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野回想到兄長是從那個方向來的,頓時有些不悅道:“那個太子,還住在你那裡?”
“還在,他大概明日就走。”沈池柳頓了下,帶着些嚴肅語氣繼續道,“别移開話題,說說看,為什麼娶妾,不娶妻。”
沈雲野單手支着下巴,眼底沒了因祈桓予還在府中的事含有的冷意,語氣裡面帶着兄長轉移話題的委屈,這到底是誰在轉移話題,“哥,你知道祈國關于婚姻的律法,還問我。”
沈池柳知道祈國律法,但還是要問一下沈雲野的想法,他已經習慣于要聽到别人究竟對待任何事情的想法,關于沈雲野的這件事,他上次沒有來得及問,這次索性就問一下。
祈國婚姻律法,為保證妻的地位,無論先是娶妻還是取妾,娶妻的程序都要大過于娶妾。
若後面夫妻雙方婚姻不合,要與妻和妾合離,妻的合離書與妾的不同是,妻能根據婚姻的付出情況得到大部分财産,妾能得到夫方給予較高的地位,保證妾以後的生存。
沈雲野娶水蘇的原因,沈池柳想沈雲野定是把水蘇查個透了,可能沈雲野是良心有些不忍,想給水蘇一些身份,保證水蘇不再回到餘情樓哪裡生活。
“給水蘇一層臨時的身份,畢竟一個金元的錢不能白花。水蘇能夠在餘情樓不受玷污,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沈雲野見兄長沉默已久,沒有說話的意思,認命實話說了一句,“替我擋一下不必要的賜婚,常不在家者心中,住不下太多人。”
沈池柳如願聽到沈雲野的回答,嘴角扯起來了一個弧度,“原來雲野并不蠢。”
沈雲野:“……”他何時表現蠢了,兄長怎麼能這麼看待他。
沈雲野有事先離開了一步,獨留沈池柳在亭子裡面坐着。
空青在遠處瞅見宿主在亭子裡面,撲哧撲哧跑了過去,在宿主旁趴下去,沈池柳見到空青來了,在心裡面問了一句,“祈慕辰那邊,怎麼樣了?”
【看樣子不太好,夠他疼上一個星期了。】
沈池柳眸間動了一下,把事情惹到他身上,弄一些陰招也無傷大雅,誰叫他身邊有系統呢。
【宿主,三殿下和五殿下的事情,已經傳到天子耳朵裡面了。】
皇後的頤和宮裡面,祈望城把頭靠在長孫悅荟肩膀上,長孫悅荟有些嫌棄一把給祈望城推到一邊去,指責起祈望城,“你作為一個父親,不去看看五殿下與三殿下,來本宮這裡幹甚。”
祈望城不加防備,差點讓長孫悅荟給推到在地下,幸好他很快穩住了身子,挽回了一些形象。
祈望城想到太子的事情,有些苦惱問長孫悅荟:“我怎麼感覺太子作為未來儲君,都不自稱‘孤’,一點太子的威嚴都沒有。”
“你一個皇帝,本宮未曾見你自稱‘孤’,倒是來管太子的自稱問題了。”長孫悅荟冷眼瞥了一下祈望城那低眉順眼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皇上對太子做了什麼事,自己清楚,來本宮這裡何用。太子不親近你,還不是你的錯。”
“不就是罰上住一個月冷宮,不然實在是對不住一些人了。”祈望城回憶起來了這件事情。
太子性格實在是不太好,他本想磨一下太子的性子,原本想放太子住進冷宮幾天反思一下。
不想,這一放就放了整整一個月。
壞就壞在,大将軍知道了這件事情,罵了他整整兩個時辰,他頓時感覺這個皇帝當得實在是憋屈。
……
長孫鳳鳴見皇上松了太子的口,才表明自己前來的意圖,“臣前來,懇請皇上派臣去鎮守邊疆。”
鄭地有聲的話,傳響整個天子議事廳,祈望城不同意這件事情,現在邊疆并無戰亂,明顯長孫鳳鳴不想待在京城,非要去邊疆吃苦。
兩個人就在這裡僵直不分,後面祈望城還是同意長孫鳳鳴的請求,一個善戰地将軍留在京城不妥。
祈望城從記憶裡面回到現實,似乎就是這裡,他和太子的關系出現了隔閡。
長孫悅荟離了祈望城一些距離,道:“這件事之前,你又讓太子跪在雪地裡面,又怎麼說呢?”
“那是……”祈望城解釋不清楚,他隻記得太子當衆胡鬧,他當時又正在氣上心頭,不分輕重就罰太子跪在雪地了。
“我懂,别解釋了。”長孫悅荟說了這麼多,口也有些渴了,她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抿了幾口,又道,“有時間去看看五殿下和三殿下,聽說五殿下病得不輕,三殿下又摔傷了腳。”
“有時間再去。”祈望城早知道五皇兒生病的事,以為隻是一些小病過段時間就好,如今聽起來并不是什麼小病,是他對五皇兒的關心太少了。
“把你的心思給藏起來,别明着放在表面上,不然尚書令一氣之下把你給捅了,别說本宮沒救你。”長孫悅荟看也不想看這人一眼,世态是和平了,整人地歪心思便多了起來。
哪個國家,會命僅比太子大一歲的人作為太子太傅,若不是沈池柳連中三元,把要上書的臣子給堵死在門口。
現又讓太子住幾天尚書府,美名是說好增加兩家的關系,就是想讓人沈先生照顧着太子。
祈望城想讓沈家牢固綁定好祈家,好盡心為他祈家做事,對他們長孫家倒是有些不同,沒有放太多權。
若尚書令有一個女兒,長孫悅荟想祈望城能立馬任尚書令女兒為太子妃,從小接近東宮裡面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