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情難啊,先前看樣子那人也是太過光明磊落了,要不也不至于被逼到哪份上,到底那故裡攔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瞧不起他們打不過似的,現在是風水輪流轉。
在瞧見那毒蜂出來霍将夜還是下意識的朝着身後一躲,深怕有的毒蜂飛高了就朝着自個這邊飛過來了,後面才反應到那毒蜂好似也并非是看得見他們,于是也略微輕松了些。
但緊接着看見那人搞那些個奇奇怪怪的事情,忽然就湊近那另外那位的白衣男子不知曉說些什麼,看着也是十足的唬人,又瞧見先前那些暗器下作,心中疑惑懷疑,霍将夜難免将目光對上了識汝。
識汝隻是搖搖頭,“看樣子是你們這的下三濫,和我們那邊的不同,我們都是光明正大的,算不得違規。”
霍将夜撐着下巴神乎其神點點頭,雖然是有些看好戲的态度,但這樣總感覺有點反過來了。
“瞧着他們都挺厲害的啊,也不知曉我能不能上……”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還沒等霍将夜自個将話給圓回來,下一秒就已經赤裸裸的被紮心了。
“小主人,說實話你打不過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識汝到底還是如實回話,這樣一來就連還在身後喝茶摸魚的識丁都回過頭來瞧了一眼識汝和霍小公子,然後很是肯定的點點頭,“說的沒錯!小公子你真的打不過他們。”
就單憑他們對霍将夜的了解,這樣也是實實在在的打破了霍将夜的英雄夢。
不是吧?霍将夜一整個捂着心口收受打擊的模樣,眼下局勢瞧着那慣會用下三濫手段的故裡攔就連那個白衣男子都打不過,但是自己也打不過他,這不是說明自己的菜足以見之。
真紮心,太紮心了。
隻是這樣觀摩一來,那些手段也難免起了争執,多少是有些不公平的。
霍将夜縱使看不慣心裡别扭,覺得縱然是同盟會這樣正式的組織也還會有這類的現象發生,見識到也是感覺其中的恐怖之處,隻是思慮片刻後,那霍将夜也覺得自己不能直愣愣的沖下去報告違規吧?這樣太傻了,而且霍将夜也沒搞清楚究竟霍家和同盟的關系真正是怎樣的,待會逞英雄别連累到家裡邊就是。
于是乎,他隻能是縮頭烏龜了。
直到後面優哉遊哉的看了半天的比試,遇到好看的就多看幾眼,自然也是看到那個叫做端木上穆的壯漢手裡的流星錘看着真是個好東西,也就眼睜睜瞧着後面比試完對面那個修仙竹筐裡邊的老鼠那麼大一條,簡直是少不得啊。
聽着聽着忽然沒聲音了,霍将夜半個腦袋都在外邊,也是主動叫着,“識汝識丁,幫我再拿幾張符紙,聽不見動靜了!快快快,我要聽聽他們在談啥!”
也是這符箓消耗的快些,要不是因為是凡人常人的緣故耳力沒那麼好,霍将夜可不得美滋滋的覺得自己武功蓋世。
好在識汝識丁行動迅速,也是麻溜的将那一袋符箓抓巴找了出來,在識汝點燃的功夫又重新聽到他們的對話,原是那位李長老有意收人,這樣的特權也是令霍将夜不免咋舌了幾分。
瞧瞧,人家這才叫做能力,真厲害,但緊接着更厲害的還在後頭,在觀摩的時候裡邊撇見那侍從站在那邊許久,也是招招手讓他過來一塊湊熱鬧好了,說着也是端着茶水給他倒了杯,一副好客氣的态度,“一塊來看,愣着幹嘛,來來來,多熱鬧啊,幹站着又聽不見啥。”
這樣熱情的态度,那侍從也不好拒絕,于是就被塞了果盤糕點邊看邊吃,心裡也是覺得霍家這位小公子是真的跟誰都能夠打成一片,到底也是有些謙虛。
還沒等過了多久,也是就被那霍小公子搭話上來,好似邊看熱鬧邊聊天似的,也好不暢快,大抵這也是那侍從第一次過得這麼舒暢的帶薪享受,也難免話多了幾分,也是聊的挺融洽的。
說起來霍将夜前來同盟的目的,也隻是賊兮兮一笑,忽然勾肩搭背着準備開始演講。
就當那侍從認為沒什麼好的預感,就聽聞他是為了過來“偶遇”一個人的,然鵝就當霍将夜在那邊慷慨激昂的演講時,識汝識丁也是非常的熱情的開始比劃動作開始現場表演他們相遇的過程。
“那是在一個風和日麗風花雪月的早晨,我忽然瞧見一片衣角掠過我的眼前,随之而來的是那一抹幽香,帶着鋒利的尖刃,幾把飛镖襲來,那一刻,我的心澎湃直跳,連同着我的目光也無法移動!是的!沒錯、我愛上了那位姑娘!”
