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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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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姐兒,娘不逼你。”

林氏歎了一口氣,她知道現下她說什麼窦明曦都不會聽進去,因而便止了這話題,“這件事你自己琢磨,待日後你再好好想想。”

窦明曦如今對趙世毅仍是滿腔愛意,一時難以接受,但林氏相信她日後會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娘,你今天又叫楊姨娘在外面跪着了?”

窦明旖朝屋外一往,果然瞧見了院中跪着的楊姨娘,一想起她那副裝作無辜實則陰險的臉,窦明曦便覺着這懲罰一點不過分。

“她那兩個好女兒可是将我兩千兩的茶杯給打碎了,跪都便宜她了,哼!”

窦明曦忽而“咯咯咯”如清鈴般笑了出聲,單手握住林氏的手緩慢道:“娘,你說便宜她了,那為何還要便宜她呢?”

林氏眸光一動,朝着吳嬷嬷招手道:“嬷嬷,你将楊姨娘帶進來,而後将門帶上。”

楊姨娘又在林氏面前跪了下來,吳嬷嬷轉身出了屋,添念添香也随着出了屋,順便将門給合了起來。

林氏勾唇一笑,聲音平淡道:“楊姨娘,你可知本夫人喚你進屋所為何事?”

“賤妾不知,還請夫人明示。”

“當然是為了那兩千兩的茶杯一事。”

林氏繼續不慌不忙道:“本夫人近兩日又仔細琢磨後,覺着這麼簡單罰跪于你似乎值不上兩千兩啊。”

楊姨娘楊姨娘的臉色霎時慘白了一分,邊磕頭邊求情:“求求夫人網開一面,饒過霞姐兒媛姐兒這次吧,賤妾往後絕不會叫兩位小姐再犯如此的錯誤。”

“是這樣嗎,楊姨娘。”

林氏聲音更淡了,似乎毫不在意,“本夫人可以放過她們,畢竟她們按理說還是本夫人的庶女,不過有句話不是叫子錯父承嗎?既然霞姐兒媛姐兒犯了錯,那麼作為姨娘的你,便理應為她們承擔,此前本夫人是說叫你每日跪兩個時辰,是因沒想到什麼别的法子抵這兩千兩,而如今,本夫人已想好了。”

“大夫人想要賤妾做什麼都可以,隻要放過霞姐兒與媛姐兒。”

“楊姨娘果然是聰明人。”

林氏笑了一聲,“本夫人想知道,楊姨娘你的命可值那兩千兩?”

楊姨娘本是慘白的臉一瞬間因林氏的話變得毫無血色,她的身子更是顫抖的厲害。

而屋内的三人不知門外有一丫鬟正端着托盤欲敲門,瞬間臉色煞白。

命。

大夫人要楊姨娘的……

小丫鬟瑟瑟發抖,她本是秋月院的三等丫鬟,負責掃地的。

二等丫鬟琵琶今日身子抱恙,便暫且由她送上茶水,可沒想到她這一來,便聽到了一句幾乎能緻她于死地的話。

小丫鬟煞白着一張臉,手心略有些抖,朝後又退了幾步,吳嬷嬷恰好這時候回來了,看到這送茶水的小丫鬟站在離屋門的幾步遠,想來她應當沒聽見什麼,便對她道:“你過來。”

吳嬷嬷上前敲了敲門,領着小丫鬟進屋放下了茶水,這又出了門,那小丫鬟一路低着頭未見林氏的表情,可卻瞧見了跪在地上的楊姨娘眼中含淚。

“本夫人給你兩日時間等你的答複,若是你将此事告訴于旁人,你應當知道後果,為了七小姐,八小姐兩個可憐的孩子,楊姨娘。”

楊姨娘低下頭,顫抖道:“賤妾知道了。”

“如此你便回院子吧,不用再來本夫人院子跪了。”林氏心情大好。

這人早兩天晚兩天都是死,何必再為難她罰跪,若是又被窦謙瞧見,保不準連她也要挨訓,于是便放了楊姨娘走。

當天晚上,楊姨娘便得了風寒,至此卧榻成疾,病情很是嚴重。

……

窦明裕提着小兔崽子窦明碩回府時恰好被窦謙攔下,又與他一番糾葛,窦明裕冷哼之後才甩下窦明碩轉身去了翠竹院。

想着窦謙的黑臉窦明裕就很不快,還好每日回府能見到自己妹妹的笑容,一天的疲憊都消散了,他又望了望她的裙擺,問道:“旖兒,你腳傷如何了?”

