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皆大歡喜
畢業畫展之後,我再沒和他們見過面,也許都不确定,彼此到底是誰!
多年後我終于回到家鄉,終于聯系上了“燕兒姐”,她不再畫畫做了會計。再見面也隻聊了孩子上小學學的東西越來越難。後來聊到朋友圈裡的其他人,我也才發現,真正受影響的似乎隻有我——記性好的人,永遠活在沉重裡。
她給我看“小茶”曬的照片:和外國老公環遊世界,打卡五顔六色的極光、穿梭于北歐的冰窟窿、喂蘇黎世湖畔的天鵝……我嘴裡誇着她依舊年輕貌美,似乎隻有耳環上的珍珠蒙着了些許歲月的風塵;但手裡卻不停地放大了找,找哪塊皮膚像放久了的蘋果皮一樣。“自以為是”變成了“口是心非”——沒有受到過高等教育的人最适合嫁到國外改國籍,雙方都不了解祖國的曆史,但都知道苦難難熬~
男班可能是和某個偉大的靈魂做了交換,出來後考了人民公仆,義正言辭的那種。
“害羞哥”在酒吧做了幾年招待後轉去變裝,再有聯系的時候是他去山上出了家,斷清淨前在群裡祝大家早登極樂。
“少俠”跑到景德鎮成為著名的瓷藝師傅,“明白人”留校當了導員,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老實人”和女班的婚禮上。
隻有“反義詞”成為了我們當中唯一的“藝術家”,經常組織藝術高端局:幾個有影響力有交易量的中老年男空開了坐,中間穿插着站起來都得低頭看他們的大模,那也好意思把手拍在那些女孩兒的大腿上。好像民國時懷才不遇男子千辛萬苦搭救風塵佳人的故事才更符合當代藝術家邏輯。
但我也從中吃到了紅利——不能要飯還嫌飯馊的。
生病後沒有出過超千裡的門,更沒耐心去讀幾卷書——沒見過太多自然景色的人不适合去讀唯美或壯麗的文章,因為體會不到如水月色和當空烈日的區别,也感受不到不同地理風貌的空曠與震撼,隻能可憐地憑空借想象,羨慕卻也終未能踏出門去“品嘗”不一樣的人生。
我被曾經的自己憎恨着一事無成又好逸惡勞,但《盛山》告訴我,
人,還是需要有缺點的!(太完美的人像變态!)
愛國主播玩轉陽謀但也會男權好色;
出軌的人也會幻想自己是廊橋遺夢;
搬弄是非的多少總要裝成若無其事;
道德标準太高的人也可能很不孝順:
要不和父母親之間的互相内疚搞得像“麥琪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