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市中,耳邊盡是人們歡聲笑語模樣,販賣的小攤吆喝聲不斷。
河面上是飄滿的精緻河燈,向上看,為五顔六色的孔明燈升起來。
未到跨年時辰,煙火也開始稀稀拉拉綻放在空中。
“這位美人,在除夕夜中,要不要來上一根喜慶的冰糖葫蘆。”販賣冰糖葫蘆的人,向着來來往往的人,用力推薦着自家的冰糖葫蘆。
沈池柳看見了販賣冰糖葫蘆的人,走上前,笑道:“要一根冰糖葫蘆,多謝。”
“好嘞,我給你拿一根大點的。”販賣冰糖葫蘆的人,擡頭挑了一根,遞給沈池柳後,接過沈池柳給的銅币,放在口袋裡,笑呵呵道,“除夕快樂。”
沈池柳笑着點了頭,回應着他,“除夕快樂。”
他仔細剝開冰糖葫蘆外面的那成保護膜,遞給身邊的祈桓予,“給你買的。”
祈桓予擡了眼看去沈池柳,還真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哄,接過那根冰糖葫蘆,表面沾了層厚厚的糖膜,看起來還不錯。
他看了一會,張口咬碎糖膜,部分碎糖沾到了唇間,吃到裡面酸酸的山楂,立時皺了眉頭,小聲吐槽一句,“好酸。”
沈池柳掃到遠處有賣糖人的小攤,耳朵内轉來一句抱怨的話,扭過頭看去祈桓予,“山楂很酸?”
祈桓予把唇上沾的碎糖舔舐去,開玩笑道:“沈池柳,要不你嘗一下?”
沈池柳看了一眼祈桓予,目光盯着那已被咬了的半個山楂,朝着祈桓予略低下頭,聞到祁桓予身上很淡的藥味。
他伸手覆蓋住祈桓予抓着冰糖葫蘆的手,将那半個山楂咬進嘴裡。
外面那層糖夾着山楂一塊吃,算不上很酸,整體酸甜酸甜的,沈池柳是這麼認為。
沈池柳擡眸對視上錯愣住的祈桓予,彎了下眼角,小聲道:“若是不好吃,給我?”
“你怎麼能……吃我吃過的?”祈桓予被沈池柳着突如起來的動作,整得不自然起來,杏眸閃了一下,抿了唇。
好像聞到了沈池柳身上帶的藥香味,比藥浴的味好聞上一些。
他不知道該不該還給手中的冰糖葫蘆,哪裡有人将送來的東西,又要回來的道理。
沈池柳松開了祈桓予的手,沒覺得這行為不妥,挺多他心思不正。
剛才的舉動有些故意成分在裡面,他見祈桓予沒有說話,也沒回答祈桓予的提問,轉移開了話題,“我看那邊有糖人,一起過去看看。”
“嗯。”祈桓予應了聲,跟在沈池柳後面,一口一口将手中的冰糖葫蘆吃完,木棍扔進了專門放垃圾的地方。
賣糖人的男人,瞧見兩位身穿紅色衣服的漂亮公子前來,熱情問:“兩位公子,要什麼樣的糖人?”
祈桓予瞥見上面擺着的各種模樣的糖人,有動物的,有人模樣的,還有說不上來的,看去身邊的沈池柳,又看去面前賣糖人的男人,問:“他這樣子的,可以做嗎?”
“可以可以,這位公子,我手藝呱呱的好。”男人猜測這兩位公子應該是表兄弟,一位看起來冷豔,一位看起來面善。
站在一塊,看起來就不太搭,沒有往其他反向想。
沈池柳向正在做糖人的男人,道:“也做一個他這樣子的,多謝。”
“好的好的,請兩位公子稍等一會。”
祈桓予側目看了眼沈池柳,問:“你不是不喜甜嗎?”
“我不喜甜,又不是不能吃甜食。”沈池柳頓了一會,淡然一笑,“隻許你吃我,不許我吃你?”
祈桓予早就熟悉沈池柳這嘴裡吐不出什麼像話的句子,向上挑了眉,肆意道:“那你說,我好吃,還是你更可口?”
還正做糖人的中年男人,聽到這倆公子的話,手上一抖,差點多年做糖人的手藝就要毀于一旦了,擡了一點縫隙,打量着這兩個人。
穿着打扮似富貴的人,莫非有錢人,就喜歡搞近親這一套。
他不理解,可以尊重一下。
沈池柳聽到祈桓予這話,心裡認為他要教壞祈桓予了。
怎麼說話的模樣都和他一樣了,咽下想要說出來的話,不能再說了。
再照着這個話題下去,别人都不知怎麼看他們兩個人了。
祈桓予看到糖人版的沈池柳就做好了,接過來糖人,仔細看了會,“啧”了一聲,“還挺像的。”
不一會,糖人版的祈桓予也做好了,沈池柳伸手接過,遞過銀兩給男人,道:“不用找了。”
“多謝,下次有空再來啊。”男人收了多出來将近一半的錢,在他們離去之際,說了一聲,“除夕快樂。”
沈池柳道:“除夕快樂。”
“淩寒兄弟,來買酒嗎?我這兒新釀了一些好酒。”石南泉在酒坊外和着付耳東聊天,一轉頭就看見了淩寒兄弟,向他招了招手。
沈池柳聞見聲音,向聲音來源看去,正是之前所遇見的石南泉和付耳東,點頭回應,走了過去。
祈桓予跟在沈池柳後面,一口咬掉了糖人版的“沈池柳的頭”。
付耳動瞧到淩寒兄弟身旁人的動作,明明長着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居然做出這等動作,有點違合感。
“除夕快樂啊,淩寒兄弟。”石南泉也看見了淩寒兄弟旁邊的人,手中拿着殘缺不全的糖人,屬實有些“殘忍”了,“這位是?”
“是家弟吧。”付耳東猜測了一句。
“除夕快樂。”沈池柳回應着,餘光看到祈桓予已經訊速吃完糖人了,“不是家弟,是朋友。”
沈池柳感到身邊人的不自在,和他們客氣說了幾句話,便拉着祈桓予走了。
祈桓予突然見到一個熟悉的女子,走上來,眼睛也不眨着看着他,心裡生出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