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做了一個美夢。
夢裡她享受着左擁右抱的快樂,甚至一直以來都對她冷眼相待的風月樓喬美人都換了一副面孔,主動邀請她共浴。
駱青剛想答應呢,就感覺到自己呼吸不暢,口中裡面傳來了刺疼感。
睜開眼,好嘛,什麼美人,什麼共浴,她整個人連帶着衣服就這麼泡在浴桶裡面。方才的種種感覺是睡着後自己滑進水裡的證明。
這麼一折騰,駱青的酒也醒了。她揉了揉腦袋,掙紮着爬了出來。
換好衣服,剛走兩步,她就發現榻上躺着個人。相貌看着端正,隻是眉頭擰在一起,像是在做噩夢。
“什麼……啊!唔!”叫聲剛起一個調,她的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駱青歪頭一看,默默收回了原本想要戳人的毒針。
見她配合良好,聽劍這才松開手。瞥了一眼還在昏睡的人,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叫什麼叫,這是你撿回來的麻煩。”
“什麼麻煩?”駱青雖然酒醒了,但記憶還沒跟着回來,此時聽她這麼說,隻覺得莫名其妙。
文昭之适時上前為她解惑:“駱師姐,這位是刀宗的少宗主,柳玄相。”
“地位不保的少宗主。”聽劍在旁邊補上了這麼一句。
駱青歪着頭,看看他們兩,又看看塌上的人,眼中盡是迷茫。她剛想開口,就聽的塌上傳來了動靜。
三人齊齊回頭,發現這位少宗主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雙目無神,躺着一動不動。
駱青看向聽劍,聽劍看向文昭之,文昭之又看聽劍,最後認命上前去給人把脈。
結果他剛走過去,對方就像是貓一樣,直接彈起來炸毛。整個人這麼一彈,直接彈到了榻最裡面的一角。
“我……呃……”文昭之看見他臉上的警惕,突然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歧義,于是後退一步連連擺手,“柳道友莫慌,我們不是來殺你的。”
“你……你認識我?”他面色發白,嘴唇毫無血色,但是眼睛卻一直盯着文昭之,驚恐的目光配上内襯脖子處的血漬,文昭之覺得他要是再往前一步,這人就能用被子勒死自盡。
文昭之看着他那樣子,索性直接後退到聽劍身邊,剛準備開口,就聽得柳玄相繼續說道:“我認得你。”
他的目光落在了聽劍身上。
“父親書房裡有你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