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柳跟在他們後面,心中難免也是有些憂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東宮内。
太子睡在床上未醒,祈望城站在旁邊着急等待,祈慕辰站在父皇的身後,表上也是憂心神色,心裡面卻想,不可能藥效這麼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若早被發現解釋就不清了。
沈池柳站在遠一點的方向,作為臣子不應站得近,所以隻能站得遠等待禦醫的通知,他在這個方向觀察不到祈慕辰的不對勁之處。
等得遲了,禦醫還是沒有說話,沈池柳不由猜測是不是那兩天時間,要求天子做了太多事情,沒有休息好,勞累過度累着了。
終于,禦醫開口說明太子如今情況,還正應正沈池柳心中想法,太子這是因為過度疲勞,黑夜颠倒,不能及時調整過來,最終引發的昏迷。
祈望城松了一口氣,幸好不是什麼疾病,不然他不好和皇後還有妹夫交代。
祈慕辰也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有查出是中毒,不然後面不好解釋。
沈池柳聽到後,心中再加疑惑,不太對,祈桓予身體素質不能是這麼差,兩天幹活時間,明明給了一天休息時間。
禦醫告知了幾項注意事項,便離去讓人熬些助休息的藥材了。
床上的祈桓予聽見周圍一直有個人在吵,很不耐厭那人磨唧唧的話,掙開眼想看究竟是誰在擾他,定要罰那人長長記性。
祈桓予略帶艱難掙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父皇擔憂神色,腦子有些茫然,難不成剛才的是夢。
祈望城把祈桓予扶起來,關心了幾句現在怎麼樣了,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再抱歉起來,是他這個父皇不對,沒有好好關心自己的皇兒。
“父皇,我無事。或許是過于勞累了。”祈桓予聽到父皇的話,才記起來他暈倒在殿上,讓人送了回來。
祈慕辰在一側也關心了幾句話,說是太子暈倒的瞬間可把他吓了一跳,祈桓予知道這個三弟打的是什麼心眼,懶得和三弟繞彎子。
“吾怎麼沒有看見三弟是真的關心,聽見确是恨不得吾暈倒。”祈桓予冷淡道,一點也不想裝這兄弟情深。
“行了,你們兩兄弟像話嗎?沈太傅還站在這裡,當他的面吵,是在駁他在殿上說的話嗎?”祈望城阻斷他們想要吵下去的意思,大清早聽到兩位大臣吵已是讓他們頭疼了。
祈桓予往旁一看,果真看見沈池柳站在離他比較遠的位置,站得這麼遠,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也不會真的要吃了他。
祈望城把禦醫的話,再次叮囑給祈桓予聽,接着帶祈慕辰離開這裡,沈池柳說了一句恭送皇上。
眼看着祈望城快要到達門外,祈桓予開口向着父皇說了一句,您是不信任我了嗎?
祈望城步伐沒有停下,回答祈桓予的話,他這是為了祈桓予好,說完消失在祈桓予視線内。
他們離去,沈池柳也想着太子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了,擡起腳步想要離去,聽見太子悠悠說道,沈太傅好狠的心,吾成為這樣還不是沈太傅害的,現在連走進關心他一下都不可。
沈池柳自知理虧,走近到祈桓予的身側,看到祈桓予身上表現出來的狀态不是因勞累導緻的結果,問了一句最近是不是頭疼得厲害。
“沒有,就是禦醫說的那樣,勞累導緻的。”祈桓予心中埋下了對沈池柳的懷疑種子,是如何得知他頭疼這件事,不過他還是轉移的一個話題,“我們好像都猜錯了人,這還如何是好。”
“慌話張口就來。”沈池柳惱祈桓予不肯說實話,說慌的第一表情是永藏不住,不管是沒有刻意在克制說謊的神态表現,很簡單能看出來。
“太子殿下你說,該怎麼辦才好?”沈池柳反問祁桓予。
祁桓予還真低頭想了一下沈池柳的話,“那就各答應雙方一個條件,什麼條件都可以包括要對方殺人放火,還是要對方的性命。怎麼樣,沈太傅您覺得呢?”
“可以。”沈池柳答應了祁桓予,若要他性命盡管拿去好了,他從來也沒想要活的意思。
皇後長孫悅荟聽到了風聲,也忙着趕來了。
沈池柳見機離去,在路上遇見皇後問了一聲好,趕着回到府中,心中想到在太子生辰上,定要把空青帶過來。
*
一波風浪未平又起一波,沈池柳一回到府中,就聽到有人在讨論,他的弟弟把水蘇給睡了,父親在懲罰沈雲野,李雪英在攔着父親。
他們看見沈池柳自覺閉上了嘴,低頭說聲對不起,會自己去領罰的。
沈池柳聽到直擰眉,他的人讓他弟弟給睡了?!
詩瑤在一處地方等到大公子回來,連忙告知這件事情,她不相信二公子會幹這等混蛋事。
她在前面帶大公子去到二公子的苑中,沈池柳看到面前的情況有些震驚在原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