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得到了祁桓予的回應,微勾着唇角卻沉默了下來,祁桓予伸手拉住了沈池柳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向左蹭了會,“不要不開心。”
“好。”沈池柳看見祁桓予的小動作,心情舒緩了下來,彎下了眸子,自己若是要改變,真的太難了。
十年了。
他保持這個壞習慣十年了。
如今有了歸屬,慢慢來……
沈池柳讓祁桓予和灰灰玩一會,走過一個轉彎,看見了前面的沈雲野,沈雲野喊了一聲“哥”,沈池柳點了頭。
兩人找到了一個位置坐着,沈雲野看去成為太子妃的兄長,心裡面還是接受兄長會和祁桓予在一起,回想起來自己說過的玩笑話,低下了頭,再次喊了一聲“哥”。
沈雲野擡頭看去兄長,隻說了一句,“我真沒有想到。”
後面的話一直由沈池柳說着,沈雲野負責聽,末了沈雲野心中的郁悶消失不見,沉聲有喊了一聲“哥”。
“我在這裡,怎麼都是你哥。”沈池柳順了順沈雲野的毛,用手托着頭,眸子看去藍天上的飛鳥,眼珠隻停了一秒,随後轉了幾下,伸手指向那幾隻飛鳥,“雲野,你看它們飛得多高。”
沈雲野順着兄長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幾隻飛鳥落在樹梢上,相互依偎着後,再次踏上了藍天,眸子左右晃動了一下,“我知道了。”
哥終究是哥,無論自己跑多遠。
夜晚。
祁桓予留宿在尚書府内,逼問沈池柳為什麼單獨給空青做飯吃,沈池柳解釋了這是他和空青的約定,不可以失守。
祁桓予聽到了是空青幫了他,勉強沒有崽糾結沈池柳給人做飯的事情,沈池柳靠在祁桓予肩上,合上了書本,說幾天後去摘桂花,做上一些糕點或者是甜品、糖果什麼的。
“你怎麼又會做飯,又會做糕點,好萬能。”祁桓予用手指數着,頓時覺得自己好沒用起來。
“都是一遍又一遍學會的。”沈池柳放下了書本,抓着祁桓予的手指玩,摩擦着上面的厚繭,“你的天賦可比我高得多,學什麼東西,一遍就會。就是你不愛學習,我聽說你練功夫可以起早貪黑,叫你起來學習,是一刻也不想起來。”
祁桓予不好意思微動了動沈池柳玩着自己的手,“是不是空青給你告的密。”
“你打不過他。”沈池柳捏住了祁桓予微動的手指,“我要教你的東西,可是我幸苦學來的,你是一點也不重視。”
“是啊,我不重視。”祁桓予反握住沈池柳的手,歪頭靠在了沈池柳的頭上,話鋒一轉,“能容許我後悔嗎?”
“不許。”沈池柳擡起來了頭,看了祁桓予一眼,抽出來自己的手,托着腦袋,另一隻手敲了敲桌面,“咚咚咚”有規律的聲音響起來。
“好吧。”祁桓予歪着腦袋,看着桌面這隻手,心緒不知飛到了天外,沈池柳那把扇子該換了。
沈池柳停下了動作,聲音驟然停下,喚回來了祁桓予的心緒,又問了一句,“害怕嗎?”
沈池柳沒說出這一句話,祁桓予根本沒有感覺到發生了什麼,肯定答道,“你催眠了我。”
“嗯。”
“别傷神,對你不好。”祁桓予站起來回抱住了沈池柳,“不想改便不改,我知你情緒不好。”
“嗯。”沈池柳回抱住祁桓予,把頭埋在祁桓予的肩上,“我的認知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生病後,可不要覺得我麻煩。”
“好。”
“抱我一會。”
“好。”
祁桓予摸着沈池柳的脖子安撫了一會,突然感覺沈池柳好像和他撒嬌一樣,像一隻貓貓一樣,沈池柳在這時擡起來了頭,撚了一條祁桓予的發絲玩。
沈池柳沒了剛才可憐的模樣,“把我當成了什麼?”
“狐狸。”祁桓予打消了沈池柳是貓貓想法,還是認為沈池柳是一隻蠱惑人的狐狸,“我夢到幾次,你變成了狐狸,還是隻紅狐狸。”
“是嗎?”沈池柳松開了祁桓予的發絲,一隻手探去祁桓予大腿下面,祁桓予立馬捉住了這隻手,他掃開祁桓予的手,“抱你去睡覺。”
“哦。”祁桓予由着沈池柳抱着自己去床上,看見沈池柳倒了一杯水給他,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
沈池柳拿回來祁桓予喝完的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這祁桓予喝過的位置抿了一口,神色自然道:“我也夢到過自己是隻狐狸,尾巴還挺多,但看不清顔色。”
祈桓予踢開了鞋子,平坐在床上,眼尖看到沈池柳拿着他喝過的茶杯喝着,“居然你也能夢到。”
沈池柳拿起來水壺掂量了下,剩下半壺水,一口喝完了茶杯中的水,拿着水壺靠着祈桓予走了過去,彎下一條腿,跪在祈桓予身側,俯身靠近祈桓予,“想不想體驗一把,君王不早朝……的感覺。”
祈桓予挑了眉,咬了一口沈池柳,對視上沈池柳的目光,眸子漸漸彎下,移腿碰到沈池柳跪在床上這條腿上膝蓋處,意圖明顯。
沈池柳頂着祈桓予纏綿的目光,擡手輕捏着祈桓予的下巴,拇指撬開了雙瓣,水壺口将倒在祈桓予唇上時。
祈桓予眸子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握住了沈池柳往上的手,用着巧力搶走水壺,反壓沈池柳在下方。
一隻手按住沈池柳的脖頸,指尖有意無意擦過凸起的位置,沈池柳略感不适“嗯哼”了一聲,水壺口對準了沈池柳的閉合的唇,緩慢倒了下去。
溫水浸濕了衣領,祈桓予倒完後,水壺滾落在地上,暧昧摸着濕潤的地方,“你力氣比不過我。”
“我一位文弱書生怎麼比得過?”沈池柳垂眸看去自己胸膛前的衣服濕了一大片,遮不住一點,可惜沒有能在祈桓予上實施,臉色暗淡了下來。
他擡手摸去祈桓予的臉頰,順着往下小幅度撓了撓下巴處。
祈桓予捏住沈池柳的手腕,他可不隻貓,這點行為滿足不了他,另一隻手按了幾下沈池柳胸膛位置,帶着些笑意,“文弱書生也會有肌肉?”
房間内燭火通明,昏昏沉沉的氣氛卻溢了出來,圍繞在兩個人中間,溫度一直在上升,隻達心尖。
沈池柳試着抽出來手,祈桓予抓得緊,根本抽不開,他并沒有答祈桓予的話,反而是目光沉沉看去祈桓予眼睛裡的自己,開口吐露出兩個字,“我冷。”
祈桓予垂眸找到目标,放在沈池柳脖頸上的手慢慢向上擡起沈池柳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撩開牙關,找到柔軟之物後,時不時挑逗着。
兩人的溫度在上升……
微阖着眼,瞥了眼沈池柳,發現沈池柳正看着他,惱了,咬了一口,沈池柳皺起眉頭,微扭過頭,喘息不斷,不再選擇迎合着祁桓予,真不知道祁桓予到底從那裡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