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花白的服務員放下盤子:“我今年29歲了,每天高強度工作十八個小時,可能有點顯老。”
——29歲!
旁邊的提姆一口噴出了他嘴中的咖啡。
15.
知道為什麼阿卡姆的夜那麼黑嗎,因為附近的路燈上挂滿了企鵝人及他這樣的資本家。
16.
我們吃完飯了。
說實話,還算對我的口味,不算難吃,更不至于難以下咽。
這是不是變相證明我就天生就是吃這碗牢飯的?
和我一桌的人也吃得津津有味。
我看刑,看來這家子都是吃這碗牢飯的,非常可拷,大家未來日子都有判頭啦。
17.
本來我計劃給達米安打包的,但這麼晚了,達米安自己吃過晚飯不說,我們可能很晚才回去,飯都涼了。
這就很沒必要了。
我們是用餐期間臨時決定吃過晚飯後去唱歌——這裡的服務員告訴我們隔壁有專門用來娛樂的地方。
其實,我還可以打包。
可以給ACE打包。
這有一些挺好吃的食物,不怕放涼,還好攜帶,且狗狗能吃。
18.
首先,嘴要甜。
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過來。
“姐姐,這裡允許給狗狗打包嗎?”
我拿捏一種人畜無害的語氣。
女服務員略顯遲疑地回複我:“……當然可以,小姑娘。”
她看起來像墨西哥那邊的人,熱情似火,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嗓門非常大,她頭一扭,兩隻手比作喇叭狀,擁在嘴部,沖外面喊道:
“給狗打包!”
19.
啊?這話聽起來,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呢?
旁邊的幾個人早就笑作一團。
20.
我們去隔壁唱歌去了。
沒想到布魯斯還專門給斯蒂芬妮打了個電話,她接電話的時候我就候在她身邊。
布魯斯很明智,一開始就沒給迪克或傑森打電話,這兩個好大兒有極大可能幹脆不接電話。
斯蒂芬妮按下免提。
21.
對面傳來一道帶點沙啞疲倦的聲音。
“你們現在在哪?”
斯蒂芬妮:“冰山餐廳,我們剛吃完飯,正在樓上唱歌。”
對面沉默了,慢慢的,布魯斯繼續發問,他的語氣聽起來簡直像一個患得患失的老父親:“笑笑還在你們身邊吧?她剛來這,人生地不熟……”
斯蒂芬妮看了我一眼:“布魯斯,笑笑沒事,她這一路一直跟着我們,我們會照顧好她的,再說她也十七歲了不是小孩啦。”
對面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不知在想什麼,漸漸的,來了句“注意安全”。
我感覺怪怪的,布魯斯這種狀态,是不是人到中年都會經曆的。
還是……
我望了眼另一邊傑森的背影。
布魯斯最後似是随口一提:“你們路上沒發生什麼事吧。”
斯蒂芬妮大着舌頭:“沒有啦,就是樓下剛進門遇到了炸彈什麼的……”
布魯斯:?!!
在酒精的作用下,斯蒂芬妮的意識似乎有些不清醒了,沒等對面問清楚,她一下挂了布魯斯的電話。
我:“……”
22.
輪到我選歌。
我不知懷揣着什麼心情,選了首《孤勇者》,中文版的。
傑森專門查了歌詞,看到那句“沒人愛小醜”,噗嗤一笑。
23.
當我唱到“愛你孤身走暗巷”這句的時候,這裡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是布魯斯。
他恰巧聽到了這一句。
愛你,孤身,走暗巷。
他眼睛慢慢睜大。
唇緊抿。
24.
丸辣,要素拉滿。
我拿話筒的手也不穩了。
我這算不算——貼臉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