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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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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奴婢說,那麼定是林姨娘做了手腳。”

芭蕉的眼淚未幹,仍是無聲的流淌着:“自從生小姐時夫人大出血,夫人的身子一直虛弱,那時生了病更是隻能身窩在床。林姨娘來探望夫人時,夫人要與林姨娘單獨談話,奴婢侯在了門外,待林姨娘出來後,夫人的那碗藥已經喝完了。”

想起後來的事兒,芭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後一日夫人便開始吐血了,細雨立刻去找了大夫。奴婢守在夫人床邊,她就與奴婢說了一句要好好保護小姐,便,便撒手了。”

窦明旖身上脫了力氣,無力地倒在了翠微身上,借着她站住腳。

她的心裡酸酸澀澀的,一時也有眼淚要翻湧而出,可她不能,她拼命地忍了下去,她還沒到可以哭的時候。

“芭蕉,你這些年,便是在這鬼屋裡度過的?”窦明旖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望着這破舊的草屋,半晌顫抖開口。

“是的小姐,當初奴婢怕被人發現,便扮成了鬼吓唬村民,讓普通人家不敢靠近這鬼屋,因此保護自己。隻不過也鬧出過别的事,有一男子想着這是鬼屋便進屋自盡吊死在橫梁上了,那一晚上,奴婢是徹夜難眠。”

她睡在裡屋裡,外頭便是屍體,這可能睡得着嗎?

但她又不能走。

她必須要活着。

為夫人伸冤。

白嬷嬷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芭蕉,這些年苦了你了。”

芭蕉搖頭:“奴婢不苦。”

“芭蕉。”

窦明旖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你臉上這傷疤是被何人所制,竟對你下如此毒手?”

芭蕉苦笑:“小姐不必擔心,這傷疤是奴婢自己劃出來的。奴婢害怕被人認出來再被打死,若是這樣的話,夫人的冤屈這一生都無法洗去了,奴婢死了難安。”

“什麼?”

白嬷嬷驚叫出聲,更是心疼她了:“你怎麼這麼傻啊,竟然把自己的臉給了毀了。唉,芭蕉啊芭蕉,你叫嬷嬷說你什麼才好。”

窦明旖嘴裡也是苦澀極了,若不是她沒有能力找到芭蕉,她也不至于受這麼多的苦。

芭蕉能看懂她的情緒,安慰她道:“小姐不必難過,這些年奴婢靠着做些小玩意維持生計都挺過來了,說不上是受苦。而且奴婢留在這裡的原因便是能找到小姐,那日在街上偶遇小姐,實在叫奴婢太過欣喜了,好在小姐聰慧過人尋到了小石溪村,奴婢沒有白等。”

“原來是你。”

知秋感歎道:“那日我便覺着這送小姐簪子的攤主不像是壞人,隻是不曾想芭蕉姐你是先夫人的丫鬟。”

窦明旖隻覺得芭蕉臉上的傷疤深深地刺痛了她的雙眼,她不知做什麼才能彌補這個為了她娘付出一切的丫鬟,最後所有念頭皆化作了一句:“芭蕉,随我們回窦府吧。”

“大小姐……”

芭蕉愣住了,有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窦明旖堅定心念:“這一次,絕不會再讓你受苦了,當年的事情我定會叫它真相大白。”

知秋和白嬷嬷一人握住芭蕉的一隻手,芭蕉失聲大哭了起來。

此時的她像是回到了剛入柳府的時候,她與細雨都還隻是個孩子,跟随在柳卉的左右,陪伴她長大、出嫁,直到死去。

一切都是過去,再也回不去了。

而今再回府,她們已是人鬼殊途。

唯有她,也隻剩下她一個,還要繼續走下去,守着夫人最後的心願,守着小姐長大。

窦明旖有所動容,右眼的淚珠緩慢地滴落。

要想回窦府,那絕不能再用芭蕉這個名字,窦明旖便給她改了名為知霧,算是芭蕉以知霧這個名字重新開始。

回府前,窦明旖帶着她去見了聶林逍,想問問她臉上這傷是否有痊愈的可能,若是可以她真不想知霧帶着這傷疤過一輩子。

這是窦明旖第一次前來聶氏醫館。

聶林逍臉上笑容依舊,可眼中多了三分别的深意,他不看她,隻是如往常的打過招呼便為知霧看了臉上的傷疤。

“這傷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若是頭幾個月,甚至頭一年都好說,可過了幾年以上的……”

這傷疤足足有八年之久,就連知霧自己也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氣,毀了自己的容貌,但她是下了決心不能叫林氏的人認出自己。

所以究竟能不能治好這傷疤,她并不是很在意。

小姐說她應當往好的面想,她心裡便覺着暖暖的。

這一點,小姐她真的與夫人很相像呢。

窦明旖有些喪氣:“聶大夫,也就是說,知霧這傷是沒可能治不好了?”

“并非完全沒可能。”

聶林逍知道她想要治好知霧的傷,但眼下确實傷疤時間太久,完全痊愈的可能性太低,“隻要知霧每日擦抹玉肌膏的話,這傷便會消些下去,至少不會像現在這般嚴重。”

别了聶林逍後,窦明旖直接帶着知霧回了府。

她并未向林氏禀報自己帶了丫鬟回府這件事,而是先與老夫人一說,老夫人沒有反對,王管家那便記了知霧的名字。

翠竹院裡丫鬟都配齊了,而嬷嬷僅有白嬷嬷一個,知霧今年有三十五,她便做起了翠竹院的掌事媽媽。

她臉上那三道猙獰的傷疤起了不少的威懾力,加上她沒有笑意的表情,翠竹院的小丫鬟們可是個個都怕了她。

知秋躲在屋裡偷偷見知霧有模有樣的訓人,捂嘴笑道:“小姐,你可别說,知霧姐從白嬷嬷那學到什麼便用什麼了。”

翠微笑她:“那你也怕知霧媽媽嗎?”

