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抵抗藥,想知道是什麼藥,自己去研究。”空青向他們說完,又拿出一個小瓶,遞給宿主,“服下後,一刻鐘見效。”
沈池柳喂了一顆,等至一刻鐘過後,走去了生病的百姓所在地。
空青像護食一樣護着宿主,不容許祈桓予在他眼皮底下,靠近宿主一步。
祈桓予見附近多是人,才不與空青計較,等到附近沒有了人,他想怎麼靠近就這麼靠近。
甚至是負距離都可以。
【宿主,其實這病吧,自己能好,挺過去就行了。】
沈池柳看去空青一會,什麼叫做自己能好?
【這病不會死人的,普通的疫病。就是得了這病後,會異常痛苦,産生一種活不下去的感覺。】
【然後心裡上就出現問題,開始反複壓抑情緒。本來可以不死的,自己想不開,選擇去死了。】
沈池柳明白了幾分,小聲問:“什麼原因造成的?”
“春季多流感,聽說不?就是這流感變了異,繁殖大量病菌,藏在每個地方,人體一接觸到,成功染上了病,防不了一點。”空青說出來的話不算小,同行的人基本能夠聽見。
其他人聽到此處,不動聲色打量起來空青,在想這究竟是何人,小小年紀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一行人來到層層圍住的地方,走進裡面不知道誰喊了一句,他們有救了,能行走的人陸續走了出來
受到病魔纏身的百姓,臉色蒼白,偏瘦弱,瞳孔發散,看去皇上叫來救他們的人。
關墨白安撫起走出來的百姓,道來不用驚慌,介紹來的人究竟是哪位。
百姓集成一堆仔細聽着縣令的話,聽見“太子”這兩個詞,互相看了一眼,再看去太子所在的位置。
太子都來到他們這個小小的縣内,說明了皇上對他們的重視,都有高興了起來,皇上和太子都沒有放棄他們。
因為病魔的侵襲,百姓表現出來的高興,卻是凄慘的表情。
祈桓予懂得察言觀色,站出來,肯定道:“不必擔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救助。”
沈池柳看去祈桓予片刻,喚空青跟着,走進一間房子裡,剛巧裡面的人,便是在春獵上所見到的中年男人。
陳茗沒聽見外面的躁動聲音,專心陪着自家姑娘,聽到推開門的聲音,擡手一看,作勢想要站起來。
“不必不必,我來看看。”沈池柳見到他站起來,連忙開口阻止。
陳茗覺得還是不妥,他坐着怪不好意思的,站起來向太子太傅介紹起來自己,又介紹起他家的姑娘。
他們一家都被感染了,來到這裡各自住一間房。
他得的病不算得嚴重,服了抵抗藥,才敢來到這裡看看他家的姑娘。
沈池柳走進瞧到床上的女子,臉色已有些恢複過來,可就是沒有醒來的意思,問:“她一直沒有醒?”
“沒呢沒呢。”陳茗站遠了一些,雙手不知道放在哪裡是好,瞄了眼空青,才接着說來,“醫師說,如果沒有心裡問題,過幾天就好了。”
沈池柳認肯般點了點頭,轉頭看去離他有幾步遠的陳茗,愣了會,溫和起來,道:“你過來些,問上幾個問題。”
空青悄悄靠近宿主,豎起來耳朵,聽聽宿主會問什麼問題。
沈池柳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得到想要知道的東西,接着去往另外的房間裡,看看其他人又是怎麼一情況。
越往下的房間裡,陽光照進門廊裡,營造出一種安逸過後,又接着是壓抑無比的環境。
吵鬧聲、哭喊聲、暴怒聲、敲擊聲接踵而至,就連值守在門廊的侍衛,臉上一緻呈現低落的情緒。
沈池柳看了一眼旁邊的空青,空青聳了肩,他對此也沒有辦法。
他能根治這些人,但根治不了他們因為多想,造成各種各樣的病症。
沈池柳随機選擇一間房,輕聲推了進去,見到倒在牆邊哭泣的人,看了下周圍,隻有一張床和一扇很高的窗戶,其他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這不壓抑才怪,什麼東西也沒有,和監獄沒有什麼不同。
空青自覺隐到一邊,他必要時候護着宿主的生命安全就行了。
沈池柳在旁邊耐心等着他哭完,直到他哭累了,擡起頭迷茫看見進來的人,喃喃細語起來,“這裡是天堂嗎?怎麼會有美人。”
“為什麼要傷心?”沈池柳照顧到他的心情,緩緩道。
“你問我為什麼要哭?因為疼啊!疼不能哭嗎?”他想要站起來,不料身子麻,又摔了回去,認命向後靠着牆,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