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注意到,伸手截住了掉到胸前的灰灰,“西甯,你還是将寬寬,關進籠子裡面吧。我怕它出來咬人。”
狼不願意回到那個狹小的地方了,轉動眼珠子看去赤狐,赤狐用着一種看的傻子的眼神看去笨狼,它試着低聲“嗯哼”幾下,可憐看去這位新主。
西甯疑惑看去這隻狼,狼能發出這種聲音嗎,一個不留神洩了一些力氣,讓狼給跑開了。
想追去,見到狼也學着狐狸的樣子,乖巧趴在沈太傅另一邊,愣是停下了腳步。
西甯想,沈太傅真招小動物喜歡。
詩瑤看見後,想,大公子真招小動物喜歡。
西甯還和着詩瑤對視上了一眼,西甯搖了搖頭,詩瑤點了點頭,這事不能怪她們倆。
沈池柳安慰懷中有些發抖的灰灰,走回到自己房中的路上,寬寬和沙沙走在後面。
今晚秋考結束,他要分類整理好參加秋考的學子成績,還要煮祁桓予的藥。
祁桓予一大早就出去了,最好不是逃避吃藥,沈池柳壓了眉。
詩瑤向西甯透露了些她被發現的消息,威脅了下西甯不許說出去,不然她也把西甯幫大公子瞞太子的事,說出去。
西甯看去詩瑤,微點了頭,小聲說了一句,“知道了。”
*
夜晚,沈池柳和一位人一同處理事物,他不識得這位人,倒是識得他的名字。
張子業,是合夥洩露考題的那位人。
他們之間也算得上點頭之交,各自忙各自的,互相不幹涉。
沈池柳分類完,張子業負責點評,為皇上做上選人的參考幫助。
兩人合作,效率高速,半個時辰便全部已經弄好了。
在沈池柳拿這些考核評價,剛要走出廳門時,張子業突然開了口,向太子太傅刻薄道:“太子太傅,幹朝政之事,需明白自己到底合不合适。”
沈池柳停下腳步,擡了頭看去張子業,話有其他意思,“我同你一樣,都不合适。”
沈池柳說的話輕飄飄的,似微風吹過不留下痕迹一般,走出了門,帶晃了旁邊的燭火,黑影漸漸納入門外。
張子業聽到了太子太傅回他的話,有些愣然,片刻才明白過來,輕笑了聲出來。
是他說錯話了,不論太子太傅适不适合,以太子太傅和家境,不管怎麼樣,他是要坐定太傅一職的。
時局所迫啊,他微仰着頭,歎了一聲,不過明日,他終于可以離開這裡了。
末秋的晚上,鮮少有星星,沈池柳回了宮,驚奇的事,祁桓予沒有找他。
接下來幾天也是,非必須時刻,都不會見到祁桓予的人影,似在躲着他。
秋考名額出來了,參考100多人,中途放棄一半人,完整參考的僅有50号人。
京城公告欄,白紙黑字上面共寫有七人被選中,卿按擠上前,看到了祝安的名字也在上面,為之高興。
得到結果,卿桉想在宮門等待祝安出來,等到日落也等不到人,失落之餘,卻等來了幾位人。
他們說,祝安不久之後要和工部尚書之女在宮内成婚,才可出來。
工部尚書之女請他去府上坐會客,卿桉呆了一會,堅難開口說了一句好。
流華宮内。
賢妃蘇珊月拉着賀雪茶的手坐下,高興道:“雪茶的眼光不錯不錯,姑母建議婚禮就定在雪茶及笄那天如何?”
蘇珊月表面笑着,内心笑不出來,及笄那麼好的日子,用來成婚是不可能的,無力靠在姑母肩膀上,撒嬌道:“我想及笄後,再成婚,在那之前,還想做一個姑母旁的小姑娘,到了大姑娘後,再選日子。”
蘇珊月這麼想也是,輕撫摸着賀雪茶的頭,溫柔看去賀雪茶,她有些想念嫁出去的女兒了。
入選消息飄到了東宮,祁桓予向收拾東西的元安澤說了一句恭喜,元安澤“嗯”了一聲,收拾完東西後,拍了拍祁桓予的肩。
元安澤有些不懷好意道:“怎麼回事?心情不好,是不是某個人不在啊。”
祁桓予皺了眉,避開元安澤觸碰,眼中凝了霜,道:“再碰一下,吾把你手給砍了。”
秋考徹底結束,入選之人在朝中當起了職,随後不知道哪個人傳出來,寫文章,寫詩,隻要合呼世态變化,不管是誰,都可以作上一篇詩,寫上一篇文。
京城很快傳出來了文學熱朝,不再拘束于書中的意思,中途還傳出來是太子太傅帶動文人思想。
沈路雲在府中,聽到此事,臉色不佳,命令些人壓下關于沈池柳的事。
祁望城在宮中,略有所聞,急忙叫着人壓下此事,他還要耳朵存活。
近些天,有人想邀請太子太傅去參與文人舉辦的“銀杏詩會”,沈池柳不想出面,全部拒絕了。
沈池柳住進了姑姑儀雲宮的院落裡,正搞弄着手上的藥草,沈玖柒剛好來了,喊了聲沈池柳。
沈池柳擡頭,恍惚之間,就穿上了女子的服裝,坐在梳裝台,任由旁邊的婢女朝他臉上招呼。
瞥去一旁站着的詩瑤,詩瑤連忙作個封唇的手勢,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他好像落入了姑姑的一個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