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晚,他向着枝兒打聽過水蘇的事情,枝兒沒有隐瞞一點就全盤托出。
枝兒站在一旁,笑着對沈池柳道:“你可别被單兒樣貌給欺騙住了,他心思深着呢。”
沈池柳知道枝兒口中說的單兒就是水蘇,問道:“你們起名都要加個兒字?”
枝兒掩住嘴笑,道:“是個稱呼罷了,方便認人。比如我叫枝兒,但是我本名卻不是這個。”
枝兒接着到來,“單兒剛進來餘情樓,分在了嬷嬷的手中。學習了大概有兩個多月,就要去着接待客人了。”
“我記得那時點單兒的人不少,便以為單兒這麼快就能接受接待客人,有些驚訝。”
“便留一份心思,本想着沒人時,也能把單兒吃到手中。”
“你猜怎麼着,某一天,我路過單兒的房裡,隐約聽到裡面有人在求救,漸漸的就沒有了聲音。我看到單兒打開門,看見是我沒有什麼反應,隻是軟軟和我說,他把客人給殺了。”
“單兒那時還是那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我進到裡面,真的是慘不忍睹,客人眼珠子半掉不掉在眼眶下,手和腳被砍去了,血流滿了一地,滿屋子都是血腥的味道。”
“也幸好,那位客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算是為名除害了。”
“我和單兒說,把事情全部告訴我,可以保住他一命。單兒就把他每次接待客人後,把人都迷住,自己掐上事後的痕迹,全部和我一道說來。”
“那一晚,純粹是迷藥下得不夠。”
沈池柳聽着枝兒說的話,陷進去了沉思,“是一種緻晃的迷藥,有催眠的效果?”
“類似吧,我也不太清楚。”枝兒說道這件事心裡面又産生了隔應,當時單兒還在甜甜叫着她枝兒姐姐,根本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一樣,挺恐怖的。
沈池柳繼續道:“後面呢?”
“後面就是,還在接待着客人。沒有再次出現那晚的情況了。接着後面,你就把他買回去了。”枝兒說到這裡提醒了一句,“單兒不光會迷藥,還會點穴。想要用這個人,小心别被反咬一口。”
點穴這件事情還是她教給單兒的,防着單兒還繼續幹這恐怖的事情,那晚上的事情實在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她就沒有見過心裡強到這麼可怕的一個人。
表面上是一個嬌弱看起來很好欺負,也不會反抗的人,背地裡居然會做出殺人的舉動。
沈池柳見洗得差不多,起身擦幹淨身子,随便套着一件衣服走了出去,聽到了空青回來的聲音。
【宿主,我給你拖來了一個人。給你解解悶,不用這麼感謝着我。】
空青拖過來的人正是祈桓予,沈池柳看了一下外面天色,這都到了睡覺的時辰了,祈桓予是怎麼被空青拖過來的。
祈桓予正在和着元安澤商量着機關的事情,空青乍然來到他在地方,咬住他的衣袖不放開,硬是拖他出到外面,還以為是沈池柳又出事了,才特意敢過來。
祈桓予在此刻看見沈池柳長發散下來,發絲還滴着水,身上僅套了一件很薄的衣服,根本遮不到任何東西,他全部看得清清楚楚,匆忙撇開了視線。
祁桓予耳朵尖出現了粉色。
當真的放蕩至極,這和沒穿沒有任何區别。
很巧,現在外面下起了大雨,祈桓予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空青舒服回到它的窩裡面躺着,它就不信了,拖來宿主的學生過來,宿主還要熬夜看那幾本破書。
“剛好,太子你過來,幫太傅擦幹淨頭發。”沈池柳道。
祁桓予咬牙道:“沈太傅,就不能把你的衣服給穿好一些嗎!”
沈池柳看了自已的穿着,确實太過于“暴露”了,他清咳了幾聲,解釋道:“臣也沒聽見浮岚的敲門聲,一出來就看見浮岚在臣屋内了。”
祁桓予對此啞口無言,明明是那隻狐狸推進來的門,他擔心了些才沒有敲門,跟着進來就看到了這春光洩露的風景。
算了,都是男子,這有什麼尴尬的。
祁桓予扯過沈池柳手上的布,又見着沈池柳那泡腫的傷口,杏眸閃爍了幾下,他認命給沈池柳擦幹淨頭發,算是給那處傷一個交代。
祁桓予邊擦邊道:“這事恐怕父皇提早知道了。”
這雨一下就是一晚上,祈桓予回不去,他硬是要沈池柳穿好衣服,才一同休息。
如祁桓予所說,天子提早知道了這件事情,正給太子寫着一信交給待衛,吩咐人送過去給太子。
祈望城聽着外面的雨聲,探子傳來他的那幾個兒子沒有實質性動作,做着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明日上早朝,沈路雲又來和他談論,君臣之别了,實在是頭疼。
祈望城問身邊的趙禮,“那些個禮品,皆送到幾位妃子的手中了?”
“都送到了。”趙禮回答。
在皇後的頤和宮中,三位嫔妃正和皇後聊着天,吃着茶,其中最活躍就是賢妃蘇珊月,她女兒已嫁出去,沒有什麼好顧慮。
蘇珊月吃了一口桌上擺好的巧餅,談笑道:“還是皇上送給悅荟姐姐的巧餅好吃得多。”
長孫悅荟笑了笑沒有說話,趙如若應和蘇珊月的話,向長孫悅荟笑道:“珊月妹妹說的是,别人的東西都是好的,自己的勉強能看得過去。”
蘇珊月意味深明看看一眼趙如若,放下巧餅打探道:“诶,别說這個了。你們說,皇上把皇兒和公主放出去,不會是要給他們尋上一段姻緣吧。”
趙如若道:“那不是挺好的,素琴姐姐有兩位雙胞胎,也該到了嫁人或是娶妻的時候了。”
元素琴一直沉默不語,已經降低的存在感,還是能被提到,她溫和道:“兩位兄長都沒有娶妻,不急于這個。”
蘇珊月盯了一會元素琴,一副惺惺作态的樣子給誰看呢,趙如若也瞧着元素琴一眼,扭頭貼心給長孫悅荟拿了一塊點心,“悅荟,嘗一下,好吃的。”
長孫悅荟接過趙如若的點心,替元素琴說了一句,“如若,你就欺負素琴沒脾氣,别打趣着她了。”
趙如若有些嗔怪道:“知道了。”
第二日,漁民們早早前去輔魚,一人在河邊發現一位還掙開眼睛的浮屍,給吓了一跳,害怕大聲喊道:“這裡有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