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悅看了一眼沈池柳說的人,放下剛剛心中的不自在,平常人一般招呼起祁桓予和沈雲野,給了他們尋來了做農活的工具。
孟悅帶着他們幾人,來到她家的土地,手把手教他們怎麼鋤地,怎麼種植農作物。
沈池柳手不太方便找了一個蔭涼地方休息坐着,自在看着那兩人懵懵懂懂跟着孟悅學習。
祁桓予滿是嫌棄手拿着鋤頭,弄着腳下的這一塊地,他看着孟夫人細心教着,又不好意思撂擔子不幹了。
又看到一旁沈雲野幹勁十足,一下子弄好了一大塊地,祁桓予心中不免起了一些較比。
臨江郡的土地全部都在一個地方,孟悅家的土地,在衆多土地裡面止占了一小塊部分。
每當雞鳴響起,多數農民提着作物工具來到這,處理好讓洪水埋沒過的土地。
這裡的土地大大小小都有一些雜草留在地上,所以有些人帶了一個專門裝“雜物”。
在這裡停下來休息的農民,不管有沒有接受到沈池柳的幫助,都會一一和着沈池柳打招呼。
沈池柳也會一一回應,遇到認識的人,他也會主動去打招呼。
不過沈池柳也會逢人就說,他在看太子殿下和他弟弟鋤地,還順勢誇了一下他們幹得不錯。
一名農民在旁休息,來到沈池柳旁邊,轉動眼珠子猶豫一會,不知道怎麼稱呼沈池柳,好在沈池柳知道他在想什麼,說叫沈公子就好。
“沈公子當真是教得不錯,令弟和學生都聽着您的話。”
“不敢當,是他們主動來的,我在旁就随便看看。”沈池柳擡起來受傷的手給他看,有些可惜笑着道,“若不是我受傷了,也挺想下去幫忙的。”
就這麼一翻話下來,那位人在心中不免更加敬佩沈公子,多才多得還真是不可多得,其他休息的農民也對沈池柳增加不少好感度,連着在土地上認真幹着活的兩人。
待到其他人休息夠了,繼續投入到農活中,沈池柳身邊出現了一個意外的人,也是一同前來幹農活的三殿下祁慕辰。
“沈太傅,好計策。故意受傷讓他們懷着對您的愧疚,然後您再用這份心思,表面讓太子體驗民間生活,實則是在給太子立一個不勞辛苦為民服務的人設。”祁慕辰對着沈太傅說道。
沈池柳不置可否,他打着是這一門心思,不過他也在賭,祁桓予會不會聽他的,肉眼可見他還真是賭對了。
“三殿下不是嗎?”沈池柳反問着祁慕辰,但是他眼睛始終在注視幹活的祁桓予,祁桓予那個偷偷看沈雲野幹了多少,再比對他和沈雲野,那個小動作挺有意思的。
祁慕辰順着沈池柳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是祁桓予,他挑了一下眉,又看了一下沈太傅的那雙眼睛,心裡面在想,那雙眼睛似乎可以看透很多人。
祁慕辰和沈池柳聊天時,祁桓予對上沈池柳看過來的視線,見沈池柳彎了一下眼角,祁桓予不自然移開視線。
“你一來這裡,就開始了幫着百姓做事,而不是調查為什麼會出現災情。利用可利用東西,邊想着怎麼設計太子邊博得百姓好感度。”
“讓我想想,三殿下是有備而來,在這裡發現的東西比太子多上一些,沒有得到驗正的事情不會輕易站出來。”
“在那一天,陶冶,陶姑娘是你推出去的人,去試探杏兒所說的是真假。真的還是假的,對你來說都不會太虧。”沈池柳說到這裡又笑了笑,不繼續說下去了。
祁慕辰在想,沈太傅足夠聰明,可惜他收買不來,他又問了沈太傅一個問題,知道這麼多不怕他殺人滅口嗎?
沈太傅給了一個他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安慰他不用擔心,沈太傅說,他隻是心中知道,但是沒有什麼東西可證明他說出口的話是真是假。
帶着熱意的風吹動沈池柳的發絲,臉上因這燥熱的天氣,輕微紅了起來,也冒出一些細小汗水,過長的頭發讓他截開兩部分束在頭頂,落下來的兩股頭發在他身後。
祁慕辰見着身邊人,他腦中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可惜沈太傅是男人,這時傳來衆人說話聲,“太陽大了,到了傍晚在來”。
一個人抹着頭上的汗水,走過來向祁慕辰道:“辛苦三殿下了。”
祁慕辰才晃過神,他在田地裡放下手中工具,向那人笑着回應着不辛苦,他竟然沖着沈太傅發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