“已經好多了。”

窦明旖笑了笑,腳踝處的紅腫消了大半,不得不說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齊謹所送的藥膏。

早上聽白嬷嬷說窦明裕将窦明碩給抓走了,窦明旖便滿滿調味道:“哥哥,你帶四弟去了何處呀?等到晚上才帶着他回來。”

“他昨日不是欺負你了嗎,我把那臭小子帶到演兵場教訓他去了。”

見窦明旖滿臉吃驚,窦明裕的面部柔和了些,又道:“那小子還有點能耐,紮了兩個時辰的馬步都沒抱怨一句,似乎還有學武的意願。”

這是窦明旖完全沒想到的。

在她看來,窦明碩是窦府最小且最得寵的少爺。從小在蜜罐裡長大,半大點苦也沒吃過,每日去書塾都是瘋着鬧着糊弄過去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小霸王,竟然忍着咬牙紮了兩個時辰的馬步,且動了學武的念頭?

這真的是那個窦府不可一世,調皮搗蛋的窦明碩嗎?

窦明旖用迷茫的目光注視着窦明裕:“哥哥,你認為呢?”

窦明裕卻遺憾似地搖了搖頭,歎道:“有林氏和窦明曦在,窦明碩是無法學武的,她們絕不會同意讓窦明碩吃苦,更别說進軍營了,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他眼神複雜的閃動了下,本想說窦明碩手臂上有傷痕一事,可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若是四弟并非改過自新呢?”

“若他不悔改,我會讓他好受的。”

“小姐,這是熬好的銀耳湯。”

知秋進了屋,手上還端着一碗蓮子銀耳湯,是才從大廚房拿來的,她将碗放在窦明旖面前,說道:“方才奴婢在大廚房啊,瞧見了楊姨娘的丫鬟呢,她說楊姨娘染了風寒,情況不容樂觀,聽起來蠻嚴重的樣子,便去為她熬藥了。”

窦明旖小口的喝着,身後的翠微疑聲接道:“楊姨娘怎麼就病了?”

這大炎熱天,染上風寒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兒。

窦明裕挑眉,“風寒還有嚴重的情況?”

他從小到大就得過幾次風寒,但都是幾日過後便好了的,他還真不知道得了風寒竟能緻命。

“奴婢也不大清楚呢,隻聽她說是楊姨娘面色痛苦極了,命她趕快去熬藥,這麼想來應該是不同尋常吧。不過府醫已經過去了,明日興許便無事了。”

知秋朝旁撇了撇嘴,嘴巴不停道:“叫奴婢說,這楊姨娘就該受受病魔,省得她還有别的心思算計小姐。”

“算計你們小姐?”

窦明裕的臉冷了下來,凜聲道:“知秋你把話說明白。”

窦明旖瞪了知秋一眼。

知秋立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這時候已經來不及,她就扁嘴道:“當初小姐面上紅腫時,楊姨娘送了一瓶藥膏,裡頭摻着魚腥草粉末呢。還有那次趙姨娘落子,楊姨娘邀請我們小姐去她院子……”

“哥哥。”

窦明旖忙打斷知秋,朝着窦明裕說道:“哥哥你不要插手這些事情,我自有注意,這後院之事是女子與女子之間的争戰,而你的戰場不在這裡。”

本來後宅之事,若男子插手隻會是更亂,所以這些事情她從未告訴過他,她并不想要自己哥哥分心擔憂。

“好。”

窦明裕面對窦明旖的請求無論如何都會答應,既然她有信心他便不會插手此事。

他笑道:“作為我窦明裕的妹妹,在戰場上一定是虎入羊群,臨軍對壘決不當讓!”

“哥哥。”

窦明旖笑了笑。

怎麼在哥哥眼裡,自己就這麼厲害?

怪不好意思的。

在窦明旖的勸阻下,窦明裕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插手這内宅之事,她便放心把自己哥哥送走了。

窦明旖又回到了屋中:“知秋,你在大廚房打聽到的隻有這些嗎?”