哦,這演技的确是有點辣眼睛,這演講也的确是誇張不少,侍從縱然不明白,但是聽着總感覺是危機預警下意識的緊張,好吧,這樣的心動也莫過于是富家子弟才會有的,若是換到别人身上忽然看到一個飛镖也隻會覺得是對方不長眼睛,哪裡會有小頭控制大頭。
但他不能說,所以隻能讪笑一下,同盟裡邊多是現實主義,自然不會覺得這樣的情形會出現在他們面前,雖然現在的确是看到了一個富家子追愛前來,好吧,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
但是說着說着就瞧見了那熟悉的身影,啊,是那個人!
霍将夜也是說起先前遇到的那人,拍拍那侍從的肩膀給他點名道姓指着過去,心裡很是義憤填膺,說起自己好心英雄救美的時候,偏偏被人打斷還打臉,這簡直是他的黑曆史,太過分了。
于是也就口若懸河連綿不絕三千裡,把對于恐同的思想貫徹到底,反正也是對于自己當初那令他匪夷所思實在不解的黑曆史說着細思極恐不敢深想,就怕想多了愈發恐怖。
這也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自己好端端的都這樣好風流女色了,怎麼還有人會瞧見自己,要不是霍将夜自認為脾氣好早打爆他的腦袋了,找啥樣的不好,偏偏還喜歡男的?奇葩,真是個奇葩。
他就沒有遇到這麼奇葩的人,看着還沒多大,指定是有啥問題,給他整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惡心的很。
聽聞那時候他們作為,那侍從倒也算是有些心思,“說不定是他瞧見公子您有些為難,所以過來特地解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霍将夜衣一副信誓旦旦的态度,擺明了絕對接受不了這個。
奈何他也沒聽出侍從的意思,隻是朝着好聽那邊說,自然是不太聽得對勁,但是聽聞着霍家公子的名頭也知曉少不得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那種,到底是拈花惹草也不見得有人阻攔,若是某位道長瞧見,多出言旁敲側擊的提醒,也是惹得他反感适得其反也未曾不可。
但霍将夜想的很直接,誰管他是不是裝的?反正他就發誓絕對不和這種腦子糊塗被驢踢了的人接觸。
但是很快,他應該就要打臉了,說是不想接觸,但這也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不是?
那侍從在得知他指名道姓的對同盟比試裡邊的那人說到長短,也能夠估摸出一二來,目光也是朝着那人看去,見對方年紀不大,看着也是面上含笑一等一的和善,又與幾位同盟之人禮待結交,多少也是能夠分辨的出來。
也難免讓人覺得如今在發脾氣的小霍公子是在任性,大抵如今的富家子弟多少都有這樣的性情吧。
說實在的,那侍從雖表面知曉自己不過是一介侍從,但是他卻認為對方或許不一定是真看上了這位霍小公子,多是當時刻意為之解圍,心裡也是感慨了下,如今這世道這種人也是不多了。
畢竟要是被别人惦記盯上的确是不利于,但是卻還是在早知的情況下這樣作為,顯然别人的玲珑七竅心更為清晰明了究竟是何時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