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祁慕辰封為甯安王,去往北方的封地,無诏不回京。
永甯宮内。
趙如若向祁慕辰道:“出宮也是好事,剛巧北方有我母家的人,他們會輔佐你。”
“母妃,我走了。”祁慕辰跟着一行人離去宮中,去往北方封地。
緊接着下一日,祁望城與淑妃元素琴合離,元素琴要求帶走祁芝芝一人離開,祁望城答應了下來。
長秋宮内。
祁芝芝捂着口鼻,搖着頭看去還是那般溫和的母妃,道:“母妃,你真狠。那是我同胞弟弟,是你的兒,你怎麼能下死手!”
她這日時時試探着祁年初,祁年初知道瞞不住了,露出來手臂給她看,皮膚下面是活動的黑色小蟲。
能在人體存活的蟲,隻能是蠱蟲。
她養過這類蟲子,清楚知道入體的蟲,若是能在皮膚表面看到,那便是這個人離死不遠了。
蠱蟲最是難拔。
因為下蠱人,不會留下母蠱下來。
母蠱死,子蠱隻要寄生于宿體,不會就此死亡。
若是強制拔出,人也會就此沒了命。
祈年初還安慰她,就一隻蟲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元素琴望着落淚的祈芝芝,溫聲道:“要怪就怪,祈年初是個男兒。他……如今活得夠久了。”
祈芝芝一步一步後退,她護着這麼久的人,怎麼就因為最親近的人,給害得沒命去,還是不敢相信看去台階上的母妃。
傾刻,祈芝芝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她感覺到脖頸上一痛,徑直暈了下去,被一人扶着。
“周侍衛,麻煩你了。”元素琴看去她從母家帶回來的人,明白周侍衛已變成了祈年初的人,接着道,“你留下來,陪着祈年初。”
“明白。”周侍衛抱起暈過去的祈芝芝,去往長秋宮外的馬車裡。
元素琴柔和下來眉角,不禁回想起來,她嫁入這裡的第一天起,就開始謀劃着,想要一個女兒。
因為外嫁的南疆女子,才能傳承蠱術,這是她母親告訴她的。
她哪裡想到一懷就懷了龍鳳胎,産後那幾天,忍不下心掐死這幼子,不得已給剛出生不久的幼子,下了一隻蠱蟲。
祈年初涉及到兩國君主的利益,就算沒有她在,她的母家也不會讓祈年初活下去。
母親已故,她要帶着祈芝芝回到母親的故土,去生活。
元素琴帶着祈芝芝離開的那一天後,元國的太常少卿元安思到達祈國,祈望城安排元安思在宮中居住。
元安澤提前打聽元安思居住的地方,守着元安澤的到來。
元安澤随着太監的指引,來到一處所住的屋子前,遞給了引路太監一枚銀子。
太監樂呵呵收了過來,哈腰道了謝,道:“少卿以後有事,盡管吩咐奴才。
元安思笑着輕點頭,太監招呼後面幾位人,将元安思的東西搬進屋内。
“我不喜歡别人打開我的東西。”元安思見有人想打開自己的箱子,提了這麼一句。
太監見到後,給裡面的人使眼色,偷偷打量着元安思,見元安思沒有怪罪下來,道:“他們不懂事,見笑。那奴才先行告退。”
元安思沒回答,走進屋内,窺到他們離開的背影,斂着眉,緩慢關起來了屋門。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出現,抓住了屋門,皺眉道:“是誰?”
“是我,我來找你叙叙舊,哥哥。”元安思出現在元安澤面前,勾勾盯着元安思,“不記得我了?”
“安澤?”元安思有些意外看見安澤出現在這裡,打開了些門,讓安澤走進屋内。
元安澤走進來後,快速替元安思關上了門,按住元安思的肩膀在門後,笑得開懷起來,“之後的日子,我與你同住。我的好哥哥。”
第二日早朝上,祈望城介紹了來到這裡的元安思,給下面的群臣們聽,群臣紛紛看去元安思,沒有什麼可說的話。
隻要不涉及他們的利益,皇上想讓哪個人來,都可以。
沈池柳看了一眼元安思,前天淑妃剛走不久後,元安思就來到了祈國,很難不懷疑皇上和元國做了一個交易,淑妃與元安思是兩國之間的交換。
可他聽說元安思并非元國皇室的血脈,為何皇上要做出來這麼一個不公平的舉動。
他在思考期間,突然之間就聽到了空青的聲音,“宿主,我這邊爆發傳染病了。你那邊接收到信息了嗎?”
空青的話未落,沈池柳聽到皇上也鄭重提起來了這件事,這次不用他親自站出來。
祈望城先一步命他兼任巡撫一職,和太子一同前往景甯縣那裡安撫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