“知霧媽媽我怕。”

知秋轉過頭來,道:“不過知霧姐我可不怕。”

知霧走進屋,闆着臉道:“知秋!”

那傷疤在知秋眼前,如此之近她吓了一大跳,且知霧眼神慎人,知秋差點腿軟了,心虛道:“知霧……知霧姐。”

知霧下一刹春色滿園,笑道:“以後小心點,可别叫媽媽我聽到你說壞話。”

那邊翠微收拾着窦明旖的妝匣,總覺着似乎被人翻找過了,早晨出門時候為小姐梳發時,碧色蘭花小簪是放在最上首的,而這會兒看時,這支簪子被其他兩三支遮蓋了過去。

見翠微俯下身子,許久未起身,窦明旖瞥眼去問道:“翠微,可是出了什麼事?”

翠微将妝匣裡的首飾全數點了一番,發覺所有的都是能對得上數的,看來是她多心了,于是起身笑道:“無事。”

知霧的事窦明旖雖未親自向林氏禀報,可王管家卻将這事告知了林氏。

受到了窦明旖的漠視,林氏便怒氣沖沖的來了翠竹院興師問罪。

窦明旖也不含糊,叫翠微将翠竹院最苦澀的茶葉泡了端上來,她與林氏早已不再是前世如親母女那般,兩人之間隻差撕破那一層紙了。

林氏也不坐,她冷面道:“旖姐兒,我今日到你院子來可不是來喝茶的。”

窦明旖擡起眸看過去,林氏的面容憔悴,可比往日的她少了舉止溫柔,多了分尖酸與刻薄。

她這樣睡的不好,可是因為窦明碩的原因?

裝了這麼多年,這些時日來,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加起來,她還能否繼續裝作是慈愛的母親,孝順的兒媳,以及賢惠的妻子?

想到這裡,窦明旖忍不住一笑,無比天真單純看過去:“母親,您來我院子不是喝茶的,那是為了何事?”

視線恰好與林氏對上,那雙眼睛裡什麼波動也未有。

不得不說這段時日,連窦明旖自己也學會了僞裝,與林氏這種虛僞之人相處,她自然不逞多讓。

林氏卻很不耐,她這個嫡長女是與她玩猜謎嗎,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自己是為了知霧的事兒來?

“旖姐兒,你帶個普普通通的丫鬟入府便就罷了,可如今你帶個面目是非的丫鬟進來,你将窦府的顔面擺在了何處?”

林氏指着知霧厲聲道:“我不同意,你立刻将這人送出府。”

“窦府的顔面?”

窦明旖笑了出聲,卻是冷笑的:“母親說的未免也太過嚴重了些,女兒這丫鬟也不過是在院中管教管教别的丫頭,有這傷疤可是震懾人呐,況且她又不随女兒出府,隻是呆在翠竹院,又何來的有損顔面?”

林氏真沒想到窦明旖不知何時變得如此伶牙俐齒,以往的窦明旖不管是她說什麼可是連一句反駁的話也不會說,更别說與她頂嘴。

“若是母親真覺着知霧損了窦府的顔面,那麼女兒可以送她出去,可母親身邊的吳嬷嬷也要一并送出府。她手上有傷疾,那程度可不比知霧來的輕,這麼說來吳嬷嬷也有損窦府顔面了。”

吳嬷嬷左手的無名指小拇指曾經不小心被重物砸斷過,至此便缺了半截手指,算是殘廢。她時常伴在林氏左右,無論是在窦府内,還是出了窦府,比起隻留在院子的知霧,可是更損顔面。

林氏面上變了幾層,窦明旖句句說在理上,她是半點還擊的話也說不出來,一個知霧與她的右臂吳嬷嬷相比,那可真是自知誰輕誰重了。

窦明旖溫柔笑道:“翠微,還不為大夫人執茶。”

“是,小姐。”

翠微端着一杯茶遞了過去,林氏用正眼瞧了一眼,茶葉枯黃不說,渣滓甚多,一看便不是什麼好茶。

“不用了,既然你願意留下知霧,那麼便留下她吧。”

林氏手背一揮碰翻了茶杯,然而翻出的茶水卻似長了眼睛般,灑在她手上,水是剛煮沸的,當下便在她手背上燙出幾個水泡。

“母親,你沒事吧?”

林氏剛欲開口怒斥,可茶杯是完完全全朝着翠微方向倒的,茶水盡數落在了她面前,是她自己打翻的茶杯。

對此林氏無力再說什麼,心裡頭煩躁的很,轉身便離開。

窦明旖目光微冷,笑意卻更大,“母親若是覺着此事女兒辦的不妥,您可前去壽康堂告問祖母,這事女兒得了她的許可。”

林氏氣得不知說何才好,叫她去壽康堂找老夫人尋理,老夫人可是對她還在氣頭上呢,她再去與老夫人一争執,中饋之權還要不要了?

真是氣得她快要吐血。

……

每年青松書院皆會舉辦一次風月大典,因風月大典而出名的千金居多,如姜應雪,葉蓉等人,是為賽風雅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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