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瑤看去到公子被主子攔了,她也愛莫能助啊,白曉葉側身看到司竹讓人給攔住了,走上來探一下情況。
沈池柳閉口不答,祈桓予眸中一片陰冷,兩人就這麼對持着。
“兄長,你别攔着這位姑娘啊。”祈慕辰過來湊了一個熱鬧,掃了一樣姑娘的樣貌,有些呆愣住了,一時間過後,反應過來失了态,連忙和姑娘道歉。
沈池柳輕搖頭,表示不在意這個。
“原來弟弟喜歡胭脂啊。”祈桓予見祈慕辰神情的轉變,譏諷說着,轉頭認真看去姑娘的樣貌。
沈池柳向祈桓予勾唇角,淡笑了一下,眸中還帶着些許的光。
祈桓予見到後,蹙了眉,向後退幾步,壓下眉頭,向姑娘道:“東施效颦。”
“兄長即不喜,和臣弟換個簽?”祈慕辰忽略了祈桓予說的話,看去姑娘緩和道。
“不換。”祈桓予道。
沈池柳捏着和祈桓予同一數字,十分燙手的簽,他挺想換的。
可是他不能說話。
白曉葉在旁聽清楚原因了,想開口替司竹說一句話,沒有想到讓詩瑤搶了去。
詩瑤拉住了和她一個簽的白曉葉,沖白曉葉搖頭,緩了緩心跳聲,站在了大公子旁邊。
“兩位,她是我朋友,嗓子不适,不能開口說話,請多多見諒。”詩瑤換了一個聲音,咽了口唾沫,繼續替大公子說話道,“她叫司怡之,表‘竹’字。”
祈桓予打量突然出現的女子,有些不對勁,眼底劃過銳利的神色。
詩瑤也不慌,直視自己的主子,誰對她好,護着誰,她認得清楚。
更何況,主子身邊那麼多人,根本不用她護着。
“你們别圍在一起了,能換簽就換,不能換都散開了去。”沈玖柒望到太子和三殿下将她侄子攔住了,走上前勸解了幾分,眼尖看到兩孫子要開口喊她,“别,你們倆可别在這場合喊我。這兩姑娘是我帶來的,你們倆别欺負去了。”
沈池柳感謝看去姑姑,祈桓予閉口不言,移開了目光,自顧離開了,祈慕辰不好呆着這,離開走到和他同一個簽的學士那裡,一起讨論怎麼寫。
白曉葉靠近詩瑤,伸手拉了拉詩瑤的衣擺,詩瑤明白這裡不适合她們呆着,和着白曉葉一同找個位置坐下。
沈玖柒看看眼沈池柳,玩笑道:“你和太子一個簽是不是,依着這模樣,去逗逗太子。”
沈池柳點了頭,朝離開的祈桓予看去,咬了下腮幫子,見祈桓予還回頭,瞪了一下他一眼。
心想:他哪裡招惹到這位嬌寵的人了。
沈玖柒說完,回去主持她的詩會去了。
長孫悅荟看到祈桓予離開的模樣,笑出了聲,真是活該。
沈池柳想,祈桓予還沒有拿紙張……
他上到指定位置,拿了一張紙,向着祈桓予坐着的反向走了過去。
“你過來幹嘛?”祈桓予有些不悅,滿臉都是嫌疑的味道,擡下巴朝長桌的末尾看去,“你坐那邊,别靠近我。”
沈池柳哪裡是能讓步的人,徑直坐到了祈桓予一旁,祈桓予忽然起了應激反應,站起來,向後退去,離遠了一步這叫司怡之的姑娘。
沈池柳朝他舉了筆,祈桓予看見了,抿緊唇未說話,他一點也不理和這位啞巴。
他疑望了祈桓予片時,心中想笑祈桓予對他退僻三舍的模樣。
他琢磨了幾個詩詞寫在紙上,特意收了收日常的筆鋒,避免讓人給看出來了。
周邊盡是小聲讨論的人,沈池柳一個人推敲詞,導緻他是倒數第二個人收了筆,一擡頭不見了祈桓予的影子,輕搖了頭。
沈池柳将寫好的詩詞放在長桌上,學着他們拿插在瓶子的花枝,挑選喜歡的作品,就放在哪副作品旁。
很遺憾,在最後結果中,他得了一票,比倒數第二名少了三票。
這有可能是同情票,比賽規則為兩個人一組,他一個人完成的,本就不符合規則,破壞了其他兩人一組創作出來的作品意義。
他也不可能以這個模樣去求着祈桓予過來,求人他一點也不精通。
在遠處,元安澤靠近祈桓予,看去低着頭的司怡之,八卦道:“你怎麼不管你同伴,她都快要哭了。”
“不管,一身的胭脂味。”祈桓予疑惑看去元安澤,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裡都是些什麼人來參加,向元安澤道,“你怎麼在這?”
“你不知道?這詩會邀請了入考的全部學子,我還不想來呢。”元安澤拉着尾調懶懶道。
詩瑤靠近大公子,本着安慰人的态度,卻對上了大公子的手勢,明白過來,大公子是裝的,立刻閉了嘴。
祈桓予“嗯”了聲,眯眼看去靠近司怡之的人,他怎麼覺得這女子的動作,越看越眼熟,似身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