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躲太陽,集體在一大塊傾斜的石頭下坐一排畫同樣的風景。男班的頭頂正好懸着石頭的棱角邊,“少俠”好意提醒“你要不要換個位置?小心石頭掉下來砸到你……”
“砸死你!呸呸呸!烏鴉嘴!”
男班開不起玩笑,用力去砸“少俠”的頭,“害羞哥”和“明白人”都上去拉着,隻有“老實人”坐着沒動。
有意思~平時他最老好人了,我轉過頭看“燕兒姐”用眼睛問“你男朋友,怎麼了?”“燕兒姐”情緒更down“他剛才問我女班的電話為什麼一直打不通~”
?
“嗯~~他說是問畢業論文的事兒~”
?
“他可能還喜歡她~”
~“姐!你還記不記得主任在火車上跟我們講他那把扇子的事兒?”
“你說“湘妃竹”麼?記得啊,是說……”
“我感覺他就是在物化女性,誰說隻有女生才需要堅守忠貞的?”
“額……你是在暗示我什麼麼?”
“沒有啊!吐槽人渣心情能變好~你要不要也一起?”
“呵呵,好~”
徬晚時分,幾頭牛來到山腳下吃草,不小心進到了我們的畫裡,光灑了一半在青桔赭石之間,這才是寫生的意義吧~老闆打發小男孩來叫我們回去吃飯,我找話題問他“你們這裡晚上怎麼這麼多蒼蠅的?”“蒼蠅?哦!不是,那些是一些小蟲子,都是好的,也不咬人,也不害莊稼,而且你仔細聽,它們的叫聲很好聽的~”
我就沒去多聽,也沒多想,也沒多看。沒看到旁邊的瀑布裡有老鼠的屍體流下來,沒想着再讓其他人聯系女老師,隻小心翼翼地把計數器收進了行李箱裡,沒聽見~有多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