知秋回道:“其他便沒什麼了,奴婢了解的便是這麼多。”

“嗯,下去歇息吧。”

窦明旖沒放在心上,又坐在床榻上打了會兒絡子,将兩個都完成了大半,這才揉了揉酸脹的雙眼,也熄燈睡下了。

又是一日,楊姨娘的病情沒有好轉,仍然是滿身虛弱的躺在床榻上,她用幹裂的嘴唇出聲道:“青川,你過來。”

青川是楊姨娘身邊的貼身丫鬟,她剛熬好藥端進了屋,便扶着楊姨娘邊喂她吃藥,聲音輕柔道:“姨娘,你說。”

楊姨娘喝了半彎直搖頭,嫌太苦了,她皺着眉大喘氣道:“青川,我小腹痛,你去拿那個方子抓藥,稍後我一起喝下去。”

“好,姨娘那你先歇下。”

青川知道楊姨娘所說的方子,是早前在藥堂求得的一處溫經止痛藥方,姨娘一有痛經,便會吃這藥,如此就好了。

待青川将藥熬好後,楊姨娘隻是無聲地叫她放在桌上,便揮手叫她退了出去。

屋内隻剩下楊姨娘一人,她望着那兩碗藥,用被褥罩住頭小聲地嗚咽了出來。

原本隻是大房姨娘得了風寒的一件小事,可事情的變故發生在兩日後的清晨,楊姨娘的貼身丫鬟青川哭喊着跑到壽康堂找到老夫人,說是楊姨娘在床上已沒了氣。

堂内窦明旖、窦明曦與林氏皆在,老夫人一聽根本坐不住,忙領着幾人去了楊姨娘的院子。

“老夫人,楊姨娘已經去了好幾個時辰了。”

窦府的府醫已進了屋檢查,待他再出屋時,朝着老夫人一拜,這人都死了好幾個時辰了,就算他是神羅大仙也不可能救得回來。

“去了好幾個時辰?”

老夫人一聽怒得頭痛欲裂,她怒斥道:“青川,你們是怎麼侍候的姨娘,這人什麼時候出了事,你們做貼身丫鬟的竟不知道?”

“老夫人饒命啊,昨日下午奴婢為姨娘熬好了藥後,姨娘便要奴婢退出屋,說是自己會吃藥而後再睡一覺的,奴婢便下去了。”

青川朝地上一跪,眼淚流了一地,她大聲哭道:“可今日早上奴婢尋着往常的時辰進屋一瞧,姨娘,姨娘,她就,就沒了。”

“這楊姨娘是怎麼沒的,你可能查到?”

“看迹象是中了毒而亡。”

王府醫又在心裡抹了一把汗。

這窦府内可真的是不敢想啊,上次趙姨娘那事她就夠心驚膽顫了,如今又出了楊姨娘因中毒而死之事,他自己的小命都快不保了。

“楊姨娘這一日來隻吃了兩碗藥,應當與這藥汁有關,不過老奴還沒來得及檢查一番。”

窦明旖的目光已飛進了内室,透過一層幾乎蓋不住内室風光的簾子,裡面床榻上楊姨娘正睡在被褥裡。

她面色安詳,看不出是已死之人。

“姨娘,姨娘!”

窦明霞與窦明媛這對雙胞胎姐妹花在屋門口大聲哭喊着。

她們雖小,可也明曉這屋内死了的是她們的姨娘。

若非她們的丫鬟死活拉扯着兩人,她們定是要奔進屋了。

兩個小孩猛力掙紮着,哭到嗓子嘶啞:“放開,你們放開,姨娘,姨娘,你不要死!”

老夫人朝外吼了一聲,“還不将七小姐八小姐給帶回院子去!”

窦府内怎麼竟是些多嘴的丫鬟,這種事情也敢在七小姐八小姐面前嚼舌頭。

窦明旖回身見窦明霞與窦明媛被連拖帶扯的離開,微微歎了一口氣。

隻是可憐了兩個孩子,小小年紀便要承擔喪母之痛。

她的神色恍惚了下,這般場景她似乎想起了當年她娘親死之時。

那時候她亦是哭着喊着要見娘,而她的哥哥死命抓着她的手不放開,就像是在抓着最後的一線期望。

“母親,府醫說是藥汁出了問題,那麼……”

林氏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窦明旖的恍惚,她回過頭隻見林氏朝着青川一指,眼神冰冷道:“青川,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往楊姨娘的藥裡投了毒?”

“奴婢沒往藥裡投毒啊,姨娘的藥都是按着方子抓來的,奴婢哪兒來的膽子敢在姨娘碗裡下藥啊。”

老夫人眼角餘光望了一眼青川,又回到王府醫身上:“府醫,你先檢查一番楊姨娘所用的藥。”

“是,老夫人。”

王府醫将兩個碗皆瞧看聞舐了一番,才沉聲回道:“回老夫人,大夫人,這藥是對的,與方子是對得上。”

說到這裡,跪着的青川心裡松了口氣,這時又聽府醫接着道:“可這第二碗藥,并非是與治風寒對症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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