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信(下)
傍晚,開滿鮮花的花園内,白吱吱和父親坐在客廳看書,不遠處的大理石圓桌上挂着田園風的桌布,餐桌中間的花瓶插着白母今早摘的鮮花。
“你最近是不是去許家去得太頻繁了。”一旁,白父低頭看财經報紙,戴着金絲眼鏡溫潤儒雅的外表下透着城府者的精明,語氣冷淡平常,頭也沒擡。
白吱吱莫名心虛,故作鎮定道:“我去那寫作業,有不會的可以直接問哥哥。”
白父繼續看報沒有說話,沉默的氣氛讓白吱吱越發緊張。
剛要繼續開口解釋,耳邊傳來嬌媚地女聲:“老公~來幫我系下圍裙。”
白父忙放下報紙,起身。
廚房内,白母動作熟練地切菜,腰間的圍裙散落,黑長直的長發被随意的紮起,明明沒有任何裝扮,素淨的臉上卻依舊媚态十足,漂亮的杏眼垂下,雙唇飽滿像玫瑰花瓣,身材豐滿,腰肢盈盈一握。
見白父走近,原本垂下的杏眼擡起看他,明明是一雙風情的眼睛,眼神卻帶着涉事不深的清亮幹淨,是極端嬌媚和極端清純的綜合體。
白父寵溺地上前給她系圍裙,語氣與剛才在客廳的截然不同:“眼睛看刀!别切着手。”
白母笑着低頭,切菜的動作慢了些。
剛走出來,就見白吱吱坐在原處乖巧看他,自以為表現得淡定實則一眼看得到底。
看着他與妻子神似的五官,白父心中莫名一軟,想着這次就先放他一馬。
走近坐下,繼續低頭看報紙,淡淡道:“不要給許家添麻煩。”
白吱吱眨巴着眼睛趕緊點頭,乖得不行。
第二天,白吱吱和許鶴眠一起去吃冰激淩,無意間說起昨晚的事。
“你爸真這麼說?”許鶴眠熟練地擡手給他擦掉嘴邊的冰激淩問。
“嗯!”白吱吱肯定地點頭,好看的杏眼眨巴着看他。
許鶴眠沉默幾秒,突然問:“最近你家裡有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
“不尋常的事....”白吱吱皺着小臉回憶,回家前他才絞盡腦汁想到了一件。
許鶴眠忙問:“什麼?”
白吱吱答:“最近總有人給我家寄奇奇怪怪的信..裝得倒是挺精緻的不太像垃圾信件,但内容很像整蠱信。”
許鶴眠道:“能拿給我看看嗎?”
白吱吱假裝頭疼:“我媽媽都給它攪碎當肥料了...”接着大眼睛滴溜一轉又古靈精怪笑眯眯補充:“但我都記下來啦~等會兒回去就寫給你看~”
中午,許母回家取文件,許鶴眠連忙上前拉住她問:“媽,最近你有收到什麼奇怪的信件嗎?”
許母皺眉,問:“怎麼了?”
許鶴眠自然地解釋:“聽說我們小區最近有人惡作劇,會在信箱裡放整蠱信,已經有好幾個朋友遇到了,我就來問問您,有沒有收到過。”
許母了然:“難怪..是有這麼回事。我還研究了半天...前幾封我都扔了,還有十幾封我放在書房的第一個抽屜裡了,你去看看是不是。”說完又急匆匆出門了。
書房内,許鶴眠坐在書房桌前頭疼地看着桌上的十幾封内容一樣的整蠱信,怎麼也看不明白。
第二天,他拿着信去了白吱吱家,白父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此時隻有白吱吱和母親在家。
見是他,白母開心地打開院門,親昵地挽着他的手臂進屋。
許鶴眠禮貌道:“幹媽,一大早就來拜訪,打擾您了。”
白母漂亮嬌媚的臉上挂着清純的笑,一邊将一早泡好的花茶遞給他,一邊開心道:“幹媽巴不得你天天來~吱吱還在睡覺懶覺呢,你去叫他吧~”
許鶴眠迫不及待地點頭,快速喝完杯中的茶,熟門熟路地上樓。
“媽媽...我再睡會兒...”門内,白吱吱迷迷糊糊地撒嬌。
聽他這語氣,許鶴眠不自覺勾起唇角,含笑道:“是我。”
下一秒,門内傳來腳步聲,白吱吱穿着可愛的小熊睡衣,手裡抱着q版小狼玩偶風風火火地打開了門。
見是許鶴眠,他臉上挂起大大的微笑,興奮道:“哥哥!”
許鶴眠推着他進屋,從口袋裡拿出信,道:“你看看。”
沒想到許鶴眠也收到了同樣的信,白吱吱拿到眼前看了看,和記憶中的内容竟然一模一樣,他不可思議道:“怎麼會這樣!?”
昨天許鶴眠到最後也沒能看明白信裡寫了什麼,他歎了口氣:“這或許就是你父親說那句話的原因。”
白吱吱皺眉看着紙上亂七八糟的符号,若有所思。
第二天,與白家截然不同的歐式裝潢内,保姆将手裡的信遞給宋晚寒,道:“小宋,說是給你的。”
宋晚寒疑惑地打開信:
今天下午兩點,碧海公園門口見。
正義の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