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月一刹心悸。
什麼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L垂着眼,再次張開他蒼白的唇:“我看還是绫野小姐先——”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神月一把拽進了浴室。胡亂掙紮間,L拂倒了洗手台上的台燈,一時間燈光晃動,天旋地轉。
夜神月趕緊用手穩住台燈,把燈扶正。
等他再回頭,隻見L身體微弓,一隻手掌心緊貼牆壁,另一隻手死死扣住洗手台,依然是那張野性到帶有攻擊性的臉,和那雙沒有神采的盲眼,不同的隻是呼吸有些急促、睫毛微不可察地抖。
夜神月仿佛也被L細長的睫羽撓了一下,心癢極了。
為什麼他一言不發?
剛才那麼堅持地拒絕,現在卻抿着唇——他臉上順着額頭淌下的怪物鮮血已經幹涸,嘴唇卻還是沒有血色。
夜神月眼神變得晦暗起來。
L看不見,所以他可以用視線肆意描摹着他的唇。
從漂亮明顯的唇峰再到凹下去的唇谷,再攀上唇峰撫過微微翹起的唇角,最後是唇珠……有一點點鼓。要是腫了,想必會顯得更飽滿。
夜神月喉頭一滾,再也壓抑不住那來不及細想的情動,伸手扣住L的後脖頸,偏頭要吻下去。
“月。”
L的聲音宛如魔咒,令夜神月瞬間頓住。
是試探還是已經确認?該等他說出下文,還是不管不顧地吻下去?此刻的猶疑是不是已經……
不,他不可能百分百确認。
L閉上眼,啃咬着指甲,似乎在回憶,他緩慢而又認真地分析着:“每一次靠近都能嗅到月的氣味。”
氣味?夜神月有些好笑,又不是ABO的那個副本,哪來的氣味?
“還有手,手心的繭,手指的長度,掌心的觸感……都是月。”
L說得很慢,他說的越多,夜神月就越覺得心髒被什麼牽動、拉扯,直到最後一刻對方笃定地下定論,他的心髒才跟着不受控制地猛地跳動了一下。
這算什麼?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