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經過了方才的比試,納蘭淺沫的術法修行與能力見聞也顯然是被衆人看在眼中,能夠修得術法,更能夠運用周遭生靈之能,顯然并非是一朝一夕或是尋常凡人能夠學會的。
隻是這也不單是天賦緣故,若沒有門派宗師所授,估計也難以進入術士之列,如若方才心中慌張,也容易被幹擾錯亂。
明明歡快雀躍心性時高時低,在這種關鍵場合之中卻平穩的不像話,讓人難以了然她究竟是真的糊塗胡鬧還是假的正經精明。
更有敏銳之人觀察所見,縱然納蘭淺沫平日不太着調,但在面對這種正式場合下的确是更為成熟,的确是懂得時局應變審時度勢。
果然天賦異禀的人無論到了何處也都是耀眼奪目的,而納蘭淺沫也從未低調作為,常是這樣高調出場,如今的确是為衆人心服口服實至名歸。
或許這番舉動後,旁人也知曉她的能力不凡,故而猜測得出身份也不簡單,到底也是相互之間的比試欣賞,無關其他,也就不覺得對方隻是一介女流之輩,輕視看待。
當一個人的能力出衆時,性别與外貌也都是其次,這是納蘭淺沫很早之前就懂得了的道理。
許是因為她們二人比試過後,也更加明确了其中不同,往往人們所傾向趨勢也都是自己未曾經曆得到的另外一方,所以向往也無不可。
所以在後來納蘭淺沫想要與那女子之間成為好友也是常理,或許友人也總是意料之外的會遇見,而她、相信緣分自來。
宣布結果後,納蘭淺沫看過周圍衆人的目光和态度,胸有成竹屹立台上片刻,也是好不自傲得意些,但隻是從笑意間透露分毫。
正當納蘭淺沫準備下台時,回眸時正巧瞧見師兄正站在台下望着自己,故而回以一笑,似是釋然,更是滿意。
往日納蘭淺沫也吵鬧着要下山遊玩,這次畢竟也算作是如願以償,徐尚景知曉納蘭淺沫的欣然所向,懂得彼此間的默契,也正是此時體現。
納蘭淺沫知曉師兄的低調為何,而徐尚井也并未要求納蘭淺沫莫要暴露身份與實力,如願而往。
“師兄,我厲害吧?”
于是也是暗示傳音撒嬌着雀躍,徐尚井面對此番的場景,自然是心中欣悅,表面上卻隻是風輕雲淡說道讓她别高興的太早,得意洋洋、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畢竟到底是師兄,也清楚世道之中的污濁,見師妹遇到了一位合适的對手,也不單是對手,也清楚真正情況的确是很好,認同也好結交也罷,都是好事情。
納蘭淺沫向來知分寸明主見,遇到合适友人相互進步,遇到更為不同的景色見識。
于是徐尚景也軟了幾分語氣,“算了、今日的确厲害,讓你得意洋洋一下。”他若要打擊人也不在于一時,日後再算就是。
眼瞅着納蘭淺沫下台,也就是在這時,察覺到徐尚井心緒的老鼠立馬就從他臂彎之中也麻溜的起身站立,在徐尚景的肩頭四處瞧着,如同巡視自己的領地般。
在見納蘭淺沫走下台來鼠子就十分狗腿的飛撲過去給予一個大大的擁抱抱腿,也是在歡迎得勝後的喜悅迎接,納蘭淺沫自然是順勢接着那隻鼠子。
順帶掂了一掂,似乎也覺得鼠子似是比起之前還更加肥上了不少,不知曉是在這地方吃的滿嘴流油還是什麼緣故……
“胖了不少,不會是師兄慣着你偷吃胡來吧?”納蘭淺沫說着好似自問自答怪罪着,也就走近師兄身側一同。
“看來這段時日你可得節食了,要不我可不抱你了。”說時也好似無意般撇眼瞧了一眼縱容寵溺的罪魁禍首。
以前的鼠子在門派之中都是啃啃靈草生菜,也沒吃過什麼葷食,眼下在凡間可就不得了了,成天吃吃喝喝,起碼得胖十斤不止了。
“你就慣着吧,像我之後隻會喂你青菜蘿蔔了。”
在納蘭淺沫看來時,徐尚井也十拿九穩知曉自己的德行,倒沒辯解,隻是露出一個最似無奈的笑容,默許般上揚了些唇角,忽略了鼠鼠欲哭無淚的企圖抗議、鑽進衣袖内倒騰着什麼。
“此時還算可以,沒給宗門丢人,我原本還擔心你在外丢人現眼。”高冷說着,慣例是不肯嘴軟的态度。
在徐尚井的印象之中,縱使師妹平日吵鬧潑皮了些,也是少有能與他拌嘴而不膽怯,更是徐尚井心目中将來能夠勝任法閣閣主的人,隻不過當閣主太累了些,倒不如當個長老來的清閑,這已是最好。
若是日後也能夠如同今時往日,倒也尚好……
既然此次比試結束,之後也并未有何好看,徐尚井正打算與師妹說道離開,畢竟之後進入同盟會的告示與他們二人的結果也差不多清楚了,但師妹一下台之後過來與自己說道幾句,又跑去和剛剛比試的那個女子說好話了去,徐尚井隻能無奈跟上。
就是太知曉師妹的德行了。
師妹能說什麼,無非就是用她那純良僞善的面容一個勁的盯着别人誇贊贊揚,圍着别的女子身旁轉圈圈罷了,畢竟這等自學的女子少見,徐尚井也知曉自己師妹的喜好就是與各種師姐與漂亮姐妹女子貼貼了。
至于念酒瞧着他們二人走遠,而後才稍微考慮了一下,決定還是先繼續看看比試好了,隻是稍候了片刻,那台上的管事也是繼續叫号,而此刻青提奕與端木上穆也一同結伴而來。
大抵是在同盟待着目前也沒有什麼見聞,因而也過來瞧上一瞧。
念酒也順勢與他們二人接觸了一番,心中知曉眼下的情形還好,于是就一同閑談着看着接下來的比試,大緻也還有幾人過後就差不多能到自己了,所以也不會太耗時間。
至于此刻,原先還在那隐匿高樓上的霍将夜,此刻可謂是觀摩了一場又一場的好戲。
其實從最初開始沒多久他就已經在這裡看比試了,尤其是在霍将夜瞧見他們在那邊比試的時候,還看到了先前那個好男風的家夥,好吧,說的就是念酒,這樣一來可謂是雄赳赳氣昂昂,那可是叫一個什麼得來全不費工夫,雖然說不大想見到,但是看人挨揍還是想的。
隻不過目前看半天也還沒排到對方,霍将夜這一時半會也瞧不見,但是其餘的也是看見過不不少,尤其是見到那好似叫做青提奕和故裡攔的比試,雖然說自己先前也未見過他們二人,但是這比試看起來可謂是不簡單啊。
索性正如他所料,那和他比試的人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雖然距離遠些場地大不易看清,但是單看對方兇神惡煞的戾氣模樣也知曉是個不好惹的。
少說也是個練家子的,然後霍将夜看他又是各種各樣的手段撒粉暗器,也是不免有些咋舌,看着也是不曉得是不是違規,但是同盟會整這麼一出也是世事難料啊。