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的一晚,沈路雲找了沈池柳,說回來之後,立即進宮主動辭去太子太傅一職。
沈池柳聽到後,驚訝了好一會,看去面前的父親,道:“皇上同意?”
“嗯。”沈路雲看了半響沈池柳,歎聲繼續道,“你之前說想要辭官,我都記得。”
沈池柳是必須要辭了宮中的官,那祁望城什麼性子,他難道不知道嗎?!
大事小事丢給他來處理,祁望城呢,每天沉迷于權力遊戲,如今已經将手伸到其他國家内部去了。
隻要一步走錯了路,戰争會再次上演。
到那時候,太子是躲不開,要去往戰場,而沈池柳作為太子太傅,免不了勞心勞累替他們父子收拾殘局。
要他兒子去輔佐太子,這做夢去吧。
“多謝父親。”沈池柳道。
辭了官,他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祁桓予,到時候…已經不記得他了,又該讨厭上他了。
這對他們都公平……祈桓予本來就不喜歡他,都是他非要硬湊上去,惹這麼一個人物。
突然想到家人還在宮中,問了一句,“父親,你和姑姑……”
沈路雲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無事,我和你姑姑是躲不開的。等你辭了官,天下之大,任你走。沈雲野,我是說服不了,他想做寬廣草原上的戰馬,任沈雲野去。”
雲野與青山不可同在,沈雲野始終會選擇可以肆意奔跑的雲野,不會選擇四季常綠,有鳥有水的青山。
自沈雲野随意跑到遙遠的邊疆時,沈路雲就懂得沈雲野的心思了,取了一個名與表相反的字詞,讓沈雲野自己選擇。
沈池柳沉思了一會,還是把想說出來的話,咽到了肚子裡面。
就這樣吧,事情的發展交給上天安排。
景甯縣距離京城不遠,一天的時間就能到達。
沈池柳下馬車時,空青立馬撲了過來,巴巴看去宿主,還不忘記給後一步下來的祈桓予,傳去得意的神情。
祈桓予白了一眼空青,人都是他的了,再怎麼和他挑釁都沒有用處。
李元修在後面下來,見到沈池柳與一個男孩抱在了一起,不由皺了眉頭。
早早在原地等來的人,将他們迎到了縣令的面前。
景甯縣的縣令關墨白,見到了京城裡面來的人熱情迎他們進來,粗略有當說明了當前的情況。
前半個月中,就開始有人發起高熱、嘔吐、咳血等症狀,那時所有人都以為隻是普通的生病,沒有多少人在意。
去醫館看完病後,自認為回去吃完藥,睡一覺醒來就好了,大夫也是這麼認為的。
問題就出現了在這裡,醒來後病沒有好,還加重了,更有甚者昏迷不醒。
這才急了起來,又去請來了大夫過來瞧上一瞧,看出來的隻是普通的流感,沒有看出來是什麼原因引起來的病。
接着後面幾天,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出現這些症狀,這才發現這可能是新出現的疫病,傳染的速度很快,中招的百姓已占了整個縣的三分之一。
現己将生病的百姓全部安放在一個地方,隔離開來,不與外人接觸。
最怪的還得是,這病不會造成人死亡,但所受痛苦,是比普通病症還要強烈上很多。
關墨白說到後面,感謝了會空青,道:“多虧這位醫師,制作了抵抗的藥丸,才讓我們免受于難。我請你們來,是想讓你們幫幫這裡的百姓。”
說到後面,關墨白着急得左走右走一步。
這也不能怪他不着急,整個縣的人力失了一大半,經濟根本運轉不起來,現又是農作物播種的時節,若是錯過了,整個縣的糧食就會失了一大半。
經濟運不起來來,又哪裡有錢去其他地方購買糧食進到縣城裡面。
空青聽到關墨白提起來了他,臉上出現地不開心隻是一瞬間,便消失了。
李元修打量起空青這人,皺了眉頭,怎麼會是這般年輕,開口詢問:“敢問這位公子,用的是什麼藥材?”
“路邊摘的草。”空青本來就有些不愉快,胡亂回答李元修,窺到李元修懷疑的神色,直接不裝了,也不管他們身份的差距,暴躁起來,“你懷疑我幹的?”
“沒有沒有,醫師是前七八天左右到這裡的,不關他的事。”關墨白聽到他們的聊天,當上了兩個人的調解者。
沈池柳聽到這裡,也開了口,“縣令,先讓我們去看看,在這裡多說不益。”
關墨白猶豫了一會,選擇稱呼沈池柳為巡撫大人,“好的好的,巡撫大人。”
空青數了總共來了多少人,拿出來備好的藥瓶,看去祈桓予在的方向,祈桓予不解回看空青,手比腦子很快一步,接到了一個白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