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宿主。”空青能立馬知道宿主的心情變化,道歉起來,他真不是故意的。
“無事。”沈池柳道,“我隻是有些抗拒。”
九層塔位于最南邊的山台上,山台周圍用着帶尖剌的護欄圍着,因為底下是千丈懸崖,落下去找都找不回來。
附近有四個可以上香的地方,過來的人手上都捧着十幾隻香,不斷向上飄着香煙。
後頭來了兩位僧人,一少一長,對着九層塔行了佛禮。
長僧見到了一位施主仰頭看着九層塔,似在數着層數,閉眼“哦彌陀佛”了一聲,少僧剛才不久,還在學禮,也跟着長僧“哦彌陀佛”。
沈池柳認真數了塔數,九層塔一共有十四層,臉上沒有太過于驚訝,好像本來就該是十四層。
空青側身擋了擋僧人看過來的視線,真夠氣人,這些僧人怎麼這麼喜歡看,看個頭,看。
沈池柳心有所感,道:“這塔,我是不是見過。”
空青聽此,也沒瞧這塔,回答:“可能他見過,這樣你也見過了。”
一陣風極速吹過,吹倒了幾隻香。
長僧帶着少僧上來,道:“這位施主,也是僅此來觀望這塔?”
空青擡頭看去這塔,沒有什麼奇怪之處,怪異看去這倆光頭,什麼“也是”,難不成祈桓予也來看了這塔。
沈池柳點了點頭,“這塔有些熟悉。”
長僧得到了答案,啟唇解釋道:“剛才貧僧聽來,剛才有位穿着華麗的施主,也是這般數着這九層塔有幾層。”
沈池柳知道僧人口中的施主便是祈桓予,産生了幾分興趣,聽着僧人繼續道來。
“施主說,這九層塔有十一層。”長僧說完朝着沈池柳點了頭,慢步離開山台。
空青動手查了查這塔,上面說:“每個人看到塔的層數不一,最少九層,最多有至十六層。還說數得越多,這個人活得越不順……”
簡直是胡說八道。
往下看去,還有一個關于這個塔的故事,說的是這塔是一位高僧的武器,本着壓魔的作用,卻壓了僧人的妻子的故事。
簡直是胡說。
高僧哪裡來的情,都破戒了,又怎能算的是一位令人敬仰的高僧。
沈池柳狐疑上下看去空青,這是有想到什麼了,氣得臉都發紅了。
“空青?”
“在在在。”空青和宿主說了這塔的故事。
沈池柳聽到後,笑了笑,打趣道:“萬一這高僧是平行世界的我,亦或是輪轉了好幾世的我呢?”
空青想了想,“若是你,壓得好。就不該放這魔出來。”
又過了幾天,病患壓抑的心情散去,桃枝上,沒了含苞待發的花,現已全部開放。
沈池柳找機會尋了祈桓予,說過幾天去一趟臨江郡,祈桓予一口答應了下來,這樣也好,當是收尾工作了。
沈池柳回到屋子裡,提筆寫了兩份書信,讓空青幫忙送去容容和夏霧那裡。
九個月不見了,不知他們是否長高了許多。
待關墨白舉行晚宴後的一天,空青、沈池柳和祈桓予前往臨江郡,李元修和其他人回到京中。
李元修面對祈望城時,替沈池柳隐瞞了一些事,他想看這苗子,不受風吹雨打的鞭策,能成長到什麼模樣。
沈池柳下了馬車,便一眼見到了在路邊伸長脖子,尋找人的容容,向容容招了招手。
容容尋到了哥哥,高興跑了過來,又見着另一位漂亮哥哥也來了,擡手向漂亮哥哥打了招呼。
可惜漂亮哥哥看了沒有看他一眼,癟了癟嘴,怎麼還是這樣子。
沈池柳打量了下容容,長高了不少,現在能夠到他腰處了,察覺到容容的不高興,轉頭也看去祈桓予那裡。
稍揚起來的笑意,轉瞬熄了下去,他還是遠離祈桓予一些為好。
回過頭,重新揚起笑道:“容容,長高了呢。”
祈桓予精淮捕捉到沈池柳唇上一刹那的笑,擰緊了眉頭。
近來,沈池柳奇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