,侯爺肯定不會允許你繼續随軍。”顧長淵見自己勸不動,搬出了武安侯這尊大佛。
葉凝然大量床鋪,窗戶很大,睡三個人都不成問題。
“我可以上床睡,但是我們中間必須放東西隔開。”
“可以。”顧長淵答應道:“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葉凝然頑固四周尋找有沒有适合用放在中間的物品,最後将目光所水桶上。
葉凝然用手指指着水桶說:“就将水桶落在中間,誰也不能越界。”
葉凝然像水桶放中間誰若是不守規矩,碰到水桶,水桶必然會被打翻。
“你睡覺老實嗎?”顧長淵思考水桶放在床上的可行性。
“我睡覺可規矩了,不會亂動的。”葉凝然自信滿滿的說。
“好,那就水桶。”顧長淵将水桶架到床鋪中間。
葉凝然和顧長淵一左一右分開睡。葉凝然不得不承認躺在床上,哪怕是破木闆搭成的簡易床也比睡在地上要舒服的多。
葉凝然合着雙眼要好好休息一下,照顧生病的人不是一個輕松的事情,她昨晚幾乎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