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涉及到術法和法器的區别，在此先按下不表。

文昭之用靈力激活了占翠，靈力觸碰到這片葉子的那一瞬，它就脫離了文昭之的手，漂浮在了他的面前。連着根的部分向内微微彎曲，尖尖的地方卻像好奇寶寶般左探右探。

文昭之看着它這幅模樣，原本郁結的心情緩和不少。

自從上次他與聽劍對話後，對方就閉門謝客了。無論他如何敲門都不見回音，隻是偶爾能聽見破空聲從院内傳出，想來是在練劍。

臨行前他又去敲過一次門，依舊無人應答。倒是意外地遇見了來找他的駱青。

原來淩雲閣的拍賣會已經結束，雖說有文昭之幫忙，但駱青依舊沒有拿下最後一張邀請函。所以她這次是為歸還文昭之借她的靈石而來。

文昭之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但心裡依舊有些失望。

“依小冊子所言，這最後一張邀請函落在了麓山派弟子手裡，花了一萬二靈石。這一點已經得到了駱師姐的證實，是真的。”文昭之看着還在探索方位的小葉子心道，“小冊子裡面，我和師姐并沒有借錢，駱師姐也沒拿到邀請函。可是我這次借了近四千靈石，駱師姐身為親傳弟子，月俸也有三千。雖說看着遠遠不夠，但她也參加過之前的拍賣會。如果八千靈石對她來說是一筆負擔，那收了我的三千靈石後應該會繼續找師姐借錢，可是她沒有，也就是說駱師姐本身有的與八千靈石應該也差不了太多。當然，駱師姐也可能因為被師姐拒絕而卻找了雲師姐他們也不是不可能，即便這樣還是沒有拿下邀請函，那麼可否借此推斷，小冊子上面白紙黑字寫出來的結果不能改變呢？”

想到這裡，他心裡又不免有些失落。

不過他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

因為這個結論并不準确，整件事情他沒有參與，也沒有時間詢問細節，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不能改變的事實到底是因為真的無法改變，還是說這不過是一個帶有誤導性質的巧合。

前者比較好理解，後者有點抽象。

舉個簡單的例子，這就好比你跟家人說要去集市買蘋果，但走在路上的時候看見有人打架，你去湊了熱鬧，結果導緻集市結束沒有買到蘋果。沮喪的你回家路上路過一棵蘋果樹，然後它抽風把自己的蘋果全部砸在你頭上。回家後，隻要你不說，家人都會以為你是從集市上買回來的水果。

從結果上來說，帶回蘋果的事實沒有改變，但從集市帶回蘋果的事實卻在選擇中被證實為否。

重要的不是帶回蘋果這個結果，而是這中間的事情。

所以對小冊子試探如何，還得看他自己這趟秘境之行。

思及此，那一直在探頭探腦的小葉子也正好有了動靜。

原本朝内彎曲的身子像是觸電般突然被拉直，然後那唯一還能動的尖端跟抽嗨了一樣瘋狂扭曲。

文昭之将占翠放在掌心，當下就朝着它所指的方向禦劍而去。

這丹黃霞秘境内有不少天材地寶，原本文昭之是想着以後來尋找一些煉制劍陣的材料，不過在有了那本小冊子後，他對秘境之中的一物更加感興趣。

那物名為天外天，乃是罕見的空間法器。依照小冊子上寫的，這是他這次秘境試煉得到的最大收獲。隻是他前期一直不知道怎麼用，直到某次被人追殺才意外發現其中奧妙。

按照小冊子的安排，他應該是在跟幾位同門誤打誤撞找到了秘境核心，然後在裡面通過了三層試煉最後被核心認可，随機給了他一件法器。

因為是随機，所以一切都不是确定的。文昭之想知道，自己如果提前進去了，是否也會得到天外天。

另外小冊子裡也提過，丹黃霞秘境核心其實也是可以認主。雖然文昭之沒有試過，也沒有誰真的認主過，但是他這次也準備嘗試一二。

至于這次試煉結果，文昭之倒也不太擔心。

一來這試煉是以各門派弟子帶出來的材料法器價值來計算勝者，二來等他秘境核心走一遭後，若是成功認主，什麼寶貝沒有。反之失敗的話，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失，他還有時間可以繼續尋找。

想到這裡，文昭之加快了速度。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