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悠,星尋城生人,10歲時被夜家收養。現作為五階二級火系戰尊參加獵魔團大比。
聖殿聯盟的辦公室裡,聖騎士長韓芡摸着胡子,反複翻找着聯盟記載和夜悠有關的資料,包括籍貫師承等等,可惜找了個把時辰隻能總結出如上一句。
他十分頭疼地捏着眉心,心裡不斷指責星尋城當地的騎士分殿怎麼沒有率先找到此等天才,不然既能夠省下這小姑娘引出的一堆麻煩事,騎士聖殿未來也可以多出一個強者。
可若是家境一般又無背景,怎麼可能在騎士聖殿這種擇“優”錄取的組織中繼續向上爬?多半三四階就無法支付繼續修煉的資源,轉而另尋他路,轉職去當個戰士或者在當地挂虛職草草了事。
如果夜悠是刺客或者召喚師,韓芡可能還會試圖招攬,但她身為夜家養女還是戰士,那基本斷了這個可能。
畢竟因為四五年前一些誤會,戰士聖殿和騎士聖殿的關系變得比較疏遠。韓芡可不想自找沒趣。
“往年參加獵魔團大比的戰士都是天賦一般的選手,怎麼今年冒出這麼個人來?”
韓茨正在思考着,突然空氣蕩漾扭曲,有人憑空從中走出。
“影子,你來得正好。”聖騎士長看向出現的刺客,語氣熟稔。
來者正是刺客聖殿所派出負責獵魔團大比的高層,影随風。
抛開騎士聖殿和刺客聖殿本來的盟友關系,韓芡和影随風還是早年間一起出生入死的獵魔團戰友,韓芡對這個刺客自然十分親近。
“幫我查一下今年冠軍的資料。”
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影随風皺了皺眉,不過他略微的不滿被佩戴的面罩遮住,不外露于人。
“我們查到的東西和你知道的沒有差别。”影随風回複道,聲線沙啞而平靜。
“居然連專攻情報收集的刺客聖殿都查不到?”
“前幾天決賽結束後,我們刺客聖殿申請了審查。從那時起我們就對夜悠進行調查。目前為止,除了你了解到的那些,沒有任何進展,也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這次輪到韓芡皺眉了。“難道這小姑娘真就是一個被收養的普通孤兒,而不是戰士聖殿某個高層的後代?”
也不是沒有草窩裡出金鳳凰的先例,隻不過概率遠遠小于魔神皇現在就暴斃!
比起這種可能性小之又小的情況,韓芡還是更願意相信對方出身不凡。他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影兄,你說……她有沒有可能是那個罪人的血脈?”韓芡低聲問道。
“韓兄,慎言!”影随風卻是瞪眼喝道。“如今,夜家直系有且僅有夜未央一人,你我都知!”
“我知道,就算她是,年齡性别也對不上,何況長得也不像。”韓芡打了個圓場,“我隻是覺得她至少也是個夜家旁系,怎麼可能是毫無背景的孤兒呢?”
“我隻是可惜啊……連你們刺客近50年來最強的種子都敗于她手。否則你們也不必分出一名青年才俊去她那個新型獵魔團做實驗了。”
“……”
“我怎麼不知道,聖騎士長大人那麼看重一場比賽的結果?”
影随風深深看了昔日好友一眼,轉身,又用和來時一樣的方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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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悠,目前14歲,是戰士。
10歲時被戰士聖殿殿主看中,提溜到戰士總殿培養,最近姑且以“拿到下一次獵魔團大比前三”為目标訓練着。
和另一位參賽的戰士王原原是一起長大的好友。
就在夜悠以為自己會安安穩穩去打比賽時,突然被殿主他老人家召見。
如果你知道一個預言,揭示出這個世界最有可能的未來,列出那些可以改變事件走向的那些“英雄”,你會想要參與其中麼,會想要接觸他們麼?你會利用預言,在這個群英聚集的年代施展自己的抱負嗎?
夜悠聽到了這幾個有可能動搖世界觀的問題。她剛結束累死人的訓練、大腦懵得很,不太清醒,恍恍惚惚說自己要先看才能下決定。
然後她就被塞了一堆用很小衆的文字書寫的手稿,還好她恰巧和家人學習過,因此勉強能理解。
預言者開篇就提到:
如果看得懂我寫的文字,我必須告訴你一點。若我們不主動幹擾,以下是這個世界最有可能的發展路徑。擅自多次接觸我提到的人物,就無法确定未來會不會按照這個順序發展,所以最好不要把任何内容向外透露。
不确定未來的預言還叫預言嗎?難道不是瞎猜?
當時看到這幾句話的夜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真假性先不論,寫出這些的人還挺煞有介事的,至少列出了很多重點人物信息。
“不,截至目前的預言都應驗了。”殿主他老人家看穿了夜悠的想法。“部分預言值得信賴。”
“可預言說「請勿向外透露」……您應該也看得懂,為什麼還要交給我呢?知道的人越多,變數不就越大麼?”
“孩子,别擔心。這世上隻有我們兩個見過手稿。告訴你‘預言’是因為時間已經迫近其中一件大事開始的節點。”老者緩緩走向辦公室的窗邊,步伐穩健。
“孩子,我想請你繼續去驗證它。”
“驗證預言這麼重要,交給我一個小朋友能放心嗎?”夜悠的疑問脫口而出。
”你的心智遠超年紀。我相信你。”
她一向冷靜謹慎,做不到的事情不承諾。不過為了報答殿主他老人家的栽培之恩,她還是默默認下任務。
在戰士聖殿的幫助下夜悠隐秘地、不接觸地調查那些人物。随着時間推移,又有不少預測被證明是正确的——就比如這次獵魔團的選拔賽的參賽人員名單,預言書甚至比某些選手所在的聖殿更早知曉了他們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